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成功搬进山庄了。不过人家有自知之明,选了个远离老头们的地方,那地儿安静,靠近主楼食堂后面,非常适合每天没事干,第一个抢开饭。白七爷过上了提前退休的养生生活。蹭上几顿大餐,短短一个礼拜下来,人就胖了一小圈,气色红润了许多。而苏建国的母亲,宁宁的奶奶本来是不愿意过来的。她在帝都疗养院那边交了不少老姐妹,和许多护工关系都不错,尤其是她那个干儿子,实在不忍心撇下一大家子自己过来。好在苏建国的山庄足够宽敞,里面的房子数目众多。而苏奶奶的闺蜜都是家境富裕,略有存款的老富婆们。最后大家一商量,干脆打包组团到山庄养老。走空了大半个疗养院的帝都疗养院为避免亏损,选择主动找上许氏集团大门,直接整个连同院长在内打包卖给了许氏集团。用院长的话来说,大家以后就可以安安心心拿薪水了,不要卷,直接躺平,多快乐呀。那什么五险一金啊,年终奖啊,出国旅游啊,员工福利啊,都补起来。许总直接拿支票把他给砸晕了。那上面的金额叫人眼花缭乱,怦然心动。我们许总真是个有“魅力”(金钱)的男人啊。不要在他们面前谈感情,伤钱。对打工人而言,像许总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霸总。你先把钱给足,再把咱们当人看,别动不动抽风发脾气折腾员工,在咱们打工人心里,这才叫帅气逼人,极其富有个人魅力的霸总。一苏奶奶几个老姐妹组了个唱戏团,每天早上在院子里,靠着水榭旁边的小八角亭子里吊嗓子,那树枝上的金乌鸟儿惯会拍马屁的,头一天见到小主人扑在老太太怀里亲昵地撒娇,便依葫芦画瓢,有样学样的。某天早上寻了个老太太唱到精彩的地方,扭着小翅膀小屁股摇摇晃晃飞上老太太的肩膀,叽叽喳喳喊:“彩!”彩是戏剧里的一种词汇。多以用在戏曲,歌剧上,当演员表演出众赢得满堂喝彩的时候,下面的人就会大夸一声声“彩”。这么一只鸟夸自己“彩”,老太太心里甭提多高兴了,还以为自己的嗓音能让鸟儿欢欣鼓舞呢。没想到这鸟还有后手呢。只见它当着所有老姐妹的面振翅高飞,一跃上枝头衔下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轻盈丢入老太太怀里。伴随着那一声声的“彩”,手拿鲜花的老太太一张老脸笑成了褶子花。“奶奶,这是它的零食,这是主食,这是下午茶。”宁宁放学回来看奶奶,路过池塘边和几个老朋友一起垂钓的爷爷打了个招呼。来到奶奶的院子里。还没走近,就听到一阵阵欢声笑语,夹杂着一声声清脆的鸟叫声:“奶奶好,奶奶好漂亮的奶奶晚上好。”宁宁:“……”怀着复杂的心情,宁宁走进院子,和奶奶们打了个招呼,然后打开自己的小书包从里面掏出根据奶奶交代,专门给小金乌兑换的鸟饲料,鸟零食。奶奶原话是这么说的:小宝贝儿啊,你帮奶奶在网上看一下有没有什么卖鸟零食的,卖鸟吃的东西的,咱们山庄里那只金灿灿的小鸟怪通人性的奶奶可喜欢它了,真乖啊。宁宁当然不会在网上买。她喂家里小动物的东西,全部来自于慷慨大方的主神大大私人仓库。再次感谢天天摇旗呐喊卖一折,跳主神仓库大甩卖的统子。宁宁甚至在某个架子上,看到了一分钱的大陆震荡架。宁宁进来的时候,他奶奶已经抱着那只小鸟喊乖孙孙了。宁宁:“……”小金乌羞涩抬起翅膀遮住脸:“……”讨厌啦。食物香喷喷的味道,让小金乌开心地扑腾翅膀,蹭着奶奶的手指撒娇:“喜欢喜欢,奶奶。”蹭完奶奶又来蹭宁宁:“喜欢小主人,最喜欢小主人了。”宁宁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好吧,我也喜欢你的。”她和奶奶一起把零食拆开,从深海里捕捞出来的鱼类经过暴晒后,加入珍贵的奇花异草,进行烹制,最后再进行阴干,才得出一份金乌专属的零食。有萱花草,混合月见草,拜托黄山蜘蛛娘专门制作出来的鸟巢。里面放置扶桑木的枝芽。“嗷。”金乌只是金簪成精,本质上是凡间之物,沾染了香火,以及异兽之血化形而成。身具异火,乃是某一任天师采地火将其融入簪内。如若是真正的金乌在此,仅一滴火焰便可焚尽整个山庄。小金乌在这根扶桑之上,感受到了令它欢喜的气息。曾有金乌落于这根扶桑枝的主树之上,留下了属于它的气息。宁宁之前有送过小金乌扶桑枝,多亏了那个扶桑枝,小金乌才能进一步修炼,初步掌控火焰之力。而这一根扶桑枝和那一根不一样,小金乌在上面感受到了来自真正金乌血脉的威压和气势。那只真正的金乌在上面留下了一滴血。所以这根扶桑枝卖得比前面那个贵10倍。嗯,价格100分。“可贵可贵了”。金色小鸟快活地抱着树枝满地打滚,平时精心打理的羽毛,沾上尘土也毫不在意。“哎哟,你看这小鸟真有意思。”看着小鸟满地打滚的样子,苏奶奶笑眯眯地眯起眼睛。她年纪大了,就喜欢看这些活泼可爱的小东西。小金乌得到苏奶奶喜爱的消息,一天之内传遍了整个山庄的守卫圈子。除了留守在老宅子里的灵兽以外,老虎,狸花猫大佬,小耗子,福娃娃和冰雪娃娃大家聚集在一起,开了一个会议。会议主题是如何得到主人的疼爱,(扣弧独宠。)副主题是怎么干掉小金乌自己成功上位。白老虎那张毛茸茸的大脸嫉妒到自闭分离:“看看咱这张脸,毛茸茸软乎乎,眼睛圆溜溜,这么纯洁的眼神,为什么不讨人喜欢呢?”它委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