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飞燕摇着头,说道“不可能!这个女人的身上我没有感觉到一点点的神力波动,应该只是一个普通人,可是……肖先生为什么要带一个普通人到这里来?”
众人的脸上皆是写满了不解之色,不知道何欢为何会到此处来。
而与此同时,白玉堂得知了肖阳前来营救空虚老头等人的消息,面庞之上浮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而后起身,朝着往生门大殿的方向走去。
他远远地便瞧见肖阳和何欢两人,放肆一笑,说道“肖阳,还真是没有想到你这个家伙竟然有如此的胆量,侥幸从我的手里逃脱,居然还有胆子回来!”
肖阳听闻得此话,两拳一攥,双目之中炸射出两道冰寒的光泽,好似要冰封眼中所有的景象,冷得令人寒毛颤栗。
“白玉堂,快把我的人放了!”
“呵呵,放了他们也可以,只不过要用你的一条性命来做交换!”
白玉堂的双眼眯起,不怀好意的笑道。
大殿之中的空虚老头和乌兰等人听闻和白玉堂的话之后,立即叫喊了起来。
“肖阳,你绝不能听这个家伙的!”
“这家伙就算杀了你,也不会轻易的放过我们的!”
……
白玉堂闻声,缓缓的转过头看了一眼,而后又正过头去,目光再次落在了肖阳的身上,而他脸上的笑意愈发的奸诈诡谲。
“肖阳,你可是听到他们说的了,而你要是死在我的面前,他们还尚有机会存活,如若不然,他们会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在你的眼前!”
白玉堂的话说到后面时,刻意的将话声放慢,好似有意的在着重强调。
肖阳在听得了此话之后,他的面庞之上犹如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双拳愈发的攥紧,嘎嘣作响。
只是他不敢贸然行动,生怕自己一时的冲动而惹恼的白玉堂,给空虚老头和乌兰等人带去危险。
只是眼下又当如何是好,他当真是无计可施。
而就在这时,站在其身后许久都未做声的何欢款款的走上前一步,脸上仍然泛着那没有丝毫恶意的笑意,幽幽的说,“这位应当就是以前白家的少爷白玉堂了吧?”
白玉堂应声将目光落在了何欢的身上,而后上下一打量,眉眼之中掠过的一抹不屑,鄙夷的说道“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女流之辈,可还没有资格和我说话!”
“是吗?”
何欢的眼中不见丝毫的怒意,平和的说道。
说着,她便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而后顺手一抛,丢掷给了白玉堂。
白玉堂接过令牌,而当他的眼眸向下一垂,视线落在手中的令牌之上时,他的双眼忽然瞪大如铜铃一般,瞳孔骤缩,眼中溢满了惊骇之色。
肖阳见状,心中也不禁泛起了疑惑,他和白玉堂相处这么长时间下来,还是从未在白玉堂这个家伙的脸上见过如此的神色,心中好奇那一块令牌究竟是何物,为何会使得白玉堂这般?
白玉堂那拿着令牌的手抑不住的颤抖,他吞咽了一口口水,稍作收敛脸上的惊容,话音颤动的说道“这块令牌……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何欢不以为然的说道“至于这块令牌从何而来,不是你配知道的,还不快把人放了!”
这话说的不紧不慢,但是字里行间却透出一股威夷,令人难以去违抗。
白玉堂的眼珠一横,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肖阳,神色犹豫。
他已经露出了马脚,与肖阳结仇,而只要肖阳存在一天,他就一日不能安宁。
可是他手中的这块令牌的来处更是他无法去招惹。
一时之间,他陷入到了左右为难的境遇,难以抉择。
何欢见得白玉堂良久之后都不言语,不耐地说道“你是要自己考虑清楚,还是要我帮你考虑清楚?”
此话一出,白玉堂立即摇头,连忙赔笑的说道“不……不必麻烦,我这就放人!”
说完,他便朝着把守在大殿门口的守卫一挥手,示意将门打开。
大殿的门一开,乌兰和空虚老头等人快步从中走出,径直的走到了肖阳的身边。
叶初然更是一下子投入到了肖阳的怀抱之中,惊魂未定,娇躯仍然抑不住的颤动。
皇甫飞燕愤愤不平的说道“肖先生,一定不能饶了这个家伙!”
秦婉婷当即附和,“这家伙处处想要置你于死地,要是留着他,日后必成大患。”
肖阳没有做声,只是将目光看向了身旁的何欢。
他可不知何欢拿出的那一块令牌到底具有多大的威慑力能够使得白玉堂乖乖放人,而若是想借着这个机会除掉白玉堂,此事还需何欢助力才行。
只是何欢侧过头来,笑声说道“肖先生,我们该离开这儿了!”
空虚老头和乌兰等人听闻得此话之后皆是睁大双眼,面面相觑,一头的雾水。
就连肖阳也是如此。
何欢没有再加以理会,而是对着白玉堂以命令一般的口吻说道“还不把令牌交回来!”
白玉堂闻言,头点动的犹如捣蒜,连连应声,而后两手捧着那一枚令牌,将其交还到了何欢的手中。
何欢接过令牌,将令牌揣入怀中后,转身便自顾自的离去。
肖阳等人见得何欢都已经离去,而他们等人失去了靠山,也不敢在此处多留,便随着何欢一同离开。
众人离开了邱落山后,肖阳才忍不住的问道“为何刚刚不直接将白玉堂那个家伙除掉?”
何欢微微一笑,给人以一种极为神秘之感,哪怕是肖阳都难以猜透这个女人的心思,她不疾不徐的说道“我家少爷有命,要暂且留着白玉堂一条性命。”
肖阳瞠目结舌,着实是不知道傻小子那个家伙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白玉堂失去了王庭权的制约,修神道都落入到了他的手里,以他这样的野心和疑心,任何人都能预想到修神道将会变成怎样的人间炼狱。
而傻小子应当也知晓此事,可是他却如此放任白玉堂,这让肖阳难以理解其所作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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