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轩辕老头急得差点就想用银针将清风的嘴缝上。
“你个死小子不要命了吗,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说完他转身就准备走,但是被清风死死地拽住了袖子。
“轩辕大夫,您不进去了吗?”
“进去干什么?给王爷当出气筒吗?”
轩辕老头走得丝毫不拖泥带水,留下清风一个人在门口守着,于是开始担心自己刚刚说的话会不会被自家主子听见
“清风。”
陆云乘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直接让清风吓出一身冷汗。
“滚进来。”
苏青妤并不知道,没有了她在的凌王府,不仅恢复到从前那种低气压的日子,甚至因为安王的事情变得更加让人难以喘息了。
她只想着快些将血液报告中的病毒研究出来,好给那些感染者对症下药。
“沈大人,”
苏青妤提着药箱从外面小跑着进来,从药箱中取出了几颗药丸子,递给他。
“我昨夜晚研究了一夜,将所有患者的病情整理过一遍后,得了一些结论。这是我根据结论搭配的药丸,您可以找个病人给他试试。”
沈怀德本就对苏青妤的医术十分佩服,可经过这断时间的相处后,他发现苏青妤身上最令人佩服的地方恰恰不是医术,而是她百折不挠、纯良无害的一颗心。
他原本还对陆云乘这个五年来都不愿和旁人多说一句话,甚至逆来顺受的性子感到无奈,后来见他忽然有了改变,还觉得惊讶。
如今看来,陆云乘身上的所有改变都是有迹可循的。
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哪怕是再冷漠的性格,也会被融化的。
“王妃放心,微臣这就去问问是否有人愿意试药”
“王妃,让民妇试试吧。”
沈怀德尚且还没有将话说完,就见躺在角落的一个妇女极为艰难地从床铺上爬起来。
苏青妤一眼就认出,这是那日被她用心肺复苏、以及沈怀德用妙手金针救活的妇人。
“民妇的这条命都是王妃救的,一直苦于没有机会报答,希望王妃能给民妇这个机会。”
苏青妤愣了愣。
这些天以来,为了能够尽快找出对症的药,已经有许多人自告奋勇地试药了。
但大家一般都是考虑到自家的情况后,才做出决定的。像小草娘这种只有母女两人相依为命的,苏青妤他们根本就不会答应让其试药的。
试药本身没有什么太大的风险,可是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意外出现。
她看向妇人身侧那个瘦弱的身体,并和她的眼神对视了。
那个名叫小草的姑娘发现王妃竟在看她,只一瞬间就红了脸。
苏青妤于心不忍“小草娘,你身体虚弱,还是先安心养病吧!试药的事情”
“凌王妃姐姐,您就让我娘试药吧!我们,也想做点我们能够做得到的事情。”
瞥见小草清澈纯真的眼神,苏青妤终于还是点了头。
“那就让小草娘试药吧。你们放心,我们只是试试药效而已,不会让你们因为这药而有性命之忧的。”
见苏青妤答应,小草才终于露出了淳朴的笑意。
夜深人静,苏青妤才从空间里出来,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
“王妃!”
沈怀德的声音带着隐隐的激动,但终究碍于礼数没有擅自传进来。
苏青妤打开门“这么晚了沈大人还没睡吗?”
沈怀德不仅没有睡,而且连一点瞌睡的意思都没有“王妃!微臣实在是高兴得睡不着啊!”
“小草娘,退热了,也不怎么咳血了!”
“王妃!这说明您的药是对症的!”
苏青妤取来大氅穿好,二话不说就和沈怀德往外走。
直到子时已过,苏青妤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准备离回房。
“沈大人,我手里的药丸子远不够让所有的病人都吃上,但我会尽快将可代替的药物写出来,到时您让人配好药,熬好后发给所有病人服用。”
早在前些日子苏青妤就发现自己空间里的所有东西都可以无限使用,所以她并非真的没有药片之类的,而是担心人多眼杂,从而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只要能达到将病治愈的目的,殊途同归又有什么打紧的呢。
回到房间后,苏青妤关上门正准备洗漱休息,却敏锐地发现自己的房间似乎不太对劲。
她环视了房间里的所有角落,然后极为淡定地关上门离开,往疫区后面一处竹林而去。
那里,更适合她肆无忌惮地大展拳脚。
在她站定的第一时间,整个竹林忽然有了簌簌声,引得竹叶纷纷扬扬、旋转而落。
很快,她的眼前就出现了近十个左右的黑衣人。
苏青妤的手上提着灯笼,黑衣人的手上提着刀剑。
双方就这样对视而立,谁也没有先动手。
半晌后,苏青妤在对方的极为谨慎的眼神中,将灯笼摆放到了地上,保证让它不能倒下。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就算是想杀我,总得让我知道死后该去阎王面前告谁的状吧?”
苏青妤极为淡定地将身上的大氅解下,一起放在灯笼的边上。
“你们若是不说,那我只能找你们索命了。”
“少废话!我们公主想要杀的人,还从来没有”
“蠢货!给老子闭嘴!”
黑衣人中,有个人很得意想要告诉苏青妤,让她死个明白,却被为首的那个喝住了。
苏青妤点点头,随意从边上捡起了一根不知何时被人折下的竹竿,还试了试手感。
“公主啊”
她所得罪过的公主,除了西楚来的拓跋玲珑,实在是想不到第二个了。
再结合她从苏青雪那里听到的消息,几乎可以确定这些人就是拓跋玲珑派来杀她的。
可是为什么呢?
拓跋玲珑如果想要杀她,多的是机会和办法。在这疫区之中动手,实在不是什么上策。
这个问题,在苏青妤花了近一刻钟的时间将这些杀手全部解决了之后,忽然间便想通了。
她将竹竿随意丢在地上,无视那躺了一地的尸体,慢腾腾地穿好依旧洁白的大氅,提上灯笼,步履从容地往回走。
至于拓跋玲珑这笔账,等她确认好心里唯一的疑虑后,定会找她算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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