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二人憋着一肚子训斥的话,分别带着苏墨和宛青荷回了院里。
乔阮香则回了清香园,心情不错,就是那虾仁什锦没吃够。
知秋伺候小姐洗漱换了寝衣,又添好炭火,绕到小姐身后揉着肩。
疑惑,“夫人,您大张旗鼓送宛青荷那宝石,就为了今日这出?”
乔阮香正看着乔管事送过来的账本,一页页翻着,点头。
“苏珍和苏茹想要宛青荷手中的宝石,又不能明抢,她们能想到的光明正大得到宝石的法子就是找我。她们先确认了宛青荷和苏墨确实苟合,又以揭穿此事为条件,让我把宝石要回送给她们。”
她们早就看宛青荷不顺眼,揭穿此事,看宛青荷丢人,她们早就想干了。
只是之前没由头,现在有了,还能卖给自己一个人情平白得了金镂红宝石。
何乐不为?
不等知秋问,她便先解释明白了。
知秋这才了然,小姐这是早知道他们二人的事,这么做是借苏珍和苏茹之手,把宛青荷抬到明面上来的。
宛青荷成了妾,这不就等于死死捏在小姐手中了吗!
“待会儿等宛青荷回了荷香园,你直接去要回金镂红宝石,她若不给,便强拿了去。
她现在是妾了,一个妾室说破了天,依礼也是不配得这个宝石吊坠的。”乔阮香面上浮现鄙夷漫不经心说着。
又放下账本道。
“对了,拿回来后就直接送去二房珍珠院,给了苏珍。另外,还有些事需要你明早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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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块极好的习武料子,为何偏偏入那人人喊打的皇城司?伴君如伴虎,你当那皇城司的差事威武好当?”
苏老太太一脸痛斥,扬手要打,可到底是心疼,只轻轻落在肩头。
舍不得用力。
冷峻的面庞,此时似镀了一层暖光,难得柔和。
唇角也微微上扬,整个苏家也就在苏老太太面前,他会露出笑容。
“祖母,去边关当兵太苦太累了,孙儿不愿。再说了,孙儿还想在您跟前尽孝。”
“我有三个儿子,数不清的孙子,用不着你尽孝!”
苏老太太嘴上说的不用,可眼里心里却有掩盖不住的欣喜。
但转瞬间又担忧起来,“你说你,为何要留在京城,这京城于你,它不是好归宿!”
苏梧收回唇角,微垂着头,神色挂了几分落寞,像被云遮住的星辰。
祖母的言外意,他知道。
“可是京城有我想要守护的人,祖母你也需要我,不是么?”
苏老太太看着自己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孙子,也是她最疼爱的孙子。
望着这双墨眸,深沉而坚定。
他最是有主意,她知道劝不动。
“罢了,你守在我身边,也好。”
从荣寿院出来去自己梧桐院,刚好路过清香园。
站在门口,只随意一瞥,就瞧见坐在窗边那一抹倩影。
只是剪影,但依旧能清晰看到那映出的俏丽鼻头和圆润唇珠。
倒映在窗纱上,是极其完美的侧颜,只一眼便能想象到那窗纱后,是怎样的昳丽姿色。
这时,长风匆匆走来,拱手道“主子,暗卫来报那位又闹起来了,怎么也哄不好,恐怕您还得去一趟。”
苏梧收回眸子,神色变柔和了几分。
“走吧,去看看。”
说完,便消失在暗夜中。
窗纱后的娇俏美人,似有感应,玉手扶着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隙朝外看了看。
水眸映着烛火,清澈的眸子带着夜间独有的慵懒。
院外除了寒风,并无他人。
奇怪,是她感觉错了?
刚刚明明感觉有一道目光的。
翌日清晨。
乔阮香才刚刚洗漱,还未来及吃一口早饭,便见有人匆匆请她去荣寿院。
说是苏老太太要见她。
问了情况才知,是昨夜她把金镂红宝石吊坠给了苏珍,苏茹一大早得知气不过本想找她讨说法,却碰见要出门的苏珍。
瞧见她美滋滋戴着宝石吊坠,约了几个小姐妹出去游玩。
当下怒了,上去就要抢。
二人你推我搡便在院中扭打了起来。
这时候,宛青荷准备去跪祠堂,瞧见俩人为了宝石吊坠打得不可开交。
想坐收渔翁之利,趁乱夺了宝石吊坠。
却不承想也被卷入其中,最后三人都扭打起来。
边打还边破口大骂,也不知怎么骂着骂着,便说到了苏府上下花的都是乔阮香的钱。
这话好巧不巧,被花嬷嬷听见,就都带着去见了老太太。
三人都是欺软怕硬的,瞧见老太太那阴戾的脸,都吓得说了实话。
但也只道了一个月前,她闹的那出不管家的事。
苏家上下到底是不是花的她的嫁妆,三人在恢复理智后也都开始打马虎眼,只说所言是听说,不知事情真假。
动静闹得不小,这会儿所有人都去了荣寿院。
苏老太太是个古板的老顽固,花孙媳妇嫁妆这件事,无论真假,她势必要调查个所以然。
这不,便派人来叫她了。
乔阮香听了来人阐述,了解了情况,当下便随着一同朝荣寿院去。
临走前,还拿了账本和领取登记册。
荣寿院正堂。
乔阮香甫一进门,便瞧见一屋子的人,站得满满当当,齐刷刷看向她。
董氏的心声最先传来。
「这个乔氏最好识相一点,把这件事遮掩过去,不然,日后她就别想再让墨儿进她的院子!」
再是苏青云的。
「母亲一向刻板规矩又多,要是让母亲知道了我们一直在花乔氏的嫁妆,非得让我们连本带利吐出来!希望这个乔氏有眼力见,否认了此事!」
乔阮香缓缓走向正中央,神色没有了之前的怯懦模样,眼底清明似一汪新涌出的泉水。
平静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上座苏老太太身上。
恭敬行礼。
苏老太太因为正忍着怒火,满脸的戾气,见人来了,厉声道“乔阮香!我且问你,苏家一直以来可是在花你的嫁妆钱!”
闻言,乔阮香垂首面露委屈如实道。
“正是。孙媳刚嫁入苏家管家时,便发现有外债三十万两,孙媳为了苏家名声,无奈只好拿自己嫁妆平了外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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