“苏大夫,快请进吧,别在外面站着了。”
苏囍收回思绪,随着杨管事进了屋子。
时隔两年没有回来了,这里的陈设都没有变,随着路过熟悉的路段,苏囍的记忆被唤起。
想到待会儿要看的单雅了,心情越发的激动。
不一会儿,来到后院。
杨管事先她一步进了屋子。
“老爷,夫人,你们看谁回来了!”
王员外和单雅先是一愣,随即看到从杨管事身后走出来的苏囍。
两人同时站起来,单雅当即就留了眼泪,朝她走过来。
苏囍将小团子放下,握住她的手,轻唤,“姐姐……”
单雅打量着她,搓了搓她的手臂,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姐姐,我回来了。”
单雅却突然松开她,意思意思打了他一下,“你还舍得回来了啊!”
这两年,单雅一直想让苏囍回来,没想到苏囍这一出去就是两年。
打完以后又抱住她,“想死你了。”
苏囍鼻子一酸,低笑,“我也想你,这不是回来看你了吗?”
两姐妹相视一笑,擦了擦眼泪,跟余烬打了招呼,苏囍也跟王员外打了招呼。
这时,单雅觉得裙摆一紧,她低头看,小团子扯了扯她的衣服,奶声奶气道“你是娘亲说的姨姨吗?”
看着和苏囍有几分相似的小脸,不用猜,单雅都知道她是谁,俯身将她抱起来,“我是,你是小团子对不对。”
小团子高兴的说道,“姨姨怎么知道我叫小团子,是娘亲告诉你的吗?”
单雅失笑,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姨姨当然知道你叫小团子,你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姨姨就抱过你了。”
小团子转头看向苏囍,“原来娘亲说的是真的。”
苏囍温柔的对她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随后问单雅,“姐姐,涵涵和豪哥儿呢?”
单雅的两个孩子,女孩叫王子涵,男孩叫王佳豪。
“在后院玩呢。”单雅将小团子放下来,对她道“小团子要不要去找弟弟妹妹玩?”
小团子点点头,往后伸出手,“哥哥也去。”
“好,都去。”
余杭书得到苏囍夫妻俩的同意,牵住小团子肉乎乎的小手,跟着单雅的贴身丫鬟去了后院。
苏囍和单雅唠家常,一坐就是小半个时辰。
单雅说“这两年一直有听到关于你的事情,起初听到了神医,我便猜测是不是你,没想到还真是,苏苏,你可是名声噪了。”
苏囍笑了笑,“不过是人家出钱我出力罢了。”
单雅又道“苏苏,你这次回来可是长住?”
苏囍却摇摇头,他们要南下的。
单雅无奈,但也没说什么,“就知道你们待不住,罢了罢了,不勉强你,多回来看看,玩够了也该找个地方安定下来了。”
苏囍点点头,看向余烬。
余烬在哪,她就在哪儿。
苏囍在这儿待了五六天,余烬算着皇上那边的行程也差不多了,他们现在出发便能和皇上见上一面。
于是,苏囍告别单雅,就和余烬出发了。
又过了半个月,一行人到达江南,包了一个客栈住下,余烬便让沐风去打探消息。
但是当夜夜里,沐风确是受着伤回来的,第一个发现他的是月清。
月清看到她跌跌撞撞的出现在客栈,还调侃了一句。
“喂,沐风,你不会偷偷喝酒了吧?走路都走不稳了。”
可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劲,空气中有血腥味。
沐风已经支撑不住要倒下,月娘连忙扶住他,“沐风,沐风?”
“快禀报……”沐风吐出三个字,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沐风!”月清想去摇他,却摸到一手血。
她连忙将人抗进屋子里,撕开他的衣服,发现沐风肚子上有个窟窿,她神色一紧,连忙给他止血上药。
想了想,又扒了他的衣服,检查有没有其他伤口,随后给她换上一件安静的里衣。
因为不知道沐风的衣服放在哪里,她只能瞎翻。
外衣,夜行衣,底裤……
月清脸一红,连忙扔掉,终于找到里衣,她手忙脚乱的将衣服整理好,却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她好奇的翻出来看,是个白玉簪子,看起来,像是自己刻的。
月清一怔,回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沐风。
他有喜欢的姑娘了?
月清再度看向手中的发簪,虽然有些粗糙,但是因为手法不够熟练,已经尽力的每一步都做的细腻。
是哪个姑娘值得沐风这样的大老爷们甘愿做到这份上呢。
月清突然很羡慕那个姑娘,没有为什么,就是很羡慕。
她和沐风一直以来都是搭档,沐风这个人虽然看上去不是很靠谱,但其实,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她曾经也幻想过,如果后来所有事情都过去了,他们都还能活着,她便朝沐风开口,想和他过日子。
她很羡慕主子和夫人的感情,还有朴实的生活。
但现在,一切都变成了幻想。
月清扯了扯嘴角,将发簪放回去,把衣服堆整理好,随后拿着里衣,给沐风穿上。
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想,去厨房熬药,然后喂给他喝,随即,就去敲了余烬和苏囍的房门。
“进!”
月清推门而入,拱了拱手,“主子,沐风回来了,但他受了伤。”
余烬皱眉,“伤势如何?”
月清沉声道,“伤在腹部,是剑伤,目前已无大碍,调养一阵就行。”
“好,待他醒了通知我。”
“是!”
月清转身出了门,回到沐风的屋子,一言不发的照顾他。
而苏囍和余烬的屋子里,苏囍问,“你不是让沐风打探消息去了吗,怎么会受伤?”
余烬笑着将她搂进怀里,亲了亲她的嘴角,“没事,不用管这些。”
察觉到余烬的意向,她推了推他,恼怒道“你属下都受伤了,你还有空想这些。”
“办正事重要。”余烬将她揉进怀里,俯身压上去。
苏囍“……”
一番后,苏囍累的睡着,余烬收拾收拾,带上面具换上了夜行衣,从窗户上跳出去,穿梭在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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