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要打诗词协会倚老卖老这几位的脸,只靠抄几首诗过来还真不太行。
哪怕抄的是李白杜甫的诗,以他们的脸皮都能死咬着不承认写得好。
相反,还能挑出一堆刺来。
他们自诩权威,抱团在一起就觉得能够否定所有异见者。
就算网友们心如明镜,分得清事实真相,他们也能反过来说是人们不懂。
所以,张欢从一开始就没有要跟他们比诗的意思。
对联可就不一样了,能对上来就是能对上来,对不上就是对不上。
没有那么多可以不要脸耍无赖的地方,谁输谁赢也是一目了然。
张欢上联已经摆在这里,要对不上那就是水平不够,完全没有狡辩的余地。
为了避免落个丢人现眼,这几位苦思冥想,还相互交流。
结果,一路乘船游览过西湖十景之一的三潭映月,接着来到了孤山。
他们把本来就已经不富裕的头发抓掉了不少,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张欢他们心情倒是非常不错,把这几位撂在一边之后玩得就很开心。
到了亭子里坐下休息,张欢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转头过来随口询问。
“几位文坛泰山北斗,怎么样,对出来了吗?”
“要是对不出来的话,要不然把这先放一放,看到此景此景,我又有个上联了。”
对联这可是源远流长的传统文化,说是炎华的文化瑰宝一点都不为过。
所以各种景点、各种名胜古迹都有很多脍炙人口的对联。
西湖虽然也不例外。
重点是,两个时空西湖各个景点的对联还各有不同,这就给了张欢发挥的机会。
为了狠狠地抽这几位的老脸,他随口又出了一个。
水水山山处处明明秀秀。
出完对联,他还很耐心的询问,“诸位大文豪,需要给你们解释一下这个上联吗?”
他这完全是一副,担心他们连这上联都理解不了的样子。
这就实在有点看不起人了,有人顿时怒道:“不就是个叠字联吗?很难吗?”
张欢连忙点点头,“确实不难,所以就请几位老师不吝赐教了。”
嘴上说着不难,可被挤兑得脸通红就是对不上来。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小洒也感觉一阵爽快。
去钱塘观潮的时候,被几位喧宾夺主,节目都没能好好的做。
现在被张欢随手甩出两个上联就难住了,正好省得再来打扰。
出了孤山,顺着北山街过来就是岳王庙,也就是岳飞墓。
虽然岳飞在炎华绝对是妇孺皆知,但小洒和冰冰还会结合着历史、人物等等。
再一次的,通过这岳王庙把岳飞又给介绍了一遍。
张欢也跟着表示,“古代的帝王将相,死后都要找个风水宝地安葬。”
“对于其他人而言,死后能埋葬在山清水秀的地方,那是自己的荣幸。”
“而我觉得,这里能被选为岳飞的埋骨之地,是这山的荣幸。”
“青山有幸埋忠骨。”
“几位大文豪,我的上联又来了,你们的下联呢?”
这几位脸都憋绿了,到现在一个下联都对不出来。
张欢摇了摇头,“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
“这要越游览我的上联越多,那不是越为难几位老师么?”
他这些话普通至极,真的是一点伤害都没有,但侮辱性却是极强。
直播间里,观众们已经笑得停不下来。
“想想之前他们自吹自擂的样子,再看看此时如同便秘的表情,差别也太大了。”
“张欢在他们最自鸣得意的领域,狠狠地羞辱了他们。”
“这三个上联真的很绝,要对出来怕是需要不少时间。”
“青山有幸埋忠骨,说得太好了。”
“妈的,我明明很讨厌张欢的,却又认同了他一次。”
“不管别人怎么说,在我眼里岳飞就是民族英雄。”
“这几个老家伙我看就要挂不住了,不知道他们最终会如何收场?”
诗词协会的其他人都还蛮坦诚的,像会长就绝对不会死鸭子嘴硬。
但这几位自持身份,怎么甘心低头认输。
加起来都几百岁了,输给一个毛头小子那还有什么面目见人?
为了面子,没办法就只好耍赖咯。
“对联并不能代表什么,不过是古代文人消遣作乐的游戏而已。”
“自古以来,有以诗留名的,有以文章留名的,谁见过以对联留名的?”
“都什么年代了还对对联,写对联能拿诺贝尔奖吗?”
自己对不出对联,那干脆就直接否定对联。
这还真的非常符合这些人的作风,让张欢进一步的加深了对他们的刻板印象。
“可你们也没拿到诺贝尔奖啊,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连个提名都没有过吧?”
“我们节目的主题是诗歌,是要学古人那样游山玩水吟诗作对。”
“你们就连这种消遣作乐的游戏都搞不定,还有脸自称是大文豪,文坛大宗师?”
这骂得就有点直白了,早就憋屈了很久的这几位彻底恼羞成怒了。
“张欢,你什么意思?”
他们先是暴跳如雷的质问了一声,会长竭尽全力地想拦都已经拦不住。
“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我们?”
“我最年轻的弟子你见了都得叫一声叔,你大学老师见了我们都得客客气气的。”
“你一个娱乐圈的戏子,上不了台面的下九流,居然敢跟我们叫嚣。”
“我看啊,像你这种人品有问题的人,根本就不配在我们文学界混。”
攻击不了他的专业,那就攻击他的道德。
否定不了他的实力,那就直接否定他这个人。
嗯,是这个味。
这几位彻底气急败坏,朝着张欢的人品、道德发起了猛攻。
同时,还扬言要把他给开除出文学界。
“可我从来就不是文学界的人啊。”
“你都说我是下九流的戏子了,我一直都是在娱乐圈里混啊,什么时候混过文学界?”
“就你们这样的水平居然还有弟子,真的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啊,就不怕误人子弟?”
“欸——”
张欢说着摇摇头,又念了个上联。
“一乡二里共三夫子,不识四书五经六易,竟敢教七八九子,十分大胆。”
这几位都很清楚,张欢这是又在骂他们呢。
可问题是,明知道如此他们也骂不回来,只能气得吐沫横飞的继续质疑张欢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