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放开我!”
尽管年轻人使劲挣扎,还是晚了
因为所有人都瞧见了他手臂上的痕迹,一道道的血口子,十分狰狞恐怖。
那黑色的凝固的血液,和刚被抓出来的带粉的血液以及组织液,瞧着就十分的恐怖。
“啊!”几人都后退几步。
不是他们迷信了。
敢下墓的都不把报应什么的当回事。
可这一件件都被谷满满说中了,他们不得不上心啊。
大家,可都是下去过那个墓的,盗洞还留着准备下次再去呢。
结果,就出了这个情况,那下次还能去吗?
“不是我,我这个就是皮肤病,跟下墓没关系,你才是有病,你滚你滚——坏我好事,我杀了你。”
说着说着直接就要扑过来,被反应快的中年男人拦住,当啷一下,一把小刀也掉出来。
这下,众人也回过神,赶紧将他捆起来。
其中有个人还被咬了一口。
谷满满立马掏出糯米摁在血淋淋的伤口上,刺拉拉,糯米直接黑了。
“这,这。”按理说,在伤口上撒米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
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僵尸之流?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没见到不代表不存在。”谷满满脸色凝重,看向那具被白布盖着的尸体:“这个东西不能留。”
要么想办法塞回去墓里面,继续镇压,不参与这个因果。
要么只能毁了,一劳永逸。
众人再看那具尸体,已经没了随意和轻慢。
谁能想得到,只是靠得近而已,就有人中招了,不仅中招,还能害其他人也中招。
那个被咬的人忽然跪下来朝着谷满满膝行,求她开恩。“救救我,大妈你肯定懂这个对不对,救救我。”
一旁的宋文,听到大妈两个字,脸色尴尬了一瞬。
谷满满却毫不在意:“我也只是略通一二,我最多保护我的大儿。”
“不行啊大妈,求求你了,我不想变成那样,我还有新婚妻子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要养,上有八十岁老娘,他们没有我不行啊,我不能这样死了啊,不能啊,你救我,我给你钱,我的存款都给你,全部给你啊,大妈求求你了啊。”
谷满满看出对方已经没了父母。
孩子倒是有,是女儿,而且和他关系也是黯淡的。
所以这个人开口就说了两个谎言。
她不怎么信。
“这个行当太伤身伤神,我不做了。”谷满满掏出两张符咒:“儿啊,这个东西能送就送下去,这个是平安符,可以护你周全,避免邪祟入侵。”
“我要,给我,我这次不参加分配了!”有个好端端没受伤的跑过来。
他可是真的花了八百,娶了一个黄花大闺女,新婚次日就出来做事挣钱养家了,他可舍不得新媳妇没睡两次,自己就没了,还没留个后啊。
他不但不要这次的分配了,还掏出来一个烟杆:“这个是我看到在一个很好的木头架子上摆着的,肯定是个好东西,给你,大妈,就给我一张符吧。”
他要买个心安。
谷满满漫不经心扫了一眼,忽然一顿。
这个烟杆的空心馆子……
“给我看看。”谷满满伸手。
“啊?哦哦哦,好,给您看看。”那男人直接递过去,谷满满拿在手里查看。
烟杆其他部位都没什么有趣的,上面吊着的一个全新香囊和穗子,以及烟嘴,都没有什么特别,顶多当古玩卖个大几十。
可,烟杆本身,是上好的赤金檀。
还是沾惹了龙气的赤金檀。
质地坚硬密实,木纹细密,纹理美观,色调浅红或暗红,稳定性突出,因该木种稀少,更显珍贵,具有极高的收藏价值,虽然它还有个名字叫枣木,但就像二锅头和茅台都是白酒,是一个价值层面吗。
谷满满看上了这个烟杆,对那个墓更上心了。
“这东西,不祥啊,我必须下去看看,说不定,这符保得住一时,保不住一世。”谷满满装的时候,骗得过鬼,更遑论几个人类了。
还是心虚的人类。
所以,几人都被拿捏得死死的,谷满满说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谷满满提出今晚在这里会合,几人都连连点头,谷满满分配每个人该买什么大家也点头。
“娘,那你跟我——”
“我还有些东西要准备,孩子,你先跟他们一样,去买东西,对了,这尸体捆好,那个年轻人只给水喝,也好好捆着,不要被他咬到了,发作就丢糯米,
至于其他人,先不要长时间接触亲人了,免得把这股气带回去了,准备好我说的东西就好。”
“好我们记住了大妈,我们这就出发。”
最后,那个被咬的也干脆被大家一起捆起来,他默默流泪,发誓这件事结束后一定要把那个咬他的人打一顿。
当时这么多人都围过去,为什么偏偏就咬他。
谷满满和宋文回去队部那边,两人正常上班,三餐上食堂。
下午,翠萍和三秋在一起就嘀咕了,满满怎么忽然就和那个宋文走一起了。
她看着很随和,其实很少有人能真的跟她处成朋友关系,作为谷满满唯二交往着的两个朋友,她们自认为还是了解谷满满这一点的。
而且这小媳妇有点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那种调调,一次看不爽,就次次都不可能回应以真心。
忽然和宋文这么好,自然是觉得有点奇怪。
但谷满满也没和她们忽然疏远,两人简单谈过,大概是谷满满最近工作量多,多以和同行比较有话题聊吧,于是两人商量着,一人出一只鸡,给谷满满做好了送去。
谷满满回礼了一些点心,接待两人一起唠嗑。
晚上八点多一点,林三秋和翠萍说够话了,转身回家,手里的毛线才刚拆呢。
这里的家属不管上哪儿,手里都喜欢做点事,勤快得都不让自己彻底轻松一样。
聊天的时候,手里不是勾鞋子就是绕线团。
谷满满也来兴趣,画了一个样子。
几人凑过去一看。
怎么团最下面像一个令字,还被拉长了,看起来扁扁的?
谷满满神秘一笑:“这是我自己画的,没有任何人能模仿得了。”
而且,她还能召唤纸人做这种机械化的事,只要她脑子想得出这个花纹要怎么出针就行了。
那可不是限量版三个字能形容的。
八点多,她们两个回家去了,宋文也假模假样一起出门,不到十分钟又用人头的样子飘过来,落在谷满满的后门。
谷满满已经换好了衣服,背着个小挎包在等了。
“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