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莫一宁颓然了好久,猛地抬头,才看到莫南泽还在这里。
“你在这儿看笑话是吧!”莫一宁不忿道。
莫南泽眼里透出一股淡漠的清冷,他轻笑着说道“三哥,我就是替你不值罢了。”
莫一宁紧咬着牙,死死地瞪着莫南泽。
他不相信莫南泽安着好心。
莫南泽声音低沉,悠然开口,“你这一辈,被大哥二哥压得死死的。下一辈,莫谦言又是这么的……”
莫南泽没有明说,但是莫一宁心里也清楚。
莫谦言是莫家那一辈最小的孩子,从小受到了娇惯,才逐步逐步成为现在这样。
“唉!”莫一宁摇头叹气,悔不当初。
“其实,三哥你还这么年轻,没考虑过再生一个吗?”莫南泽的语气里莫名地透着些轻佻。
莫一宁抬起头,睨了莫南泽一眼。
“开玩笑的。”莫南泽眼里的笑意渐渐深厚,他继续说道“不过,你可以从现在开始培养孙辈了。如果教育得好,以后还能在莫家为你们争得一席之地。”
“孙子!”莫一宁气得牙痒痒。
当初他之所以对莫谦言和路吟风结婚没有反对,就是指望着路吟风能生个孩子。
现在,孩子没生出来,老婆还被拐跑了。
那个罪魁祸首还在冷嘲热讽,莫一宁接二连三的,快要被气个半死。
莫南泽冷静淡然,他眨了一下眼,继续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莫谦言他……其实早就在外面有个孩子了,已经三岁了。”
“什么?”莫一宁震惊得无可复加,不可置信地盯着莫南泽。
他顿了顿,问道“是那个女人生的吗?”
莫一宁知道几年前莫谦言为了他的初恋,闹得要死要活的。
再按照年龄推测一下,不难猜出。
莫南泽点头,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
“你怎么会知道?”莫一宁坐直了身子,皱眉质问莫南泽,“你调查谦言?”
莫南泽漫不经心地耸耸肩膀,眯起眼睛,“我对他的事情不感兴趣。只是那个女人来找我咨询能不能告莫谦言重婚罪。”
莫一宁听到这里,轻嗤一声。
莫南泽补充说道“当然,她的意愿并不强烈,只是想找到能拿捏住莫谦言的方式罢了。”
莫一宁垂着头,沉默了很久。
他不想承认,莫南泽说的话很有参考意义。
“我只是提个建议,至于采纳不采纳,全看你的意思。”莫南泽悠悠道。
莫一宁还是沉默。
今天的事情,让他的心脏接连接受暴击,此时莫一宁脑子混沌,很难充分思考。
莫南泽看了一眼手表,已经过了十二点了,他没耐心和莫一宁耗下去了。
他转身推开门。
“莫南泽。”莫一宁开口叫住了他,问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路吟风?”
“三哥,莫谦言和路吟风的结合,本来就是错误。我只是纠正错误,让莫家回到正轨上来。”
“那她现在和你搅在一起,给莫家带来那么多麻烦,就不是错误了吗!”莫一宁抬高了声音,试图在气势上压倒莫南泽。
莫南泽收敛起刚才那副慵懒闲散的神情,脸色沉了下来。
“三哥,你不要自欺欺人了。”莫南泽沉稳说道,“你很清楚这段时间莫家的麻烦是谁带来的。你只是害怕被全家指责,才将所有罪过推到一个无辜的女人身上。”
莫一宁被揭穿后,脸上有些挂不住。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一直都是莫谦言在挑事。
几乎所有人都接受了莫庆丰遗产分配的结果,只有莫谦言还不服气。
这回莫谦言和厉信章打起来,估计也和路吟风有点关系。
他隐忍脾气怒斥道“莫南泽,你不要忘了你姓莫!胳膊肘不要往外拐!”
莫南泽静静地看了莫一宁一眼,没有说话。
他当然不会忘了,在自己妈妈生病的时候,这群姓莫的人是怎样的嘴脸。
莫南泽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路吟风没有在房间里等着莫南泽。
她明白,如果真的在房间里面等着莫南泽的话,就代表做出了选择。
再扭扭捏捏的话,就破坏了规则。
路吟风翻来覆去地想了很久,还是没有下定决心迈出这一步。
她跑了,做了逃兵。
莫南泽回到套房里,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并不感到意外。
他甚至有些庆幸路吟风离开了。
经过莫谦言的事情一闹,莫南泽也没有了心情。
他没有开灯,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
窗外的霓虹灯光映进屋内,将莫南泽的轮廓照得分明。
揉乱自己的头发,仰着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夜色之中,莫南泽只听得到自己沉重的喘息声。
路吟风在公寓的床上躺着,浑身燥热不堪。
她明明困得要死,一闭眼脑子里浮现的全是莫南泽的身影。
或许真如晏思嘉所说的那样吧……她沦陷了。
路吟风直到天亮时才睡着,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上午。
她是被一阵急躁的门铃声吵醒的。
路吟风穿着睡衣,打着哈欠,神智不清晰地去开了门。
她下意识地以为是莫南泽。
然而,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四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高大壮汉挤进公寓,将路吟风包围住。
路吟风被这架势瞬间吓得清醒,惊恐地质问道“你们……你们要干嘛!”
“不要吓到路小姐了。”厉海光迈着柔缓的脚步走进来。
厉海光锐利的目光只盯着路吟风,似乎要把她盯穿。
路吟风有些害怕,退了几步,手撑在沙发扶手上。
“厉总……你怎么会来?你……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路吟风已经尽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她的声音还是抖得不像话。
那四个壮汉就像四座大山将她包围,压迫感十足。
更不用说面前还站着一个皮笑肉不笑,目光凌厉的厉海光了。
路吟风脊背发僵,手指用力抠紧,臂弯处的经络暴起。
“路小姐,我厉海光在漠川市想找一个人,是很容易的事。”
厉海光抽了一把椅子,在路吟风面前泰然自若地坐了下来,一副做好促膝长谈准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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