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晚则向众人问道:“你们可有闻到这钱袋子上的味道?”突然!有人开口,“是麻饼的味道!”有人说出钱袋子上的味道,紧跟着许多人都跟着附和起来。“对对对!是麻饼的味道!”安若晚将钱袋子拿过,倒出里面的银子和铜板,“这里面的钱银都沾着油花,上面还有麻饼特有的芝麻粒,这还不能证明银子是他偷来的吗?”男人奋力解释,“我就不能是买了麻饼,手上沾了油!抹在银子上了吗?!”“那你买的麻饼呢?”男人梗着脖子,眼睛咕噜转了一圈,“我……我吃了不行啊!有本事你就把我肚子剖开啊!”这泼皮无赖的行径,换作寻常人定也奈何不得他。就像是沈青海,已经被他这副样,气得放弃教养骂了起来,“你这人好不要脸!你叫人当众开膛,这不是为难……”他话都还没说完,楚紫祎手上的剑,已经指到男人的腹部,她微微勾唇,“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倒是想剖开你的肚子看看!”见楚紫祎来真的,沈青海吓得忙要阻拦,“这可不是开玩笑,人命关天!你千万不能……”就在他说话之际,楚紫祎手中的剑依然冲着男人腹部刺去!“啊啊啊啊!!”男人的惨叫响彻整个街面!许多百姓被吓得捂起眼睛,生怕看见血腥的场面!啪!哗啦!啪啦啦!许多东西从男人身上掉了下来!楚紫祎冷眼收剑,“嚎什么嚎!”男人被楚紫祎的声音震住,停下嚎叫的声音,抖着腿尿了出来!众人这才睁开眼睛,只见男子**上身站在街上,他身边掉落了**个不同款式的钱袋子!“这不是我的钱袋子吗?!”“唉,我的银子呢!那个是我的!”周围百姓七嘴八舌,声调逐渐高了起来!有人摸了摸自己身上,他们的钱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竟都是从这人身上掉出来。有人率先反应过来,“东西都是他偷的!!”众人齐齐上前将这人按住,卖麻饼的婆婆也在这个时候被人搀扶着追了过来。把钱袋子交还给婆婆,安若晚这才对楚紫祎道:“我们走吧。”“好。”两人前往鼎香楼的路上,身后多出一条小尾巴。安若晚一早就察觉到,只是故意没说。楚紫祎则是个忍不住的,转身瞪了沈青海一眼,“你跟着我们干什么!”“我是跟着我皇嫂!”沈青海咧嘴嘿嘿一笑,走到安若晚身边儿来,“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啊!”楚紫祎哼了一声,“做什么也不带你!”沈青海一双大眼睛眨了又眨,无辜地扯了扯安若晚的衣袖,“皇嫂,她好凶啊。”瞧着他这副样子,实在是让安若晚浑身起鸡皮疙瘩,“行了,你别装了,我们是要去鼎香楼吃饭。”“那我跟皇嫂你们一块去!”沈青海立刻笑眼弯弯道。楚紫祎沉下脸,“不行,我要请若晚吃饭,可没说要带上你!”沈青海展开扇子摇了摇,看向楚紫祎,“那这顿你们吃什么我付钱,可以带我一块去了吧?”这人好生没脸没皮的……楚紫祎哼了一声,“行,结账的是大爷。”她表面上冷淡答应,心里腹诽着,既然你上赶着凑上来,那就好好放放你这个冤大头的血!“对了!”沈青海好奇地看着楚紫祎,“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怀里还有其他钱袋?”楚紫祎对着他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我凭什么告诉你?”不知道楚紫祎这莫名的敌意是从哪儿来的,沈青海憨憨地抓了抓头发,“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见他这副样子,楚紫祎也有些哽住,声音生冷地说道:“是若晚提醒我,他看似瘦弱,衣襟周围却鼓鼓囊囊,着实有些不对劲。”沈青海恍然大悟地眼前一亮,“哦!怪不得!皇嫂你果然厉害!”被这小傻子夸赞,安若晚只觉无奈,“我真有点饿了,你们两个快点走。”三人到了鼎香楼,在靠窗户的位置坐下。除了楚紫祎早早定下的粉蒸肉之外,她将店内所有特色菜品点了个遍。最后她将食谱递给店小二,“再给我来一坛你们这里上好的三十年女儿红!”“好嘞!”店小二瞧见财神爷双眼放光,“贵客您等着,小的这就把酒给你拿来!”沈青海真切地关心楚紫祎,“一坛女儿红你喝得完吗?”楚紫祎瞪了沈青海一眼,还以为他是不舍得付钱,“是你说得请客,如今又不舍得银子了?”“没有!”沈青海连连摆手,把鼓囊囊的钱袋子摆在桌上,拍着胸脯保证,“今天你想喝多少坛酒,我都包了!”见他不翻脸,楚紫祎心中划过一丝不适。安若晚碰了碰楚紫祎的肩膀,笑着道:“他可是说你想喝多少,都包的。”“哼。”楚紫祎傲娇地哼了声,“他答应请客,这本就是应该的!”“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楚紫祎话匣子直接打开,掰着手指头算起来,“你不学无术是真,初入青楼也是真,常跟着京城那些公子哥到处挥霍无度,我讨厌你不可以吗?”没想到在京城,他的名声烂成这样,沈青海心中五味杂陈,“其实……”他想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后头那桌的声音打断。“来来来,咱们的小侯爷快坐,约了你这么多次,可算把你约出来!”莫子清坐下道:“近日家中事务繁杂,我这是好不容易抽身出来的。”他旁边的公子哥和他勾肩搭背,“是不是还为着,相府大小姐退婚的那件事儿头疼呢?”莫子清脸色微变,在一众好友面前不想丢了脸面,强撑着笑道:“她现在恐怕,心里不知多急切想要嫁给我!”“哦?”大家听他这么说都好奇起来,“不是说她都要嫁给荣亲王了吗?”“嘁,你看王爷有娶她的意思吗?”莫子清眯起眼睛道:“她与我怎么也算夫妻一场,我又是君子,不便撕破她的脸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