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干什么,要我亲自去吗?”逐月任由着乔光明跳脚,视线也没给他一个,只是对着发呆的小荣皱眉。
“喔喔喔。”小荣回神,立马就往外头跑。
众人一看逐月来真的了,乔光明那些狐朋狗友最先站起来,也跟着小荣一块往外跑,还对着乔光明叫嚷。
“老乔,你自家的事你们慢慢说,下午还要开工,我们先走了。”
乔光明一下子就慌了,上回他就被这没心肝的死丫头送进警察局一趟了,好在只是拘留调查,没留档案,要是这回再进去,可就没那么幸运。
混账东西,小时候就该打死她了事的,乔光明暗恨,但不敢多留了,也转身想跑,但逐月的声音阴测测的紧随其后。
“乔光明,你敢跑,我一会就让警察去你们厂里找你收钱。”
乔光明不敢跑了,妈的,要是被警察找上门,那就是他作风的问题,要是在领导们面前留了污点,那他就不用再厂里混了。
“谁说我要跑,我,我手上暂时没那么多钱,先赊着。”乔光明道。
“小本经营,概不赊账。”
“那你要怎么样,我身上都没钱,要不我留下给你洗盘子!”乔光明眼睛都要冒火了,心想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就撞上这个死丫头了。
“你给我洗盘子我还嫌脏呢。”逐月冷淡的呵了一声,不急不缓道“打欠条。”
“掉钱眼儿里了,为了钱六亲不认!”乔光明咬牙,嘴上在骂,但手却老老实实拿起了柜台的纸笔。
匆匆写完,然后按了手印,他就脚步慌张的跑了,生怕一会被警察拷上。
“暂时放你一马。”逐月把欠条折好,转头对老蔡道“把小荣追回来吧。”
“诶。”老蔡点头,脚步利索的跑出去了。
逐月看着店里面面相觑的员工们,一字一句道“记住那个人的脸,下次他敢来撒泼,直接动手。”
“但,但老板,他说他是你哥……”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举手。
“我只有一个妹妹,没有哥哥。”逐月慢悠悠说道。
几个员工眼睛亮了亮点头,他们早想把那群人扔出去了,只不过想着是老板的家人,才不敢动手,现在有老板这句话,下次再有人闹事,牙都给他掰下来,真当他们好欺负的。
逐月笑了笑,背着手进了后面的办公室。
见逐月走了,春姐撇了撇嘴道“也真够狠的,亲哥哥也能不认。”
旁边的玲姐皱眉“话也不能这么说,那男的一看就是混不吝的,你也听见了,逐月都说和家里脱离关系了,现在是两家人,那肯定要明算账啊。”
“古话还说打断骨头连着筋,分家了也是一家人,干啥做的这么绝。”春姐不在意玲姐的说法,还补充道。
“你看逐月的店都开的这么大,给哥哥嫂子一点钱有啥关系,逐月就是不够敞亮,咱农村人出来,哪个有出息的不帮衬点家里,更何况是家里的女娃,那攒的钱不应该给哥哥弟弟吗?”
“你这话说的……”玲姐嘴笨,觉得春姐说得不对,但是又不晓得怎么反驳,只能说道“这人家家里的事,逐月这么不喜欢这个大哥,那肯定有他的内情,咱不晓得内情就别瞎说了。”
“能有啥内情,就是小气,钱不给自家兄弟留着,难道以后出嫁了白白给外人。”春姐拿着抹布往外走,恨恨道“分不清楚那边是家人,现在不对娘家好点,以后嫁了男人受欺负,谁给她撑腰。”
玲姐无语,不晓得春姐干嘛那么愤然。
旁边和春姐一个院,后来被招到店里做事的年轻女孩凑过来,嘿嘿笑道“爱玲姐,别搭理她,她就是想到了她自个儿。”
“啊,啥意思啊。”玲姐迷迷糊糊的。
年轻女孩笑道“春姐的小姑子是做裁缝的,市里行新政策,她小姑子看准时机开了个裁缝店,赚了不少钱,春姐眼红,撺掇着老蔡去找妹妹要钱,上来就是狮子大张口,人家没给,结果上个月小姑子结婚,连带着裁缝店一块嫁过去了,一点好处没给哥嫂留。”
“还有这事?”玲姐有些惊讶。
“把可不,我跟她一个院里,和她小姑子玩的最好。”年轻女孩哼了一声,眼里看不上春姐道。
“我们院里都知道,她小姑子不是小气的人,赚了钱也补贴家里,是春姐太贪,看着小姑子要结婚,不但撺掇着婆婆找姑爷要三位数的彩礼,还要扣了小姑子的裁缝店和赚的钱,一分彩礼都不想出,你说过分不过分。”
“那是挺过分的。”玲姐皱眉,心想难怪刚才春姐说话带刺儿的,原来是看到逐月想到了自己小姑子。
这些话也就大家私下说说,逐月向来不在乎别人议论,听到了也不会在意,她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小荣就回来了。
逐月看他跑得一头汗,笑着说道“你今天做的很好,坚持了自己的底线,没有因为乔光明是我哥就让他吃霸王餐。”
小荣心里的忐忑散去,脸上浮现出了笑容“逐月姐你不用夸我,你以前就说了,即是是你来吃饭,也要记账的。”说完他又脸红了一下道。
“而且你和乔家脱离关系,还是我爷爷见证的,既然不是一家人,那肯定不能混着算账。”
“说得对,但是其他人就没有这个价觉悟。”逐月表情欣慰,不过话却说得让小荣不懂。
逐月靠在椅子上,慢慢解释道“刚才乔光明说,他在我们其他店吃饭都没有给过钱,那就说明他肯定是其他店吃过了。”
小荣一楞,立马反应过来“钢厂分店吗?”
逐旭日快餐店目前在汶市已经有四家,其中两家曲杰还在装修,暂时没有开张,除开主店,就只有钢厂那一家店了。
逐月点头,开口道“你一会去一趟钢厂分店,看一下乔光明打着我的名号,在店里嚯嚯了几次。”
“我知道了。”小荣皱眉,一想到今天乔光明在店里嚯嚯的程度,立马就头疼起来了,闹这么大动静,钢厂分店居然没跟逐月姐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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