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小小领着宫中一行人离开之后,苏筠怡打开请柬,瞧了瞧,又合上了。
回到房间,苏筠怡将请柬轻轻地放在桌上,坐下了。
“那个陈小小?”苏筠怡开口,有些疑惑。
“是陈吉祥的义子,”清芷道,“是他在外面捡到的一孩子,就带进宫里,收为义子了。”
苏筠怡点头,不语。
刚才,苏筠怡不经意地抬头,就注意到了陈小小的喉结,而且听他的声音,应该是已经处于变身期了,这么一瞧,这陈小小,应该不是个真的公公。
只不过,陈吉祥这一招偷天换日,到底君瑞帝知晓不呢?苏筠怡琢磨。
现在君泽忆是监国皇子,若被人以此要挟做文章,也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她到底要不要善意地去提醒一下君泽忆呢?
苏筠怡又犯了难。
五皇子君泽辰的生辰是一月二十六,今年,算算,应当是他十八岁的生辰了。
只不过,在这个暗潮涌动的时候,来大肆操办君泽辰的生辰宴,苏筠怡当真不知道,君瑞帝是不是有其他打算。
她现在顶着郡主这身份,这种宫宴,不去也得去。
正月二十六
距离跨年宫宴不足一月,皇宫中又一次张灯结彩了。
不过这一次,已经是物是人非了,君泽云被贬为庶人,永世关押,现在住持宫宴的是嫡皇子君泽忆。
而君瑞帝,这次彻底当了一次甩手掌柜。
有了先前的教训,这一次君泽忆格外认真,宫宴进行到一半,都是波澜不惊的,一切按照流程进行。
只不过,苏筠怡坐在君泽梦的下手,斜对面的邹寻觅,今日一直时不时用满是血丝的眼神看着苏筠怡,让苏筠怡觉得有些奇怪。
这个邹寻觅,寻常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何时会如此这般模样。
坐在苏筠怡下手的是张敏儿,也就是在跨年宫宴上,新赐的“仁厚”郡主。
以前她虽无坏心眼,但是有些嚣张跋扈,但是今日,苏筠怡明显觉得她沉稳了许多,身子也消减不少,一直安静地端坐在那里,倒是有皇家千金的架势。
看样子,她父亲去世,对她的打击确实不小。
虽说是给君泽辰过生辰,可是君瑞帝竟没有出席,让苏筠怡倒是觉得有些奇怪。
君泽辰今日一改平日喜蓝衣的性子,竟穿了一身白衣,远远瞧着倒有一股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虽然他是今日主角,但是全程他表情都淡淡的,一直坐在位置上,一杯接着一杯喝酒,若有人敬酒,他也只是缓缓地举杯示意,并无多话。
“五弟,”君泽忆起身,举杯,“今日是你十八岁生辰,为兄希望你以后一切随心,平顺安康。”
君泽辰的手,微微颤了颤,而后,他稍微有些摇晃地站了起来,潇洒地斟满酒,对着君泽忆举了举杯,一饮而尽。
君泽辰喝完酒,就坐下了,一句话都没有接。
君泽忆深深地看了一眼君泽辰,也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对于君泽辰如此傲娇,台下的一些官员,就有些看不过去了,嘀嘀咕咕地觉得,这个五皇子,今日是不是有些过分高傲了。
按理说,嫡皇子为他操办生辰,还给他敬酒,他居然如此冷漠,简直有些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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