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粉红粉红没有一块好地方的秦小游, 累的全身酸软连手指都不想动喘-着气。无意对上北冥那双金眸兽眼,趴在床上的秦小游半阖着眼眸,只感觉一阵阵困意来袭,他打着哈欠缩进暖和的被子里,但手一直紧握住北冥的食指,像只小兽生怕那点余温消失。
北冥显然被他这样的动作弄得十分愉悦, 嘴角上扬, 反客为主捏捏细腻白皙的手,有些低压的说:“睡吧,我在这里。”
秦小游慢慢陷入深度沉睡,抱着北冥的手, 呼吸慢慢沉长。
左中街冷气森森与热闹非凡的右中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清晨天刚刚微亮,路边清冷。尤其在冬天偶尔刮过一阵冷风还能让人狠狠打一个颤, 在狗吠不断的嗓门之中。
北冥重新出现在白天那条小巷子之间, 停在小巷子东边角落, 手微抬一尊邪气四溢,煞气瘆人巴掌大的微笑铜佛握在北冥的手中。
铜佛在触及北冥之手不断上下跳窜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手掌中脱离出去
“止。”声音清冷随意, 原本嚣张煞气又咄咄逼人的铜佛,顿时安静如鸡在北冥手中躺尸。
手指一勾,地下破土而出一个盒子, 北冥拿着盒子和铜佛离开,走了还不到几步,身后那堵阴气森森的墙壁轰然倒塌,砸起了不小的灰尘。
被世人视为禁忌,闭口不谈的人命墙,今天之后就成了一堆废墟,今后会被改造成人工公园仅仅供人参观,老人们口中所述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就此消失。
不过某处正在打坐的人此时一口鲜血喷出,阴狠擦掉嘴角的鲜血,咒骂了一句,“可恶的天师,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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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游正在熟睡时,秦家大门口已经吵翻天了。
张涵云被几个仆人牵制住,一时半会挣脱不了,眼睛哭肿微微眯成一条缝,往日注重形象贵妇,现在却衣服褶皱头发乱糟糟像一个疯子,“小木,小木!管家小木在家吗,求求他去看看我的儿子,我儿子没气了,没气了!”
秦管家听闻这话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马皱着眉道:“二夫人你别先急,木少爷暂时不在家,我先去叫小少爷。”
张涵云现在整个人都给疯魔似的,那还听他的到他的话,眼神麻木不断说:“我儿子,我儿子没了......”
秦管家还没有走到后院就撞上打着哈欠的,眼睫毛上挂着水珠的秦小游。
“管家爷爷怎么回事,外面好吵哦,出什么事情了?”
“秦昭少爷....没了。”
“哈?”
秦管家都快火烧眉毛了,“秦昭少爷没了,二夫人正在正堂里面哭着闹着要木少爷和小游少爷去看,不过精神上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现在整个人都疯疯癫癫,小游少爷要不要通知秦邪少爷回来。”
“什么秦昭死了?不是已经把恶鬼处理好了吗,这不可能,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秦小游心中纳闷,脚下走的飞快,留下秦管家一个人在后面苦哈哈追赶。
正堂中张涵云嘶声力竭尖声哭泣,一身白色睡衣披头散发,一双眼睛血丝流转,拼命想从仆人手中逃脱,突然余光看见一个人影,挣扎更加用力,见挣脱不了几个仆人的桎梏,美眸恨意增加一口咬在仆人手腕上。
本来是想听管家的话控制着这位发疯中的夫人,可是没有人想到原本温柔娴熟的贵夫人此时性格大变动不动就咬人,而且咬人就不松口,似乎非要从这人身上咬掉一块肉下来。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
仆人惨叫摇晃着手,手上皮已经被咬破,此时鲜血喷涌而出,几个仆人吓得脸色惨白,松了手尖叫爬开。
那个被咬的男仆人求助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人希望他们帮自己一把,所有人一致朝后面退,生怕被咬的是自己。
突然一只细白的手卡住了发狂的张涵云脖子,“喀拉”张涵云的的下巴被卸下,无力松开了男仆人的血淋淋的手。
秦小游冷眼轻哼,“哼,邪物胆子挺大,竟然敢上我秦家人的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小游五指成爪在张涵云后脑勺里面一拉,一张似人面又似衣袍一角的东西被秦小游拉出来。
但那这东西太狡猾,竟然像一把散沙从他的五指溜走完整落在地上,秦小游快速抓去扑了一个空,溜走跳到秦家仆人身上,而秦家仆人尖叫中藏匿在他们衣服中滑走,片刻连气味都跟着消失。
秦小游挑挑眉,这东西挺聪明的。打不过跑得还贼溜。
嘶,不过大腿里侧太疼,肯定磨红皮了,秦小游又在心里咒骂北冥数百遍禽兽。
“都去忙你们的事吧,受伤的人移到医院。管家爷爷尽量多医药费补偿之类,毕竟是我们家的人伤人再前。”
“好的。”
不敢多言的仆人们搀扶着受伤的仆人下去了,只留下秦小游和昏迷中的张涵云,还有刚刚赶到气喘允的秦管家。
张涵云放在椅子上,秦管家喂了几口水。
秦小游拿出最近一叠空白符纸和一碟研磨好的朱砂,细长的毛笔轻蘸笔头,下笔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张驱邪符瞬间完成。连画了三张,秦小游才停下笔,吹了吹上面未干的水渍。
将它贴在张涵云的额头上,唰一张符纸立马变成黑色片刻化为灰烬,刚好贴了三张,张涵云才幽幽转醒。
甩甩昨晚留下后遗症的酸痛胳膊,秦小游心里庆幸北冥没有做到最后,要不然自己这身老胳膊老腿,今天估计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不过这符纸刚开始下笔艰涩难走,一层无形的力量挡住,不过越往后越快,但是还差些火候,秦小游对这点瑕疵稍微的不满。
“小游少爷你竟然能画的驱邪符?”
秦管家打小就跟着秦老爷子身边,经历的事情不少,虽然是个普通人但是一些简单看手面相他还是会一些。目睹小游少爷拿一张现画的符纸贴在印堂发黑的二夫人额头上,三张过后印堂的黑气竟然荡然无存消失干干净净。
他震惊的是小游少爷一气呵成没有报废画成一张驱邪符,驱邪符在玄门是最常见的符纸,也是最难的一种,想当年天才的符咒大师初入这个领域时练习画符就差不多练了三个月。
要不是小游少爷天生八字轻难镇阴煞,老爷也从不让他碰画符这块领域,若是从小学起玄门百家哪还有张家阮家的位置。
秦小游此刻不知道秦管家脑袋里面兜兜转转想事一堆,他只是简单解释道:“稍微尝试一下,不过看起来太粗糙了。”
秦小游随手把剩下的一扔,管家赶紧接住:“哎哟,小祖宗别扔呀,我得收起来等你爷爷回来给他也瞧瞧,保证他欢喜的不得了。”
又不是啥绝世珍宝给老爷子瞧了还不得吹胡子瞪眼唠叨自己,瞧着老管家小心翼翼把符折叠好揣在怀里,秦小游没好意思说出口,怕老人家跟自己急。
将邪气抽出的张涵云终于晕晕乎乎醒了,“我怎么在这里,嘶,头好疼。”
“你被上身了,沾染了一些阴邪气,晒晒太阳,养几天就好了。”秦小游解释说。
秦管家放好符纸,轻咳一声正经这一张褶子脸,“二夫人你跑到大院找小游少爷和木少爷说是昭少爷出意外了,是不是真的。”
秦管家圆润把死给说成意外,怕刺激到这位刚醒来的母亲。
张涵云恍恍惚惚摇摇头,忽然脸色变白。
秦小游心里打了一个突,不会真死了吧。
“小游我家昭儿又昏睡不醒了,怎么办!”张涵云拉住他的手焦急说道。
没死就好。
秦小游和管家顿时松了一口气。
张涵云:“”刚刚是不是看错了,小游和管家脸上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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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秦小游第二次来秦昭的家已经轻车熟路找到秦昭的房间如法炮制像前几日一脚下去门开了。
张涵云本来也是像跟着来,不过她的身体刚被邪物上身不适合跟着,秦小游让管家帮忙安排让她在大院子休息。
这次北冥没有跟在自己身边倒是有些不太习惯,秦小游懊恼叹气,习惯真是可怕。
记得早上北冥在耳边说着什么来着呢,那时候他太困了听了一个囫囵,似乎北冥要出去做什么事情,让自己不要乱跑。
秦小游一边大量着冷气的房子,一边磨牙,都怪那家伙昨天晚上一直缠着自己不放,搞得我的手现在都有点抬不起来。
这次秦小游打开灯仔细打量这个房间,正准备把秦昭从床上捞起来,那些白雾阴气一下变成无数的尖利刺骨锥子对准秦小游,威胁他不准靠近。
试了好几遍,无数的冰锥子跟防贼似的放着他,不让他靠近半步,打碎了一地的冰锥子好像一点都没少冰锥子还是那么多,不过这次的阴气似乎更阴凉更森冷。
阴气好像对秦昭没有敌意,就是让他昏睡不醒但是对秦小游有莫大的敌意,应该是上一次破门而入打它措手不及,所以人家记仇就记得他。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一年疫情强势而来,大家要做好防护。
今天开始更新日更。
武汉,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