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千灵帜
谷满满只觉得头大。
一个问题得到了解答,下一个问题又出现在眼前。
再加上那个黑竹的师父说的什么破局者,也还没个头绪。
她到底是要破什么局啊。
如果按照小说的设定,那自己身边的沈执那个特殊命格,搞不好是什么扮猪吃老虎的腹黑boss。
但,她准到离谱的第六感告诉她,沈执,只是一个恋爱脑。
众鬼全都涨了一个境界,其中一个顺利迈入鬼帅的境地。
谷满满似乎被提醒了,原地盘腿坐下,直接祭出炼器小炉,用小甲的鳞片和百鬼旗熔炼在一起。
他那三观,要不是碰上自己,为自己妥协接纳了所谓封建迷信的存在,简直毫无污点。
按照套路来说,主城现在最危险了。
在它聒噪的配音下,谷满满完全不受困扰,等到黑夜过去,白天重新来临,谷满满猛地睁开眼,一片金光自小炉上方闪烁不停,百鬼旗被意念控制悬浮,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但,最危险的地方,有巨大的利益在等着自己。
“等等,抬轿子的不是人,也不是妖,会不会是那个异端幻化出来的……”
没了八卦镜的压制,底下的臭气彻底没了遮掩,花香都掩盖不住。
谷满满戴了面纱,化出两个纸偶抬了轿子,紫貂在此地非常适合幻化成人形,还有小布开道,这么个看起来并不算低调的行路队伍,却直接被几个修为不低的男人略过,专心寻找单独出行的女子。
其余部分,被谷满满那几十只鬼物分食殆尽,它们意犹未尽,看向了一缸子血呼啦。
虽然谷满满不觉得有玄术是什么污点,但沈执,着实不像那种角色。
铛、刺啦。
“异端貌美又自负,怎可能是这个模样。”
几人被吓得几乎是落荒而逃,生怕被这个丑女缠着做郎君。
只要解开锁链,离开这鬼地方,回到人世间随便找个人夺舍,自己还是个好汉!
谷满满却已经回收了那鳞片。
你,你身上也没有血腥味啊,不像是女子葵水情绪失控。
千灵帜!
进,进阶了?
圣地,果然是修炼和炼器的好地方。
谷满满收回众鬼,一跃而起离开了八角井。
不过,没八卦镜也不怕鬼物作祟了,因为,被谷满满的千灵帜吃完了。
“啊,这个,得用一种灵兽的鳞片才能弄开,可惜这个灵兽连最后一个血脉都被你们毁了。”
砸得对方嗷嗷叫唤。“你犯病啊!冲着我砸什么!我都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没跑出去了,还要我怎么样!别逼我最后一点流连都不要了给你们拼了。”
那最危险的地方,也会被自己划分为,最安全的地方。
要么就是要有门派的木牌,能证明是大门派的弟子。
“烦人。”谷满满懊恼的撒了一把灵符砸在那鬼身上。
等几人离开后,谷满满像是依依不舍离开轿子,在轿子里笑得不行,抖得轿子都在晃动。
“其实我挺喜欢跟话痨聊天的,但,人鬼殊途,拜拜了您嘞。”谷满满迅速离开此地,看了看时间,八零年代那边,反正也超过十天了,不如顺便去顾绾绾藏宝的地方看看。
谷满满定定看着它。
一一一.二五三.二二五.五五
“莫急莫急嘛。”谷满满不慌不忙,摘下口罩,一个小指甲盖那么大的黑痣出现在人中部位,嘴歪鼻子塌,丑陋无比,看的人浑身不适。
同时,那百鬼旗已然发生了改变。
谷满满笑完了看着那鬼物:“你被养成这样,养分足够了吧。”
谷满满桀桀桀桀狂笑,吓得那鬼物瑟瑟发抖不断的往牢笼内部钻。
有一个弟子忽然提示了一句,几人又追上谷满满的轿子,将她围了起来。“这位居士,不知是何门派,要前往何处,最近主城季家逃窜逃奴,最会诡辩玩弄人心,为免误伤,还望居士下轿叙话。”
原来,小甲的婴幼儿口粮,就是这玩意。
可,主城这种地方,竟然需要通关文牒一样的东西。
不多时,那鬼物只剩下一个被锁链捆住的脚。
人家不需要扮猪吃老虎,他就是一个厉害的,咳咳,不普通的普通人。
一旁的鬼物不断的喊着喂喂你怎么有这种邪修的玩意。
不说人家娘留下的,就是小甲脱落的都有数百枚。
那漆黑的眼珠子,看着有点鬼气森森的,让鬼都发憷。
谷满满反胃:“我有洁癖,你们不许吃那个屎一样的东西。”
“我都说了我会老实,你到底干嘛是不是被男修甩了,就一直拿我撒-诶??”它停下来,看着锁链上一个豁口。
若是有人靠近,立马就能察觉不对。
还是说,这被自己猜中了,你就是个疯婆娘!
“你腿上那个,怎么才能弄掉。”
离开韩阳山后,谷满满发现主城附近有些门派弟子似乎在找独行女性。
谷满满的轿子只能后退一段距离,进入林中。
谷满满却不依不挠:“小哥们拦着我,可是家中尚未娶妻——”
“呜呜,明明是尔等拦住小女子~”
随后,并不算蠢笨的鬼物立马飘起来:“你怎么有这个,快,多给我几个。”
谷满满运用灵力,加快了纸偶的行动能力,不多时就出现在了出城外面。
在那准鬼仙还不知道谷满满什么意思的时候,千灵帜被谷满满收服在手,释放出里面存的数十只鬼物,此刻全被谷满满甩出去:“给我吃!”
下一刻,只听得一阵惨烈嚎叫不绝于耳。
哈哈哈,疯婆娘好啊,疯婆娘把这样的东西丢到它跟前了。
人家平时也没装傻白甜。
“滚!”
谷满满脑中灵光一闪,她从戒子里移出来一个鳞片,对着那鬼的腿部飞射。
这要上哪里去找什么身份木牌通关文牒。
嘘嘘嘘~~
就在这时,一个口哨声伴随呼啦啦的声音,在附近响起。
谷满满侧过脸去,不远处树下,一个身着长袍的男子正在小解,而他的腰侧,就有一个木牌,上面写着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