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二姨娘过来可是精心装扮过了的,既不过份华贵又尽显风韵,多年的哭功令她表现得恰到好处,双手明明是要去系绳子却因为伤心颤抖总也系不上,楚天妤冷眼看着她演戏,可百姓们却信了个十成十,一时间心都提了起来,指着二姨娘急急地喊道。
“她要上吊了,快去拦下她,难不成真让她死在程大将军府?”
眼泪遮住的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得意。
她就知道,哪怕绳子圈进脖子里,也不可能真的能死在这里,这世间最为愚蠢的便是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一骗一个准。
再说了。
她就不信程府真的一点脸面都不顾及,让她真死在这里。
这可是朝阳公主的府邸!
所以,她是一定会赢的。
她仔细算计过了,一百万不够,要三百万,还掉顺天府判下来的两百万两,自己还能有一百万,这样才公平。
“我听说二姨娘将楚府打理得很好,上下都和睦,你们别被骗了吧,快去先救人啊。”
楚天妤看了一叶一眼,一叶闪进人群将那说话的人一把扯了出来,明轩揪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脸狠狠一抬,楚天妤看清楚之后冷笑。
“二姨娘的下人?你们主仆在这里一唱一和,把别人当成傻子?”
那下人顿时吓得地上湿了一片,二姨娘系绳子的手也是一僵,咬牙间指着楚天妤哭道。
“他根本不是我院里的人,楚天妤,你到底要陷害我到什么时候,这根本就是你安排的人啊。”
百姓们紧紧地看着这一幕幕,一时间分不清到底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于是人便越挤越多。
程府的朱漆大门沉沉开启,只见管家领着四名下人站在门口,冷眼看着二姨娘。
“二姨娘,大老爷有话要老奴传给您。”
说完程管家身子一正,神情严肃,一本正经的看着前方,大喝一声道。
“程悯柔,你个蠢货,如果你想死在程府的门口,那就快点。”
说完。
程管家身后的四名下人奔下台阶,将手里比人还高一半的架子整个摆好,程管家从怀里拿出一根绳子,贴心地系在中间的位置,完了还捋一下平平整整的,弄好之后程管家满意地点了一下头,往后退了一步,指着吊环看向二姨娘。
“二姨娘,您那根绳子有刀口划过的痕迹不太好,这个结实,老奴建议您用这个。”
程管家的话音刚落,就有大胆的跑到石狮子前查看那根绳子,结果细细一看,大叫道。
“哟嘿,真的有刀口,这根本就是在做戏嘛。”
二姨娘被戳穿,脸上跟开了染房似的难看到了极点,只能用哭泣掩饰。
楚惜月心中烦躁不堪,事情总是出乎意料,她也委实没有想到,外祖家竟然嫌弃到她们的死活都可以不管的地步,她可是听说了,二舅舅如今生意做得大有钱得很,眸光微闪,她急忙上前朝着大门口扑通一声跪下哭道。
“外祖母,外祖母,母亲纵然刁蛮任性了一些,但她也是您一手养育大的呀,她若是吊死,我该怎么做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与天妤都没法做人了呀。”
她这一话说得可所谓毒辣,将楚天妤一下子就扯进来了,但明白人都知道,她这话说的可是真的,而且她说二姨娘是老太太养大的,那意思便是二姨娘现在就是德行有亏那也是老太太的责任。
人群涌动。
杨乾坤和钱多多两个脑袋钻了出来,看到楚天妤两人挥了一下手,楚天妤朝着她们眨了眨眼睛。
程管家听着楚惜月的话,冷笑了笑,缓缓转头,神情不变,嘴一动。
“楚大小姐好心机,三两句就把我们五小姐扯进来,但您大可不必如此讲,五小姐不管做了什么都依然是我们程府的心头肉,你们这种丧尽天良的白眼狼哪能比。”
说完。
程管家领着下人整整齐齐地排成两排,手一抬,恭敬道。
“二姨娘,像您这种忘恩负义,算计母家,毒害主母,骗人钱财,勾引姐夫的庶女本来是不该这样礼遇您的,但是我们大老爷说了,兄妹一场,您若是死在这儿,棺材还是要给您准备一口的。”
府门大开,八名身强力壮的兵将抬着一口上等的好棺木浩浩荡荡地走了出来。
……
……
这一出乎意料壮举把满场的老百姓吓完整了!
轰。
脚下颤动,棺材被重重放下,震得灰尘漫天飞舞,二姨娘被呛得差点咳出来,她怔怔的站着,目瞪口呆,哭也不是,闹也不是,吊也不是。
她可没打算死!
她就是要大闹一场,借着百姓的力量,然后逼得程家不和她断绝关系,再给她把所有的债平了,她要的是这种效果。
可是。
程家这些杀千刀的不仅不关心她爱护她,竟然还不要脸的希望她死在这里。
恨意在胸腔里翻涌的时候,二姨娘气得浑身颤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楚惜月此刻也慌成了一团,情急间她转头哭着和楚西风道。
“二弟,你劝劝舅舅他们,怎么能这样对母亲呢。”
楚西风整个人都是呆滞状,看着楚惜月满脸都是泪水,他满脸怒火,冲上前朝着管家喊道。
“程叔,程家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说什么我们也是程家的外甥啊。”
“哟,楚二少爷,您一个庶子可没资格这样编排我们家大老爷、二老爷,再说了,这些年可没见你在楚夫人面前尽过孝,倒是骗了她不少,你们母子三人当真是狼狈为奸,坏事做尽,就不怕遭报应?”
程管家昂首挺胸,逼近程西风,声音比谁都大。
风刮过来的时候,那根绳子在架子上便飘荡了起来,老百姓们齐齐看了一眼绳子,又看了一眼二姨娘。
可二姨娘却迟迟不去上吊,而是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我……我……”
一时间她被逼得不知道要说什么,要做什么,心里急灼无比,再这么弄下去,只会越来越难堪,而且还要不到钱。
程管家看着她冷声道。
“二姨娘,你且说说,要怎么样才肯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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