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周围的丫鬟都被吓了一跳,像是没想到安若晚竟然这么大胆,那泛着寒光的银针尖让她们不寒而栗,连忙想要将安若晚的动作拦下。“你们做什么!”安若晚的面色变得严肃起来,周身的气势让众人下意识往后退出一步,眼前的毕竟是主子,她们又怎么还敢放肆?见到她们不敢乱来后,安若晚才重新将目光落在珍太妃身上,“现如今母妃的情况危急,若是一会出了什么问题,你们谁来承担这个责任?”面对安若晚的质问,面前的下人都不敢胡乱说些什么,毕竟珍太妃的情况看上去似乎真的不是很好,若是中间出了问题,她们又怎么敢随意承担后果。安若晚这时才将指尖银针落在了珍太妃身上,银针入体,就见到了珍太妃的脸色有了明显好转,也让她们跟着松了口气。不过片刻,方才被赶着出去寻了大夫的身影走了回来,如此才让屋里的嬷嬷快步上前。“你快来瞧瞧,太妃娘娘的情况如何?”听出嬷嬷话语间的急切,大夫也不敢继续耽搁时间,连忙就来到了珍太妃床边,替珍太妃把脉过后,面上神情才凝重了几分。“太妃娘娘这是急火攻心,若非方才处理及时,只怕老夫赶过来也是无能为力!”闻言,安若晚才将目光从周围那几人的身上一一划过,顿时让她们垂下眼眸。待到大夫又仔仔细细和她们交代了接着来一段时间里珍太妃的注意事项后,才被嬷嬷送了出去。不知是因为安若晚的缘故,还是大夫施针的及时,总归珍太妃这时面色才渐渐恢复了几分平静。“母妃,您感觉如何?”等到安若晚开口询问后,珍太妃的目光才逐渐落在了她的身上,随后便是一声冷哼。这时珍太妃身旁的嬷嬷立刻快步上前,“谁不知道娘娘就是被你给气成这样的,结果王妃现在还要继续刺激娘娘吗?”安若晚不觉提起嘴角,“方才若不是本王妃出手及时,只怕现如今母妃的情况还不知会如何,你们这般血口喷人,可有想过后果!”这些人哪怕已听出了安若晚话语间的威胁之意,但她们依旧没有将安若晚放在眼里,毕竟在荣亲王府中,她们还很清楚究竟是谁当家。“安若晚,你给本宫跪下!”话音落下,一旁的几人就要上前“帮助”安若晚跪在珍太妃的面前。安若晚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这般记性不好,当即将掌心中握了一把粉末,定要让她们牢牢记住今日这般嘴脸。不过还没有等到安若晚有所动作,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从房门外传来。“府中出了何事,王妃在何处?”听出顾北尘的声音,几人都在这时变了脸色,纷纷垂下眼眸,她们可以不将安若晚这个王妃放在眼里,却不能惹得王爷不悦。“见过王爷。”随着顾北尘的身影出现在屋里,几人再也不敢多说什么,连忙垂眸俯下了身子。珍太妃此刻眸间也涌出几分委屈来,她就是要让顾北尘好好看看,他的好王妃趁着他不在府中的时候,究竟做了什么好事。谁知顾北尘压根没有朝着别的地方看过去,在进到屋里以后,便立刻看向了一旁的安若晚。“你在这里做什么?”闻言,安若晚才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无辜的耸了耸肩,“我可没有想要来这里,是母妃派人特意带我过来的。”对于此事的缘由,安若晚并没有提起,她就是要等着珍太妃亲口告诉顾北尘。果不其然,在听到她的话后,顾北尘就将视线投向床上的珍太妃身上,不觉蹙了蹙眉头。“怎么母妃把人喊到你这里来,结果母妃却身子不适了?”听到顾北尘的声音,珍太妃却难得咳嗽了两声,整个人更是一副不舒服的模样。“本宫无事,但是本宫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她,今日刚回了门!”珍太妃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说出这番话后,在见到顾北尘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点了点头后,更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朝着周围看了看,珍太妃一挥手就让屋里的下人尽数退了出去,这才小声的与顾北尘开口。“所以为何她如今的守宫砂还在?”这下顾北尘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像是刚反应过来珍太妃这么激动是为了什么。“母妃,此事是儿臣的意思。”事情本就是二人商量好的,如今珍太妃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顾北尘也只好将一切都揽了过去。“你说什么?”珍太妃显然也没有想到顾北尘会这般开口,霎那间瞪大双眼。“母妃没有听错,如今这种情况,正是儿臣要求的,毕竟如今拓跋国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儿臣又怎么能沉浸于温柔乡中。”虽说这番话实在太过冠冕堂皇,但现如今珍太妃却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情况正是如此,难不成她还能强迫让顾北尘沉醉女色?可就这么放过安若晚,珍太妃又觉得咽不下这口气,更何况如今都将她气成了这样,又让她如何能够轻易将此事翻篇。“好,子檀你先回去。”珍太妃显然不愿意当着顾北尘的面继续说这件事。顾北尘下意识看向身后的安若晚,有些不太明白珍太妃还能说出什么事来。察觉到顾北尘的目光后,安若晚却冲着他扬起一抹笑脸,“王爷不必担心,母妃定然是有一些体己话想要与我说。”既然安若晚都这么说了,顾北尘这才暂且去到院里,不过来到房门处时,却还没有忘记与安若晚叮嘱了一句。“本王就在院里等你。”这话的意思就是在说,若是珍太妃做了什么过分之举,他随时可以进来。顾北尘能做到这一点,对于安若晚来说已经足够了,故而她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等到顾北尘的身影消失不见,珍太妃才眯起双眼,恶狠狠瞪着眼前。“本宫知晓你会医术,所以是不是你给子檀灌了什么**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