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当这些宋家的手下都束手无策之时,只见得宋长河两手背在身后,面颊上的横肉向下耷拉着,一脸的阴沉之色,走到了宋河的面前,怒声呵斥道“你这个孽子!还嫌这些年给我们宋家丢人丢的不够吗?”
就在话音未落之际,使得众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宋长河抡圆了手臂,狠劲儿的一巴掌直接打在了宋河的面颊之上,只听闻到一声犹如惊雷一般炸响的声音,这一巴掌的力道可着实不轻,打得宋河的脚下一踉跄,嘴角之处淋漓出一道鲜血,他捂着自己的面颊,而后喉咙之中发出阴冷的笑声,随后他甩开了搀扶着他的下人,两道目光极为狰狞的死死地盯着宋长河。
“你这家伙还有脸和我说这些话?这些年来宋家在你的手上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龌龊的事情,不要以为我在那偏院之中没有一点觉察!”
宋河冷声嘲笑道。
宋长河当真是被气的不轻,两只手狠狠的攥紧,那臃肿的身躯也不由得瑟瑟发抖,而是因为极度的愤怒,他的鼻孔之中喷出灼热的气浪,双目之中燃着腾腾的怒火,只不过眼前这个宋河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要让他真的狠下心去把宋河了断,他是当真下不了手。
他也只好冷声命令着身边的手下,“把这家伙给我带到偏院里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踏出这偏院半步!”
而这周遭的手下也都能够看得出来,宋长河是真的动了怒,因此也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连忙一同将宋河架进了偏院之中。
只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这群手下也都是一个个见风使舵的主,知道宋河发生了这一件事情之后,在着宋家的地位必然大不如从前,因此也不必再有任何的好脸色。
他们只是一脚踹开了那偏院的门,顺势直接将宋河丢了进去,使得宋河直接一个狗吃屎摔在了地上,而后这群手下哄笑了两声,也没有再去理会,转身便离开。
而这般声响当然是引得了房间之中宋河的老婆的注意,他的老婆和侍女一同从房间之中走出,瞧见了摔得鼻青脸肿的宋河。
而其身旁的两个侍女将要向前将宋河搀扶起来,只是那站在其中的膀大腰圆的女子直接横起了粗壮的手臂,将身旁的那两个侍女拦截而下,冷声说道“今日没有老娘的命令,谁都不准管这个家伙!”
那两个侍女听得了这话之后,又哪里有胆子敢上前去?
他们两人相伴在这个壮硕的女子的身边的年头可是不短,自然能够明白在这宋家之中是宋长河说的算,只不过到了这偏院之中狭小的一方天地之内,可都是身边这个女子只手遮天。
而这女人虎背熊腰,并非他最初的容貌,他当年嫁入到宋家之时,也是盈盈细腰不及一握,只不过不知道是何缘由,演变得如此的富态。
那女人横着膀子走到了宋河的面前,而后两只手横着膀子,用脚踹了踹宋河,冷声说道“你这家伙还活着吗?”
宋河两手支着身子,踉跄的站起身来,而后他的面容之上泛起了笑意,咧着嘴嘿嘿的笑着,“老婆,我还当是什么人……”
说话之间,他便张开了双手,将要把眼前这个女人拥入怀中,可是没有想到,那女人直接手轻轻一推,便将宋河直接推倒在地,一脸鄙夷的说道“天天就知道喝酒,让老娘也跟着你这家伙受罪,你倒不如直接喝死在外面算了,老娘宁可当一个寡妇,也好过和你这样的废物在一起!”
那女子在说过了这一番狠话之后,头都不回的转身就走,“你们两个跟我进来,这废物今日休想在进入这房间之中一步!”
那两个侍女极为同情的看了一眼宋河,只不过也不敢违背那个女人的命令,也只好恭顺的点头应声,随着那女人一同走进了房间之中。
随即便听闻到一声门重重关合上的声音,只留下宋河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偏院的院落之内,只是此时没有人留意的宋河的面色之上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意,而后喃喃自语的说道“竟然没想到我宋河有朝一日会沦落到如此的境遇,老天待我实在是不公啊!”
宋长河心中的怒火未消,一脸恼怒地走进了大堂之中,而宋家的管家是一个耄耋之年的老头,长的慈眉善目,只不过眼神之中流露出来的那不经意之间的寒光,也能够瞧得出这老家伙绝非是一个善茬。
宋长河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正座之上,满脸的阴冷之色,“张老头,说说有什么法子可以让老子见不到那个孽子?”
虽说他的心中无法狠下手去,彻底的让宋河这个家伙从这个世间消失,但不过以他宋家的权势,至少可以让宋河这个家伙不再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给自己心堵。
张老头佝偻着背,满脸谄媚的笑意凑上前去,盈盈的笑声说道“家主,这件事情也好解决,只要让大公子到外面另立门户,给予他一些珠宝一类的东西,满足他的日常所需,他便不会再出现在家主的面前了!”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只是这家伙方才所说的那一番话,像是知道老子不少的事情,老子担心他哪一天若是喝多了酒,再把老子所做的那些事情都吐露了出来,到时就给老子添了麻烦!”
而方才在这前院之中,宋河当着宋长河的面所说出的那一番话,已经暗暗的在宋长河的心里升起了些许的防备,他可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终日只知道买醉的一个家伙,居然能够如此的知晓宋家所发生的事情,他的心中想来,自己实在是小瞧的宋河这个家伙。
而这件事情摆在了张老头的面前,也使得张老头的面色之上泛起了为难,若是换做其他的家伙,以他历来的手段,绝对会把这个家伙铲除掉,可是宋河的身份可不一般,虽说宋长河表面上看起来对于宋河恨之入骨,实际上完全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心思。
因此在这件事情之上,他也不敢擅自的发表言论,也只好审时度势的将头低下,而后装作一副绞尽脑汁在思考的样子,而他思考的并非是此事,而是如何在宋长河和宋河之间的关系之上,不给自己招惹来麻烦,能够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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