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高冷淡漠的执法长老燕小茹，此时脸却直接红透。
她眼神惊恐至极的盯着李沐阳，脸上的红晕已经染到了耳根。
“你在血口喷人！”
燕长老怒气冲冲的骂道：“谁喜欢你？李沐阳，你失心疯了吧！”
李沐阳却无视了这位燕长老的愤怒，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因为在魔剑城秘境的时候，我跟你说过我喜欢吃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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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考虑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笑出声来，怕是燕小茹要和他拼命。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燕小茹羞红了脸、死死的捂住的自己的脸，把头埋在了膝盖里不断战栗，羞耻得快要哭出来了。
看着这样的女人，李沐阳叹了口气：“所以燕长老，事到如今、咱们可以开诚布公的谈谈了吗？”
看着燕小茹还是不肯承认，李沐阳叹了口气。
燕小茹捂住了脸，感觉整个人都快要死掉了。
甚至就连眼神，都变得空洞呆滞了起来，似乎魂魄已经飘远、整個大脑都完全空白了。
“你作为执法长老的杀伐决断呢？何必如此扭扭捏捏、躲躲闪闪，像个幼稚的小孩。”
但声音终于不颤抖了。
燕小茹一脸的冷漠，潜台词分明是在说这些都不算什么、李沐阳在自作多情。
“因为我赏赐给你的乾坤戒？还是提拔你当内门弟子啊？又或是带你来天角城？”
羞耻到极致的感觉，蔓延到了她全身。
所以李沐阳强行绷住了笑容，努力的憋出了严肃认真的神情，把这辈子加上辈子最悲惨的事情都想了一遍，这才稳定平和了语气。
这样的诚恳语气，终于削减了燕小茹的羞耻感。
李沐阳的语气诚恳且平静，没有丝毫调笑的意味。
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烫。
李沐阳说完，那埋着头的燕小茹却突然抬起头、脸颊羞红的瞪着他。
然而她却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女人发出了带着哭腔的喊声。
李沐阳下意识的向前一步，但又立刻停住，不知道这时候能不能做点什么，会不会刺激到燕小茹。
说完，李沐阳后退一步，在燕小茹惊疑不定的警惕眼神中、躬身向她行了一个礼。
此时的燕小茹，恨不得穿越到过去给当时那个自作聪明的自己狠狠一巴掌。
他没想到这位魔宗长老，竟然真的哭了。
见到燕小茹没有反应，李沐阳想了想，又喊了一声。
女人说着，眼泪竟流了下来。
“而这半年来发生的种种事，特别是天角城内发生的事，让我确认了。”
李沐阳语气诚恳的说道：“但是我一直没有揭穿，因为我说破此事后，燕长老你可能就再也不会来见我了，甚至可能把我发配得远远地、再也回不到执法堂。”
“我在书上看到过一种心理，叫做吊桥效应。大概意思是说，人在危机和死亡的关头会心跳加速，男女同处在这样的处境下，很可能会误以为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是爱情，进而喜欢上对方。”
“嗯……其实一开始就看出来了。”
李沐阳轻声叙说着，诚恳的看着燕小茹的双眼，道：“燕小茹，你喜欢我。”
“你说你确认了我喜欢你……好！那你说说，你从哪儿确认我喜欢你的？你的证据在哪儿？”
没脸见人了。
她整个人都呆滞在了原地，一抹又一抹的羞耻红晕，持续不断的染上了她的脸颊。
“而你是高高在上的执法长老，与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燕长老啊燕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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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李沐阳这句话，却好似有某种魔力的咒语。
面对她这死硬倔强的垂死挣扎，李沐阳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无奈微笑。
李沐阳这一击必杀的绝招，直接把女人强撑着的所有心理防线击穿，再也装不出长老高高在上的姿态。
原本呆滞坐在凳子上的燕小茹瞬间被惊醒。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就隐约感觉到了，只是不能确认。”
“你……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我，所以你才会买那么多我喜欢吃的零食给我。”
“幽冥前辈……”
“不要叫我燕长老！”
李沐阳道：“如今这营帐内就你我二人，再无旁人。你我说的话，不传六耳。”
但她不再生气，而是渐渐冷静了下来。
看着她这激烈的反应，李沐阳差点笑出声来。
燕小茹羞耻得耳根都红了，似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也正是确认了这一点，才敢在此时向伱坦白。”
就在燕小茹觉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的时候，躬身行礼的李沐阳毕恭毕敬的唤了一声。
她捂着脸、埋着头，依旧不敢看李沐阳。
这一瞬间，燕小茹的大脑宕机了。
呜……
“晚辈李沐阳，见过幽冥前辈。”
李沐阳这番话，听得燕小茹直瞪眼。
“这不是吊桥效应下产生的虚假爱情，而是时隔半年了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发炽热的感情。”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啊！”
呜呜呜呜……我怎么这么蠢！他每天晚上都带零食过来，这么明显的信号我怎么没看出来啊！
正常人谁会给传功的神秘前辈带零食啊！
呜呜呜呜……
这次真的没脸见人了啊！
“所以我一直在回避，也一直在观察。”
燕小茹又羞又气，眼中充满了氤氲的水雾：“你敢这么对我，你眼中的我还是魔宗长老吗？！”
他叹息道：“这是你逼我的。”
“呃……燕长老？”
“且吊桥效应产生的虚假爱情，很可能会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淡去。”
但女人却倔强的看着他，直接抓住了他的手，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脸上，怒道：“我流泪了！你不给我擦擦吗？”
“虽然你不承认，甚至你也在回避。但你的确喜欢我。”
看到这一幕，李沐阳呆了。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停滞。
“当时在魔剑城秘境的时候，我隐约察觉到了一点，但没敢细想。”
“既如此，你何必还要躲躲藏藏、遮遮掩掩呢？”
“毕竟那时我是位卑人轻的外门弟子，在炼魔宗的地位与狗相当。”
仰头怒视的女人，惊讶抬手的男人，营帐外瓢泼的风雨……
这一幕，永远的定格在了李沐阳的记忆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