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黑玫这番解释,申屠容还是很气。
申屠容:“你对溪姐好奇,我们是可以理解的,但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认识溪姐呢?”
申屠容怎么都不能理解黑玫的思维。
“你就不能直接来到溪姐面前,大大方方跟溪姐说一句你好我想认识你?”
“何必通过偷东西的途径,还编故事卖惨骗我们呢?”
“不不不,我没有编故事,我说的那些也全部都是真的!”黑玫赶紧解释。
黑玫:“我真的是被家人卖到光明殿的,也是真的想脱离光明殿,为此努力了很久很久。我和前男友的故事也是真的!”
提起前男友,黑玫到现在都不太能释怀,神色肉眼可见变得落寞。
她苦笑着说:“被前男友抛弃后,我通过一些途径得知是光明殿把我的身份透露给他的。我恨死了光明殿,恨死了光明殿的殿主,我决定报复他,所以蛰伏半年,把光明殿殿主的位置从他手中夺了过来。”
得到光明殿后,黑玫体会到拥有权力的美妙,不愿再放手。
她再也没想过离开光明殿,对前男友的执念也消散了很多。
她现在只想当好她的殿主,好好经营光明殿。
申屠容:“就算这些不是编的,你也还是骗了我们啊!亏我还为你担心呢,怕光明殿不放过你,把你抓回去,我还想着带你去华国,让你住在我家里,结果呢,被你骗了!骗得这么惨!”
一片好心被辜负,这种感受并不好。
黑玫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郁闷又懊恼地垂下脑袋。
谁能想到小花回来得这么快?真是倒霉!
沈思溪一直没怎么说话。
沈思溪究竟打算怎么处置她?
黑玫忍不住偷瞄沈思溪,发现沈思溪目光没有落在她身上,好像对她这些事不是特别上心。
沈思溪略微低着头,正在看手机。
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说不上专注,整个人像是有点走神。
她们说了这么多话,也不知道沈思溪有没有听进去一句。
申屠容叫沈思溪:“溪姐。”
“嗯。”
沈思溪应了一声,缓缓抬起眼睛。
申屠容向沈思溪指了指黑玫,问:“溪姐,我们赶她走吧,她利用我们的同情心这样骗我们,实在是太坏了。”
沈思溪这才再次看向黑玫。
黑玫赶紧说:“我知道错了,让我留下吧,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做!”
申屠容冷哼:“还想有以后?没门!”
黑玫还想说。
沈思溪:“行了,你走吧。”
申屠容:“听见了吗,我溪姐让你走呢!”
于朝娣和小花没说话,但看向黑玫的目光也都是不欢迎的。
黑玫动了动嘴唇,又闭上了。
在所有人催促的目光下,她不得不憋憋屈屈地站起身。
“我这里有你想知道的消息。”
临走前,黑玫对沈思溪说了一句。
沈思溪打了个哈欠,没有理会。
她看着黑玫磨磨蹭蹭的背影,不用多猜就知道黑玫要说的是什么消息。
黑玫大概决定要告诉她,究竟是谁指使光明殿刺杀她和申屠家?
早两天,这个消息对沈思溪还有点吸引力。
现在已经没了。
明天下午就能见到那个人了,沈思溪一点都不着急。
很快,黑玫的身影消失了。
申屠容收回视线,不高兴地说:“真没想到她是这种人!”
“要不是小花及时出现,我还傻傻地蒙在鼓里被她骗呢!”
“她肯定在心里笑我蠢呢,我居然还要带她回家!”
申屠容看向沈思溪,一脸闷闷不乐。
“溪姐,我是不是很蠢啊。”
“不是的。”沈思溪安慰她:“善良是好事,只是,以后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申屠容很郁闷地嗯了一声,垂下眼睛。
……
晚上回到酒店,小花来到沈思溪的房间,向沈思溪汇报天使殿的具体情况。
实际上,小花在欧洲这段时间每天都在向沈思溪汇报天使殿的情况,沈思溪对天使殿目前的情况已经非常了解。但小花觉得,还是应该仔仔细细地再跟沈思溪汇报一遍。
沈思溪也没觉得烦,耐着性子又听了一遍。听到一半,她反应过来了。
小花这番话的中心思想是,天使殿一切都好,没有人产生异心,乔西以前就不怎么得人心,现在落难了,人人都恨不得踩上一脚,没人站在他那一头,更没人想为他出头。
小花的潜台词是,天使殿都挺好的,不需要我再去看着了。
看起来,小花真是一点也不想再去欧洲管理天使殿了。
沈思溪似笑非笑地看着小花。
小花抿了抿唇,不闪不避地任由沈思溪打量。
“行了,我知道了。”
沈思溪还是给他吃了颗定心丸:“你愿意跟着我就跟着我吧,暂时不用你去欧洲管那些事了。”
小花顿时松了口气。
沈思溪:“不过,天使殿的事你还是要让人盯着点,那边出什么事了,你还是得去看看。”
沈思溪自己对天使殿那摊事没兴趣,也不爱管。
但既然天使殿已经是她的了,她就不会让天使殿乱。
更不会让人趁乱把天使殿从她手里抢走。
沈思溪说的这些,小花都可以接受。
小花只是不想长时间待在天使殿,并不是不愿意替沈思溪分担。
小花顺从地点了点头,低声应了。
沈思溪动了动唇,还想问问小花别的事情,突然察觉到什么,烦躁地皱眉。
“出来!”
沈思溪厉声说。
小花顿了下,也感受到房间里有第三个人的气息。
他警觉起来,倏地看向某个方向。
那个人没有现身。
沈思溪冷下脸,丢出一根银针。
砰地一声,有个人掉在了地板上。
这人距离他们有点远,两人提步走过去,停在她的面前。
——躺在地板上的,是穿得非常多,裹得像个粽子一样的黑玫。
黑玫躺在那,一动也不能动,脸上戴着黑色口罩,头上戴着黑色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
她浑身僵硬,欲哭无泪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两人。
“我真是搞不懂了,我都穿得这么厚了,怎么还是会被你的针刺中?呜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