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怜容离开的同时,君泽忆已经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他觉得很累,和那些大夫会面之后,他在马车上休息了一个时辰,然后又去伏龙镇周围转了转。
观察了四周的河流和水域,还有水域附近的花草,他也一并采了一些回来,想让太医瞧瞧。
但是他后来又在马车上睡着了,等到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虽然睡了,但是君泽忆还是觉得四肢乏力,似没有休息太安稳。
他并未深想,他的睡眠质量一直不太好,他都不记得是从何时开始,经常很多时候,睡过之后,还是浑身乏力。
回到别院,胥一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这次外出,君泽忆并未带上胥一一起。
“二皇子。”君泽忆下了马车,胥一就迎了过来。
“胥一,”君泽忆面色稍微有些苍白,“马车里有些花草,让庄生拿过去给太医瞧瞧。”
胥一点头,然后俯身靠在君泽忆耳侧轻道了几句。
君泽忆闻言,瞳孔放大,十分吃惊。
“你说的可是真的?”君泽忆反问。
胥一点头,不置可否。
“他在哪里?”君泽忆加快了脚步,往书房方向走。
胥一紧跟其后,将外面的消息全数告知。
穿着夜行衣的怜容,远远地跟着两人,她自知不是胥一的对手,所以很是小心,生怕被胥一察觉。
胥一耳朵微微一动,早在怜容跟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有人,只是他并没有着急出手。
君泽忆一边走,一边询问:“轮回宫宫主何时来的伏龙镇,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
胥一轻声道:“属下不知。”
胥一话少,君泽忆知道要让从他嘴里打听清楚事情的由来,实属不易,所以干脆道:“去叫庄生过来。”
等到君泽忆走进书房的时候,庄生已经小跑着跟着胥一进来了。
“庄生,说说是什么情况。”君泽忆坐在书桌前,伸手揉着眉心,只觉得脑子有些发胀。
庄生恭敬地行了大礼,然后道:“今日一大早,陈里长就亲自过来了
一趟,说是一群带着面具的黑衣人突然进入伏龙镇,自称奉了轮回宫宫主之命,帮助伏龙镇救治霍乱病患。”
“那轮回宫宫主可来了?”君泽忆继续道。
庄生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说是来了,可是陈里长说他也未曾见到。”
君泽忆闻言,沉默了。
轮回宫,是十多年前突然崛起的一个秘密组织,具体是何时,君泽忆也未曾知晓,只知道,最开始在江湖上有这个名号出现的时候,是在十年前,各地贪官污吏突然间一日暴毙,整整死了百余官员。
民间就传言是轮回宫所为。说轮回宫是为百姓求公道的组织,将轮回宫穿得神乎其神。
突然间死了那么多官员,就算这些人死不足惜,死有余辜,但是君瑞帝还是震怒,下令追查真相,却毫无头绪。
等到轮回宫再次进入世人眼球的时候,已经是五年前了,似在一夜之间,各地出现了许多以轮回为名号的酒家、当铺、钱庄、米庄……几乎垄断了天佑国的经济市场,这时候,君泽忆才了解到轮回宫的无人能及。
他试图打听过这个组织,虽说自己只是个闲散王爷,但是他还是想为君瑞帝分忧,所以曾派人多次向轮回宫发函劝其归顺朝堂,可是都石沉大海、音讯全无。
这一次,他没有想到,居然轮回宫的人,主动来到伏龙镇,还是以救治伤患的理由过来。
若是可以,他真想见见那个有如此滔天本事的宫主。
回忆起这些,君泽忆愈发有些头疼,他紧蹙眉头,只觉得疲惫不堪。
庄生对君泽忆身为了解,赶紧道:“二皇子,要不你先休息,小的再命人去打探一二,反正轮回宫的人现在都在安置霍乱病患的帐篷那边。”
君泽忆点点头,对着书房的两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退下。
而后,胥一和庄生就退了出去。
怜容一直躲在书房窗户正对着的一棵参天古树上,偷偷透过窗户,观望着里面的情况。
她深得唇语,所以完全看明白了房间里三人的对话。
“轮回宫?”怜容倒吸了一
口凉气。
轮回宫在天佑国的百姓中,就如同神祗一般的存在,自然在怜容心里,也是如此。
若是可以,她真想去那边安置病患的那边瞧瞧,看看轮回宫宫主到底是不是天神下凡。
怜容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就飞奔而去。
胥一感知到怜容离开的方向,并没有追上去。有人主动去送死,他才不会好心搭救。
而在苏筠怡这边,她在房间里等得有些焦急,虽说清芷和柔香都告诉她,现在轮回宫的人,在帮着救治病患,但是她还是无法安心。
她根本不知道轮回宫是个什么组织,而且若是没有正确的方式,到时候那些救人的人又被传染了怎么办?苏筠怡想想就觉得好多事情超出了预知。
清芷一直眼底含笑的看着苏筠怡,她想告诉苏筠怡真相,可是又怕柔香听了去,所以只能绷着笑意,瞧着苏筠怡在房间里心急如焚、左右乱窜。
眼看苏筠怡已经着急得想要冲出去的时候,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股熟悉的薄荷香味!
苏筠怡的心刹那间就平静了下来。
“你们去外屋候着。”苏筠怡开口。
清芷知道霁华来了,而柔香并不会武功,五感也不灵敏,只以为苏筠怡是想休息,便退了出去。
在两人离开里屋的时候,霁华从天而降,来到了苏筠怡的面前。
苏筠怡也不知怎么的,本来还有一肚子的话,突然就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而她的耳根,竟微微地变得滚烫。
虽然先前在清芷和柔香两人面前说得信誓旦旦的,不能叫霁华被其他女子拐了去,可是在面对霁华的时候,苏筠怡这些话竟说不出口了。
霁华瞧着又重新穿上防护服的苏筠怡,心疼地一步上前,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就将她一拥入怀。
苏筠怡微愣,却十分温顺地靠在霁华的胸口。
她现在长高了,脑袋已经可以抵着霁华的下巴了。
在前世,只经过一次恋爱就结婚的苏筠怡,在爱情方面,只如一个白痴,在她看来,她现在和霁华已经如此亲密,怕是已经不算前
些日子那种友情已满、爱情不达的状态了。
脑子有些混沌,苏筠怡鬼使神差地浑浑噩噩开口:“你看了我的身子,可是要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