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的核心就是,虽然是新婚不久,但让谷满满心里不要有埋怨,要支持男人的事业云云。
谷满满听得头昏脑涨的。
“我支持啊。”
“我知道,你肯定舍不得,觉得还没个孩子男人就……等等,你说什么?”
“我说,我支持,非常、肯定、笃定的支持沈执去搞事业。”耶,这下独占一个院子了,正愁东西多了没多少地方放呢。
沈执是啥都只要占一点点,床半张,衣柜能放换洗的衣物就成,吃饭随便,有个桌子能写写字,不管它之前用途是啥,都能将就。
最近甚至于洗脸水都用她的。
这么好的房东,上哪儿找去啊。
回头那两个也赶出去,呀,简直完美。
沈执这个最佳房东不在家,你们算个嘚儿。
蔡团长看了一眼沈执,发现沈执正双目含情的看着谷满满。
他心里深深觉得自己的媳妇,简直是父母爷奶为自己定下的最好的决策。
有几个人能面对夫妻分离不哭不闹的,还勉强自己强撑笑言支持的。
明明他媳妇很娇气的,吃的用的住的穿的,都离不开别人的帮忙,却在外人面前,也这么支持他逐梦。
明理,贴心,温暖入骨。
“好好好,这么说,你可真是深明大义。”蔡团本来准备了一肚子要劝说的话,甚至要让利了,没想到谷满满这么干脆,干脆得他差点以为谷满满不在乎沈执了。
下一刻就听到谷满满叫:“老沈~没有你,我的生活,可怎么过,虽然很辛苦,没有你在身边帮我砍柴、挑水、打扫、有个什么搬运的活也没人,晚上还要孤独面对黑暗,但我会坚持下去的。”
蔡团总觉得浑身都不对劲。
是不是他把人想得太坏了,总觉得谷满满是在要东西。
要人做苦力,要房间亮如白昼??
要知道现在大半个境内都没灯用啊!!!
“那个,组织上肯定会考虑到你的个人困难和需求的,咱们队部几百个兵还不够你使唤的么,你放心,回头我就安排下去,每个班轮流帮你做活,保障你的后勤,
你还需要什么,打个申请,我直接带你去仓库选,实在不行住到筒子楼这边来,我们给你采购最亮的灯泡!”毕竟他们是独立的发电系统,能保障特殊时期不会因为断电无法接收和传达一些信息。
谷满满拒绝了。
这时候的隔音,做得可不如后世的,而且有大院子住,自己半夜三更出去采蘑菇都不会有人发现,为啥要去那种人口密集的筒子楼啊。
“算了,我只想待在我们的新房,我们的小天地默默守候,等待老沈的到来。”
蔡团:好好好,这么说是吧,老子鸡皮疙瘩都要掉出一座峰了。
肉麻的家伙你真的很肉麻。
沈执转职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谷满满忍着雀跃,把难过的事情想了个遍,手里就被塞了一张存折。
谷满满抬眸,对上沈执带着歉疚的表情。
报效祖国,战斗在一线,是他个人的决定,是他自己要追逐的,可谷满满是自己的家室,会因为他的决定而受到影响,光是想想谷满满以后只能对着房间喊老沈,沈执就觉得很对不起谷满满。
他觉得自己能做的太少了,仅仅只有存折罢了。“这些你拿着用,该花就花,不够了找蔡团支点,回来我还他,每个月的津贴都会转到你手里的,实在有大宗要钱,就找爸妈。”
谷满满低着头,肯定很难过吧。
谷满满在算数。
八零年,存一百块,一年的利息得五毛七分钱。
存一千,一年的利息得五块七毛钱。
存一万,一年的利息就是五十七块。
虽然上面只有三千多了,其中还有沈执每年偶尔汇款支持一下困难战友,姑且算两千,也就十一块左右。
啊,要不要自己补八千进去呢。
算了,她有玉簪,不需要担心钱的去处,而且每次用钱如果还需要奔波,还限额,还以后扯不清,不如就这么着。
两千当做备用金。
算清楚了,谷满满捏着存折:“那,那你出发前,就不要来上班了,和我待着好吗?”
我给你做点东西带出门。
沈执心里酸涩的,他就知道,媳妇刚才就是强撑。
他又主动捏捏媳妇的手,软乎乎的。
两人卿卿我我的,回到家了还不撒手呢。
谷满满也不是真的没良心的,沈执还有五天就要离开外派,她每天输出,做了一个雷击木护身木牌,可以抵挡三次致命伤,无论是物理意义还是灵异的力量。
平安符给他好几张,缝制在背心的肩膀位置,怎么换衣服,背心可选择不换。
沈执见到木牌的第一眼,就挂在了脖子上,一点都不觉得多戴配饰是累赘。
临出发前,谷满满捧着他的脸,踮起脚尖,在沈执不自觉闭上眼的时候,谷满满的额头抵住沈执的,一股清气瞬间钻入沈执的脑海中,牢牢护住身体的各大死穴。
谷满满有点虚弱的表示,红蓝buff都给你加上了,沈执,你这外出要是能死,算我输。
沈执这一离开,谷满满蔫吧了好几天,在外人眼里,就是思念过度的表现。
就连刘妍,这几天都不敢惹谷满满。
虽然,本来也不敢了。
谷满满还是因为刘妍左脚先进家门,感到了不耐烦。
所以当晚直接送了一记灵力,彻底让那只鬼胎成为了另外一个鬼胎的养分,次日就提出,你们滚吧。
当然,是比较礼貌的说:“哥,嫂子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吧还能和婆婆他们一起过年。”
沈二哥自然是知道什么意思,立马就买了车票。
临行前还有两只鸡没吃完,谷满满都给杀了,让人炖给二人吃,当是践行。
刘妍其实这胎保得下,虽是其中一个鬼胎和善,主要还是看谷满满的辅助。
她自己估计冥冥中也能感受到一些,所以离开得并不十分情愿。
“是不是我一开始对你陌生,态度不算好,所以你生气了?我后来不是改了吗?”刘妍忽然发癫一样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