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云现在中了苏筠怡的毒,按理说,这血自然是不能给皇后直接服下的。
毕竟皇后肚子里还有个未出世的孩子,虽说苏筠怡给君泽云下的毒不致命,但是苏筠怡也不想让这个孩子有什么问题,所以苏筠怡这一次,没有给孙太医反驳的时间,直接接过碗,往围起的布匹走了进去。
“我来吧。”苏筠怡护着碗,“孙太医不太方便。”
作为太医,一直都为各宫娘娘把平安脉,寻常并无方便两字一说,但是现在郡主如此说了,孙太医本想跟着进去,都打住了。
君泽云脸色阴沉,他一直在心里默默算着时间,按理说,这场闹剧持续了如此久,宫外的人也应该将失去办妥,发出信号弹了,可是为何还没有任何消息。
不会这中间有什么变故吧?
君泽云心惊,绝对不可能,他的事情如此隐秘,除了无心那老和尚,再无他人知晓。
苏筠怡走进布匹,假意将血倒入了皇后的嘴里,其实那血早就被苏筠怡换成了红色的糖水。
皇后自然是能感知到的,只是她不能动而已。
苏筠怡起身,靠近她耳侧“很快,你就能动了。”
说完,苏筠怡立刻走了出去。
皇后也不知道为何,苏筠怡的话,让她浑身汗毛力立起,总觉得,这丫头片子的语气,很是来者不善。
苏筠怡走了出来,然后将空碗递还给孙太医,又给了君泽云一个眼神,示意皇后娘娘已经喝下了他的血水。
“嘭!”
“嘭!嘭!”
城墙外,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爆竹声。
接连三声。
君泽云先前还已经皱成“川”字的眉头,瞬间舒赞开来,满足愉悦的心情,简直无以言表。
他大事已成,现在这天下,就是他的了!
想到这里,君泽云先前被几个皇子追着讨要说法的压抑和惧怕,瞬间一扫而尽,而后他双手背在身后,交叠起来,慢慢地移步,往高台上走去。
只要等会,他当众宣布,父皇已驾崩,天佑国,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君泽云险些控制不住表情,笑出声来。
他一步一顿,走得很是沉稳大气。
苏筠怡瞧见君泽云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又想想刚才那莫名其妙的三声爆竹声,隐约也猜出了个纠结,心中莫名地有些不安。
若真像她猜测那般,君泽云在皇宫外部署之事已成,那就算君瑞帝和皇后现在醒了过来,重新站了起来,那事情该如何发展,也是个未知数了。
早知道这嫡皇子如此急切的想要争夺皇位,苏筠怡自觉自己不该顺着他的心思,想瞧瞧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就在苏筠怡垂眸蹙额的时候,已经被禁卫军松开的君泽忆,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苏筠怡的身后。
他声音很轻很柔,对苏筠怡耳语“没事。”
苏筠怡猛地一扭头,瞧见君泽忆对着自己点了点头,似乎猜到了自己的想法。
而后君泽忆又不动声色地退了回去,站在了几个皇子身边。
看样子,君泽忆也留了后手,不会让君泽云为所欲为。
在苏筠怡意识到这几个皇子,都不是简单人的时候,君泽云已经走到了躺在地上的君瑞帝身边,而后他伸出手,假意去探了探君瑞帝的鼻息。
“父、父皇……”君泽云一脸沉痛,深吸一口气,“父皇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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