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没事吧?”方才那罗清秋不知道对顾北尘做了什么,安若晚虽说当真护住了顾北尘的心脉,可还是让她眸间添了几分担忧。瞧见安若晚的反应,顾北尘不觉提起嘴角,“无妨。”但他话音刚落,却只觉得嗓子有些痒,下一秒就见到他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方才恢复的几分血色在这时又尽数消散不见。安若晚都顾不上询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就将指尖搭上了他的腕间,这才发现顾北尘的情况不是很好。只见安若晚骤然将顾北尘胸口处的几根银针拔了出来,又将其落在了顾北尘头顶的几个穴位。随着她的动作,顾北尘的面色在不断变化着,若是有旁人见到这一幕,只怕都会被惊得喊出声来。不过片刻后,安若晚手中动作便停了下来,紧接着顾北尘也重新睁开双眼。“罗清秋出手,果真不同凡响。”听着顾北尘的话,安若晚着实不解方才究竟出了什么事。察觉到安若晚眸间神情,顾北尘这才与她解释道,原来罗清秋留在他体内那抹内力,就是为了让顾北尘不能顺利醒来。正如方才的情况,若是顾北尘醒来后,那股内力便会在瞬间直冲他的心脉而去,到时候就算安若晚反应再快,只怕也不可能瞬间救下顾北尘。“这么看来,还要多亏了王妃提前护住了本王。”顾北尘如今已恢复无碍,讲话间面上便不觉添了几分笑意。“那方才的内力可有解决?”安若晚其实还不太明白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听着顾北尘的描述,却明白这种情况着实太过凶险。“已无大碍。”得了顾北尘肯定的回答后,安若晚提着的心才放了下去,不过却对罗清秋那笑面虎的称谓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王爷如今可能好起来了?”现如今暗处里盯着荣亲王府的眼睛实在是太多,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番思索过后,顾北尘才冲着安若晚点了点头。当天夜里,安若晚正准备去厨房将熬好的药端来,不想却见到那药碗却被人抢先一步拿走了。“本王妃怎么不知道,这般苦味的药竟然也有人抢?”眼看着安若晚的面色沉了下去,厨房中的婆子连忙跪了下去,但却不知这种情况该如何是好,她们当真不知道那熬好的药去了何处。“很好,王爷的药都能弄丢,拉下去,一人杖责二十!”旁的话安若晚也懒得在这里与她们废话,当即就准备让彩环去重新取了药来亲自去煎。不过厨房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了珍太妃院中,听闻就因为这种小事安若晚竟敢将厨房里的人都处罚过后,顿时就变了脸色。一旁的平宁却是将面前的药碗端着,连忙站起身来,“表姨又何必因为这种事生气,如今我已无大碍,后面照顾表哥的事情,交给我就好。”话音落下,平宁便端着药碗径直去到顾北尘的院中。刚一进到院中,平宁郡主就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让她不觉停下了脚步。下一秒,平宁郡主便立刻挺直了身子,她知晓在她的背后是珍太妃替她撑腰,又怎么可能会怕了安若晚。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才让安若晚转过身去,见到来人是平宁郡主,又见到她手中端着的药碗后,让安若晚不觉冷笑出声。见状,平宁郡主才大踏步往前走去,就像是未曾见到面前的安若晚一般。不过当她路过安若晚身旁之时,还是被彩环拦了下来。“如今王爷还没醒,任何人没有王妃的吩咐,都不准随意出入此处!”听到彩环这般斩钉截铁的话语,让平宁郡主心中生出几分诧异的神情,扭头朝着周围看了过去。“你个贱奴真是好大的胆子,可知晓如今站在你面前的人究竟是谁?”话音落下,平宁郡主就想要好生给她一个教训,不想这抡圆了的一巴掌还没有能够落下,就被安若晚拦了下来。“平宁郡主,如今王爷还昏迷不醒,你这就准备在王府中耀武扬威了?”听出安若晚话语间的阴阳怪气,平宁郡主这才一把将手腕从她手中挣脱出来,“那又如何,本郡主有办法让表哥苏醒,所以你最好现在让开!”闻言,安若晚眸间这才划过一抹诧异,她想要知道平宁郡主究竟有什么法子?正当她不觉愣神之际,就见到平宁郡主端着药碗进到屋里。这次安若晚并没有对她加以阻拦,反倒是带着彩环一并回到屋里。只见平宁郡主正准备将手中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药往顾北尘的嘴里灌去,眼看着药汁并没有能够顺利被他喝下去,平宁郡主连忙一副担忧的神情放下药碗。当安若晚进去的时候,却刚好见到平宁郡主小心翼翼准备将顾北尘的头靠在她的腿上,不知是否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让平宁郡主的脸颊通红。看到这一幕的安若晚顿时沉了脸色,上前拦下了平宁郡主的动作。“郡主可知何为之男女授受不亲!”听到安若晚带着不悦的话语,平宁郡主却不觉提起嘴角。“王妃若是不想让表哥醒来,大可以现在就让本郡主离开。”说着平宁郡主就站起身来,面上还带着几分不屑的神情。“不过下次再想要让本郡主回来,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话音落下,平宁郡主面上便露出几分洋洋得意的神情来,似乎在等着安若晚低声下气的求她将手中解药交出去。但等了许久后,都未曾听到安若晚的声音,这才让平宁郡主不觉扭头看了过去。“此事自然有本王妃想办法,就不劳平宁郡主费心了。”说完安若晚就转过身去,“彩环,送客。”平宁似乎没有想到安若晚办事情竟会这般痛快,连忙就变了脸色,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被彩环拦了下来。“此事便不必平宁郡主费心了。”彩环虽说姿态做的到位,但话语间的不屑,还是惹得平宁面上满是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