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青年嘴唇颤抖,喃喃自语“这还打个锤子,玩个勾吧跑啊。”
见到这种类似于法相天地的场面,那可不是大纸人啊,而是实打实的法相天地大巨人啊。
那股能量恐怖至极,他活了一千来年,从未见过!!!
跑跑跑,有人开挂玩不起,赶紧的跑。
他撒丫子就跑。
弯着腰,屈下腿,时刻准备着跑。
一回头,希望就在前面。
一声脆生生的喊声打破他的心“哥,这人要跑,快,抓住他!!!”
瞬间瞪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恐和挣扎求生的**。
“你不要过来啊啊啊!”
谁他喵要和召唤外挂的人打啊?
青年摇身一变,化为滚滚烟雾,想要遁逃此地。
王月锦冷哼一声“血遁之术,敢在我面前争辉?”
两条长长的锁链游龙般飞旋而出,朝着烟雾飞去,一锁链狠狠抽散了烟雾。
那青年踉跄落地,嘴角溢出鲜血“鬼神?”
皱眉打量王月锦“你成为鬼神不过数年,怎么做到的?我耗费千年的心血尚且不成,你的命格……并无稀奇之处啊。”
眼里点燃狂热火焰“告诉我,你被谁养成这样的?怎么做到的?我实在太想知道了。”
他穷极半生,不过养成红衣厉鬼罢了。
王月锦眸光极冷,她成为鬼神,乃是受尽苦难,至亲至爱之人丧生,终其一生,不得好死,不得善终,直至飞灰湮灭方才解脱。
可如今,竟然有人故意将活生生的人练成鬼神?
女人苍白如纸的脸上浮现斑斓青紫的纹路,顷刻间爬满整张脸,黑白分明,叫人只一眼便心惊肉跳不敢多看。
她身负锁链,单薄身体化为尖锐的暗影,犹如离弦之箭扑向青年。
“想知道?先打得过我再说吧。”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氛围,那青年竟然使用一把三寸长的小刀,刀身和怨念铸成的铁链相撞击,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两者身影隐藏于黑夜中。
交手非常快。
宁宁眯着眼睛,有点担心王月锦“哥哥,我们要帮月锦姐姐啊。”
许晏明看得真切“不用担心,他不是王月锦的对手。”
话音刚落下,战斗分出胜负。
青年重重摔倒在地,连吐三口鲜血,手中小刀断成两截,虎口崩裂“好厉害的鬼神啊。”
王月锦脸色更加苍白,面皮之下,隐约有异物涌动,似要破皮而出,她哑着嗓子冷冷道“你也不过如此。”
“我还以为,千年的道士,能有上天入地之能,现在看来,是我高看你了。”
这句话直戳青年心窝子。
他原本不是非常有天赋的人,能活到现在,全靠不要脸和死缠烂打。
为学秘书,不惜给人当牛做马,连祖宗都不要了,为了长生,背叛师门,暗杀同门,盗取不死药,活生生将自己练成不死人,残害无辜,虐杀生灵,几乎没有做人的尊严和道德底线。
但唯有一点。
不允许别人否定他的天赋。
他要做一个天才,一个真正的天才,一个能打开天门飞升的天才。
年少时拜入师门,师长的目光从未在他身上多做停留,勤勤恳恳,寒暑不休地修道,换来一句叹息“可惜,天赋不佳,难有上进之日。”
呵,那些天才,不是一样死在他手里?
许晏明淡淡补刀“千年的道士固然厉害,原是他天分不够罢了,一根活了千年的草,也只是草,无法成为奇葩。”
青年眼里的许晏明,一身风姿朗月的道袍,那股决然出尘的气度,与他那些“道貌岸然”的师兄们有什么区别?
什么送丹药,送修炼手册,什么带他游历,都是这些天才们羞辱他的手段而已。
眼里翻涌着浓稠的黑雾,很快占据眼白,青年咧嘴一笑“我不知道杀了多少像你这样的天才,挖出心肝练丹药,取出魂魄来做药幡。”
“鸡来!!!”
青年大喊一声。
“……”
“咕咕咕。”
一只大公鸡贴墙而行,缩着脖子“咕咕咕。”
看不见我,你们看不见我。
下一秒,陡然腾空。
吓一大跳的大公鸡艰难扭动短小脖子,对上一双狭长慧黠的兽眸,马上咕咕咕乱叫起来“……”
看不见我,大佬看不见我。
大佬饶我一命。
宁宁戳戳它的鸡翅膀“你主人叫你呢。”
大公鸡慌忙摇头“咕咕咕。”
小狐狸舔爪子翻译“它说不是主人,只是搭伙过日子的说,它从来没杀过人的说,求我们放过它的说~”
说完,用湿漉漉沾满口水的爪子,狠狠一拍鸡脑袋。
狐狸爱吃鸡是天性,那双狐狸眼一眨不眨盯着瑟瑟发抖的大公鸡,甭管这鸡是什么昴日星官nnn的后代,只要是鸡,就没有狐狸不能吃的。
宁宁哦一声,举手大喊一声“那个坏蛋,你们家鸡不要你了。”
青年哇一口吐血,伤情加重“呵,你们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吗?”
沾了血的手指飞快在掌心画符,低喝一声“美人尸,起!”
安静躺在角落里的美人尸手指一动。
宁宁马上掏出黑驴蹄子,放到美人尸面前,语气威胁“小姐姐,考虑清楚啊,是听他的被一起暴打,然后黑驴蹄子塞嘴巴,还是乖乖睡一觉,等咱们解决完事情,再给你建个新坟墓,美滋滋彻底永恒安眠。”
美人尸“……”
zzzz……
有人叫我?
一定是在做梦吧?!
“噗!”
一连吐血的青年再也撑不住了。
他想象中的昏天暗地惊天大战就这?
还没开始,那就结束了?
他死不瞑目啊喂,你们这帮强盗土匪,还他美人尸和大公鸡,你们这帮叛徒啊喂,做鬼都不放过你们。
“做鬼?”
一道冷冷声音在耳畔响起“做鬼的机会都不给你。”
王月锦指尖一点,便将他的魂魄彻底抽出,融入铁链,拍拍更加结实的铁链“放心吧,我这儿有十八地狱刑法,咱们一块儿走一趟。”
可惜这些话,青年听不见了。
而以后,他就要在无穷痛苦中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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