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单粗暴的办法,还真的是让余顾晚大开眼界了。
但转念一想,似乎也能够想明白为何会如此,在这个年代还是觉得铁饭碗更吃香,大家都是好不容易才拥有了这么一份工作,自然是不想把工作给丢了。
那么对于空降而来的有关系的人,能怎么办?
只能忍着了。
本来以为对方是靠关系进来的,怎么也不敢太嚣张,哪知道陆九霄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上来就是武力镇压。
……
余顾晚想起来就想要抱着肚子笑。
陆九霄看着她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忍不住得摇了摇头:“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开心。”
“这些路如果能够早点修完,我会更开心的。”余顾晚弯着眼睛笑。
修路原本就是余顾晚心头的一件大事,现在这件事情总算是如常进行了,余顾晚心里的石头也放下来了一半。
现在余顾晚就只想祈求上天,让他们顺利的把路给修好。
可是……该出问题的时候,还是出问题了。
前期修路还比较顺利,然而过去不过才不到十天的时间,余顾晚就发现陆九霄每天下班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候,身上还会带着一些特别的脏污的痕迹。
甚至有时候,陆九霄都不允许余顾晚靠近他。
余顾晚心生疑窦,怀疑是修路的事情进行得不太顺利。
这天晚上,她小心得问了一句:“你最近盯着修路的事情,是不是不太顺利啊?”
“没有。”陆九霄果断的说,“怎么了?很急?不过修路确实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也很复杂,所以速度没有那么快,你稍微理解一下,我会尽量加快进度的。”
余顾晚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觉得陆九霄最近反应都特别的异常,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现在陆九霄既然都已经这样说了,她也只是稍微笑了笑,不想给陆九霄那么大的心理负担。
算了。
可能是她想多了吧。
余顾晚在心里想,而且陆九霄的反应也挺正常的,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本以为这只是一件小事,可过了几天,余顾晚在医馆里给一个小妹妹看病的时候,忽然觉得小妹妹的妈妈看她的眼神不太对。
这人,其实余顾晚认识。
年岁比她也就大三五岁,偶尔遇见了,余顾晚也会热络得喊一声姐。
原名好像是叫赵婉儿,名字挺好听的,可惜命苦。
早些年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但家里不同意,硬逼着她嫁给了现在的老公,现在的这个老公一无是处,都已经三十多快四十的人了,还在问父母要钱。
赵婉儿长的很漂亮,气质属于清冷挂的,早些年的时候,肯定特别多的追求者。
但这几年的时间,她几乎是断崖式的衰老,看起来比余顾晚要打十岁不止。
然而即便是如此狼狈,仍旧可以看出她曾经的美貌来。
赵婉儿小心翼翼得四下看了看,见周围没什么人,才凑到余顾晚的耳边说:“小晚啊,你最近……多盯着一点陆九霄。”
“嗯?”余顾晚不解其意,“是有什么事情吗?”
见她是真的不懂,赵婉儿欲言又止,忙摇了摇头。
“没事,没事。”
等余顾晚给娃娃拿了药,赵婉儿就急匆匆得要走,但走到一半,快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又转头看了一眼余顾晚,眼底浮现出了几分挣扎来。
余顾晚始终微笑着看着她:“怎么?还有什么问题?”
“你……”赵婉儿叹息了一声,摆了摆手,“算了算,没事儿了。”
余顾晚这才点了点头,目送赵婉儿母女离开,转过身来,脸上的笑容就淡下去了。
九霄……
正出神想着什么的时候,二牛一脸怒火得走了进来,拳头握得紧紧得。
余顾晚听见他的脚步声,转过身来,就发现二牛的脸色不好,调笑着问了一句:“怎么了?谁惹你了?”
“师……师傅。”二牛咬了咬牙,一脸怒容,但却奇异的,没有再说话。
余顾晚就在等他开口呢,等了半天,二牛竟然什么都不说了。
她无奈得笑了一下。
“不是,你这是……干什么呢?”
二牛赌气,把头撇过去,什么话都不肯说。
“到底怎么了?”余顾晚更觉得莫名其妙了。
见她这样,二牛更是不肯说了,只是一只手紧握成拳,红着眼睛,活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余顾晚只当他是又在闹什么脾气,只好无奈得笑了一下说:“这是什么人又惹你不痛快了?好了,别和他们计较,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德行。”
“可是……”二牛支吾了一下,咬了咬牙,将想说的话又给吞了下去,他闷声点头,“我知道了。”
余顾晚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实在觉得心里不痛快的话,就回去呆着,这里交给我。”
二牛沉默得看着余顾晚,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似得,那眼神盯着余顾晚,盯得她心里有点发虚。
“嗯?”余顾晚指了指自己,“我惹你了?”
“不是。”二牛想了想,小心得说,“师傅,要不然……你回去休息,这里交给我。”
余顾晚好笑得说:“我又没什么事情,我的心情也挺好的。”
“那你也可以去……回去看书啊,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现在时间那么紧张,别浪费时间,这里交给我就行。”
二牛的反常让余顾晚微微得眯了眯眼睛,她转过身来,一把攥住了二牛的手腕,目光灼灼得盯着他:“你这是怕我知道什么?”
“没……没有啊。”二牛心虚得一直在眨眼睛。
余顾晚不急不慌得依靠着诊台,双手抱着臂,视线上下打量着二牛:“我给你一个机会,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我就不会再听你的那些废话了。”
“我……”二牛紧张得双手相互揉搓着,老老实实得说,“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余顾晚倚着诊台,闻言,淡淡一笑:“有什么不能说的?怕我吃了你不成?”
“不……”二牛纠结得挠了挠脖子,这才又小心的看向余顾晚,“我是怕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