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她还以为灵玉是因为这件事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的原因,却没有想到真正的原因却是灵玉她心虚了。
反应过来这一点后,让安若晚忍不住勾起嘴角,“有意思,真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可要奴才去跟着她?”
青峰主动开口,没有想到却被安若晚拒绝了。
“不必,如今在拓跋宫中待的太过平淡了些,是应该找点时间来做。”
既如此,顾北尘一挥手,青峰就退了出去。
“说不定也不是阿日娜想要对付你,万事小心。”
顾北尘总觉得这段时间,阿日娜的注意力不应该放在她的身上,毕竟婉贵妃身怀有孕一事,应该算是宫里最大的事情了。
“好。”
安若晚冲着顾北尘笑了笑,两人谁也没有继续在这件事上说下去。
这天夜里,安若晚觉得睡不着,便特意批了件外衣后,起身向外走去。
本以为顾北尘已经睡了,没想到她走到门口之时,身后突然传来顾北尘的声音。
“王妃这是准备孤身一人到哪里去?”
此话一出,安若晚不由得停下脚步,“不若王爷一起?”
“如此甚好。”
顾北尘立刻站起身,一手揽过安若晚的腰间,二人一并朝着房门外走去。
出了院门,安若晚凭借记忆来到一处凉亭,借着月色坐在这里,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一阵夜风吹过,安若晚下意识打了个冷颤,还没有开口,肩头上就多出一件带着体温的衣服。
“王妃可是想要让本王心疼?”
见状,安若晚不由得轻笑出声,随后才将衣服又拢了拢,“那我可就不客套了。”
本就是感觉有些冷,安若晚可不会为了面子而让自己受冻,抬头看向头顶的月亮,让安若晚不由得停下了动作。
顾北尘看着她这副认真的样子,不由得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头顶的月亮,不过只看了一会他就敛下眼眸,因为他觉得,月亮并没有眼前的人好看。
就这么坐了一会,哪怕身上多了一件衣服,但安若晚的手还是变得冰凉,让她不由得站起身。
不过两人还没有回去,就听到一旁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
安若晚眉间蹙起,顾北尘往前一步把人护在身后。
当两人走出不远后,才发现原来那边站着的两个人提着的心才放了下去。
“这几日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一声质问的话语,让安若晚不由得生出几分好奇心。
不用开口,安若晚扭头看了眼顾北尘,他便带着安若晚往后退出两步,确保不被眼前的人发现,但还能很好的听到她们的对话。
“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那根簪子她爱不释手,现在都还戴在头上,会不会是里面的东西……”
“住嘴!东西绝不会出问题,如今这种情况,娘娘已经很不满意了,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两人中那抹略老一些的身影在说完这话以后,就转过身离开了。
剩下的那人面上也满是无辜,显然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干脆一跺脚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
等到两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安若晚才看向顾北尘,“王爷觉得,这人是哪个宫里的。”
顾北尘心中已有所猜测,不过看着安若晚眸间笑意,故意摇了摇头,“不知王妃以为如何?”
“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安若晚看着顾北尘那副样子就知道他定有所猜测,不过他们两人心中所想,应该是一样的。
等到安若晚说完后,便大踏步跟上了眼前的丫鬟。
顾北尘跟在她身后,确保她不会被旁人发现。
很快两人就跟着丫鬟来到一处寝殿门外,虽说这一路上丫鬟已经足够小心,但还是被顾北尘应付了过去。
“果然是婉贵妃宫里的。”
刚刚和这个丫鬟面对面站着的身影,安若晚前不久刚巧在皇后宫中见到过,故而她猜测此人定是做了什么足够让皇后恼怒之事,才会让嬷嬷特意来到此处。
其实这两人碰面已经足够小心了,实在是安若晚运气太好,刚巧不困,又碰巧选到此处不远的凉亭中,听到了不远处的动静。
不过确认了此人的身份后,安若晚还有一事不明白。
“小心。”
正当安若晚还没有想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顾北尘却突然把她抱进怀里。
闻到鼻翼间那个令人熟悉的味道,安若晚并没有感到害怕,因为她很清楚顾北尘绝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顾北尘本来以为安若晚会被吓到,没想到她只是安安静静的趴在他的怀里。
原来是那个丫鬟过去后,突然过来一队御林军,若不是顾北尘反应够快,怕是他们就要被发现了,大晚上的不睡觉在宫里乱跑,这个罪名他们暂时找不到别的借口。
等到御林军离开后,顾北尘才带着安若晚从暗处直接朝着阿日娜的寝宫而去。
感觉到耳边呼呼的风声,安若晚朝着地上看了一眼,但还是很快回到顾北尘怀里,不为别的,只因为实在是太冷了。
好不容易回到房间里,安若晚才松了口气,连忙来到床榻之上。
“若晚可是一早就猜到了。”
顾北尘看着安若晚面上并没有露出半分诧异的神情,又想起之前婉贵妃的事情,脱口而出问了出来。
安若晚在床上不大一会功夫就暖和了下来,听着顾北尘的询问便一点头。
“不错,当初王爷与我说过,宫中除了皇后剩下的阿日娜和阿骨朵,便再没有了旁的皇嗣,问题不是出现在皇上这里,那就是皇后了。”
那天得知婉贵妃怀有身孕后,拓跋皇的表现还算正常,安若晚就将目光落在了皇后身上。没想到今天还真的被她碰到了皇后的小动作。
恐怕任谁都不会想到,平日里吃斋念佛的皇后,背地里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哪怕她现在去到婉贵妃面前,坦言就是皇后害的她这么多年都不曾有身孕,恐怕一时半会婉贵妃都不会接受这一事实。
“这下,拓跋宫中怕是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