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看着陆九霄推着自行车出来,余顾晚还没有招呼他,余爷爷已经先开了口。
“九霄,吃过早饭了吗?‘
陆九霄停下,脸上露出了几分迟疑来,仿佛是在纠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就这么一两秒钟的迟疑,不用余爷爷说,余顾晚都已经猜出了结果来。
“过来,吃饭!”余顾晚直接喊他。
陆九霄想要推辞一下,他下意识地看向余爷爷“我还是不了,先去上班了……”
“我去田里转转,你呀,陪着顾晚吃个早饭再离开也不迟。”余爷爷照顾着陆九霄的窘迫,“顾晚也和九霄说说昨天晚上的情况。”
陆九霄知道昨晚余顾晚的安排,这次没拒绝,把车子停在门口,走向余顾晚。
余爷爷扛着锄头就出去了。
余顾晚看向陆九霄,露出一个笑容来,直接把手里的馒头塞进陆九霄的手里,又给他拿了一个马扎“坐这里,吃完早饭再走。”
“嗯。”陆九霄闷着头,“昨晚抓到人了?”
“没有。”余顾晚摇着头,脸上却不见有任何的气馁之色。
陆九霄一顿,狐疑地看着她“瞧着你这副样子,不像是没抓住。”
余顾晚偷笑一声,对小晚招呼了一下,小晚摇着尾巴向她飞奔而来。
它直接扑进了余顾晚的怀里,余顾晚抱起它来“还是要多亏小晚,如果不是小晚的话,我也不会那么顺利,虽然人没抓住,但小晚已经咬了对方一口。”
陆九霄的表情却凝重了起来“小晚咬了那人一口?”
“嗯。”余顾晚撑着下巴,“我现在有两个推测,第一,那人不敢来医馆看伤。第二,那人敢来,但会找我的麻烦。”
陆九霄的表情没轻松半点“小晚一般不咬人,这人弄坏药材。很难说是嫉妒还是因为曾经的事情报复过你,但此人能够逼得小晚咬人,可见是个凶悍的。”
余顾晚微蹙着眉头“你的意思是……”
“我怕有第三种情况。”陆九霄郑重道。
余顾晚实在是猜不出来“还能有什么情况?”
“对方不缺钱,会去城里看病,但一定会报复你。”陆九霄。
余顾晚没说话,这个可能性不是没考虑过,但村子里的富户说实话,不太多。
如果真的是那些富得流油的人来针对她的话,又何必呢?
她只是在做小本生意,也没挣多少钱,种药材也是为了能够带领大家伙致富,就算这次真的卖出去了,也没多少钱。
还不至于让有的人为了这点钱跟她眼红。
不过,人性这种东西,不好说。
钱明那种玩意儿,都能为了钱,想要强迫她。
其他人,可说不好是怎么想的了。
陆九霄沉默了片刻,忽然耳根红了,他悄悄地打量着余顾晚,小口小口地咬着馒头。
“你有话要说?”余顾晚一时有点茫然,虽然不清楚陆九霄想说什么,但他很少露出这种表情来。
陆九霄想了想又摇头“算了,没什么。”
余顾晚有点生气“你有话就说,和我还忌讳什么?”
陆九霄的脸又红了“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你……”
“我的意思是,虽然有小晚在看家,但到底不是和你安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我可以在余家留宿几天……”
他红着脸就偏过头去了,话都没说完。
好像是怕余顾晚误会似的,等了一会儿,忙解释。
“我不会动手动脚的,真的!我就是真的担心这种人会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余顾晚也已经红了脸,她用稍微有点凉的手搭在自己的脸上,心里觉得奇怪。
前世读大学的时候,不少室友都和男朋友外出借宿,这本来也是什么关系的事情。
怎么到了陆九霄这里,她就这么不好意思了呢。
“这件事儿……等我和爷爷商量一下再说,而且,我们再看看,万一那人今天就找上门来了呢。”余顾晚又把话给叉开了。
陆九霄也慌“是,你说得对,不急。”
吃过饭,余顾晚送他出门的时候,看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更别说陆九霄了。
钱婶子和李婶子这两个话多的,瞧着两人在门口甜蜜蜜地送别,就忍不住地呸一口。
“不干不净的小娼妇!”钱婶子恨得咬牙切齿的,到现在钱明还没出来呢,警察局判了半个月,说是口头教育,然后让在里面反思。
因为这,她老头好一顿和她闹,嫌她不安分。
李婶子也气得不行,那老李头在外面本来就养着一个,村子里说闲话的人不少,他倒不觉得有什么伤脸面的,反而还觉得特有面儿似的。
毕竟男人嘛,都想着在家红旗不倒,在外彩旗飘飘。
旧社会里,不少人还三妻四妾嘞!
可李婶子要逼死人家清白小姑娘的事情,让老李头脸上无光,打李婶子打得更狠了。
李婶子的小儿子替李婶子扛了几次,后背都不能见人了。
想起小儿子身上的伤,李婶子就恨得眼睛里喷火。
可不止她们两个,刘春连也恨得不行。
最近她去找常磊,常磊都不搭理她,常常去了就是吃闭门羹的,常妈妈也不给她好脸看。
唯独让刘春连觉得心里还没那么憋气的就是常磊现在也不来找余顾晚了。
正说着呢,就见常磊从西边过来了。
和陆九霄对了一眼,两人还能如常地打招呼。
陆九霄停下来,和常磊叮嘱了一句,常磊的眉头瞬间皱紧了。
“这样?那我白天在医馆这边,倒是晚上……”常磊也有点担心。
前面有过一次余家被烧了的经历,他们可都不觉得这次对方能安分。
陆九霄想了想,才说“别急,先看两三天,对方也不敢这么快就有什么动作。”
常磊点了点头。
当天白天确实没什么事儿,晚上也是格外的安静,但就是安静得过了头,让人心里觉得慌张。
余顾晚本来是不担心的,可被陆九霄一点拨,就觉得自己考虑的不到位,毕竟现在她不是一个人,还有爷爷,硬生生是熬到了半夜。
本来吹了灯,想睡下的。
可却在约摸半个小时之后,听到了一声很奇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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