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镇北大将军?
贺庭怀疑自己幻听了。
大魏可未曾有过什么镇北大将军。
不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那道熟悉的声音,又在他的耳边炸起了。
【现在虎落平阳被犬欺负,爱情道路坎坷破烂,但后来崛起的战神!】
【咦,好像还是好大儿的左膀右臂!?】
【大反派!差点都忘记这一茬了,镇北大将军啊,结局可太惨了,被万箭穿心、五马分尸。】
贺庭:“??”
贺庭很懵圈,但他很确定,这个声音,就是眼前这位夫人发出来的。
他为何能听到这个声音,这位夫人分明没有开口啊!
而且这怎么可能?
还镇北大将军呢?
小时候玩过家家他都当不上将军,更别说以后了。
自从汝阳侯府被降罪之后,父母因此病故,家中奴仆全部被遣散,他就带着奶娘留下的阿祥和小月守着一个破落的老宅子,处处受到京中权贵的排挤和打压。
入仕的机会、从军的机会目前都没有。
何况,他身体不好,压根不能从军。
这位夫人说的,或许是与他同名同姓的别人吧,何况他才过了弱冠之年,怎么做大将军?
“不知夫人是?”贺庭其实也认识一些京中的权贵,但却对眼前这位夫人感到陌生。
还是明月主动报上家门:“我们是定国侯府的人,这是我家夫人。”
贺庭惊讶,竟然是定国侯夫人!
这几日,定国侯府和忠勇侯府之间的恩怨,可是满城皆知的。
外面的人都说定国侯府夫人可怜,可他看着,却觉得孟听晚坦然从容,并无半分凄惨。
他又重新感谢了一遍,同时表示一定会付诊金:“只是,在下可能没有办法立刻拿出诊金,还请夫人宽宥一段时间。”
孟听晚看得出来,说这话的时候,贺庭在极力地隐忍。
毕竟他一个男子,却无法拿出诊金来支付家人的药费,实在难堪。
她没有直接说不用支付药费这样可能会伤他自尊的话,而是点了点头:“不必急于一时。”
这可是未来的大反派啊!
积累人脉,比什么都重要!
不过看着身体不太好的样子啊。
孟听晚暗自打量贺庭,心想没事,能治。
这可是曾经帮我好大儿的人,这恩情,得还。
贺庭:“??”
什么大反派,什么恩情?
他怎么不知道?
哦,前段时间,定国侯府的大公子在巷子里被狗追了,他是帮了一次,但也不至于有什么恩情吧?
贺庭不明白。
他更加不明白他为何能听到这些奇怪的话,甚至内心还在怀疑自己有了癔症。
可又不像的样子。
贺庭还在奇怪的时候,孟听晚已经恢复神色,仔细说了一下阿祥的情况,表示必须让阿祥在回春堂休养,不可随意挪动,同时表示自己明日会再来看一次。
孟听晚提醒道:“他是被人打伤的,伤他的人,是故意折磨他,不给他痛快,留着一口气让他痛苦。”
贺庭握紧到了拳头。
他知道,阿祥遭遇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就因为阿祥也是贺家的人。
“多谢夫人提醒,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孟听晚点头,交代了一些时候照顾的注意事项之后,眼看着太阳已经落山了,这才带着明月打道回府。
但也就是这么一个时辰的时间。
定国侯府夫人在大街上救下了一个被妙手堂名医判断活不了人,定国侯夫人医术了得、菩萨心肠的事情,瞬间传遍了大街小巷。
刚从老友家炫耀回来的孟修远:“??”
论夸奖的速度跟不上女儿进步的速度怎么办?
不过,晚晚竟然真的医术如此了得?
这么多年,他错过了女儿太多的成长。
同行的同僚方才已经在方大人家中听了许久的炫耀,人人都晓得孟修远的女儿想尽办法给他搜集孤本,他们羡慕又嫉妒,这会儿内心已经麻木了,又乍然听到这样的消息,一时愣住了:“孟兄,令媛医术竟然如此了得,连妙手堂的名医都比不过?”
孟修远内心其实挺懵圈的。
但这并不妨碍他炫耀。
“哈哈哈哈,也就是继承了拙荆当年的医术,青出于蓝胜于蓝罢了罢了。”
“对了,她今日回来,还说要给我调理身子,哎,我能有什么事儿,可她孝顺,非要给我调理,说我公务忙碌,还说不放心外边的大夫,抓药都要亲力亲为,哎,诸位,我跟你们说啊……”
在场:“……”
“告辞了孟兄,我还要赶着回去。”
“啊对对对,天色太晚了,改日再聚会!”
“告辞,孟兄,不送!”
孟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