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方才去见瑶……许姑娘了。”
孟听晚扬眉,哟,称呼都变啦?
陆砚舟继续认错:“儿子跟她说了些小时候的事情,发现她语焉不详,又提到了一些错误的信息,发现她并不否认,儿子怀疑,她根本不是许梦瑶,母亲的脉摸得没有错,这可能是一场针对定国侯府的阴谋,儿子识人不清。”
孟听晚这才满意,说:“如今还是在外面,说这些不是时候。”“我已经让秦叔着人去南方查探消息了,不日应该就有消息回来。”
“你这么说,看来是想好了日后应该如何做?”
陆砚舟迟疑了一下,而后坚定地点头。
孟听晚点头:“那就好,带着长策和嫣嫣去玩吧。”
陆砚舟:“?”
啊这,话题会不会转变得太快了。
陆砚舟愣了一下,见孟听晚不欲多言这才离开。
最后还是转身进屋去找小长策和小嫣嫣了。
孟怀瑾之前就觉得这个大侄儿不太成熟,有些不太满意,如今见他态度算好,点了点头:“孺子可教。”
可怜的陆砚舟回到屋里之后,又被孟怀瑜仗着身份教训了一顿。
只因与小长策和小嫣嫣认识了半日,孟怀瑜从两个小不点的口中炸出了一些信息,知晓了当日陆砚舟曾经多次顶撞过孟听晚。
姐姐从前虽然糊涂,但是也不该被儿子欺负!
于是陆砚舟被教训了许久。
外面的孟听晚:“……”
最后还是孟听晚让陆砚舟带着小长策和小嫣嫣出去了,将他从孟怀瑜的手下救了出来。
【我的傻弟弟啊,你可别说了,万一以后我儿子黑化真的没人能救你啊!】
听见这种吐槽的孟怀瑜就觉得离谱!
黑化?
怎么可能,这小子看起来就不太聪明的样子!
孟怀瑾已经看不惯弟弟端着小舅舅的架子了。
自己明明也是个不着调的。
跟陆砚舟简直半斤八两,瞬间将弟弟打发走了:“你不是说今日也有同窗在大相国寺,你不去见见同窗,总是待在此处做什么?”
孟怀瑜:“……”
他读懂了自家大哥话里的另一个含义。
——你不去找别人,总是跟在我和你嫂嫂后面做什么,你很打扰我们知不知道?
这嫌弃的语气,你可真是我亲哥!
那你总是跟我嫂嫂待一起是为什么?
孟怀瑾不作答,给了弟弟一个威胁的眼神。
孟怀瑜懂了!
他立刻溜了。
行行行,就你有媳妇,你清高,你了不起!
你是我哥!
没一会儿,徐清沅也从外面回来了。
“嫂嫂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诗诗还要去一趟大殿,我不耽误她的时间,何况日后有的是时间。”
徐清沅有意向孟听晚解释:“晚晚,诗诗虽然是薛家的媳妇,但她跟薛家的人不一样……”
她主要是担心孟听晚因为两府的关系而误会秦诗。
孟听晚笑道:“嫂嫂你不用跟我解释,我知道秦诗是什么样的人,她是秦家人,秦家风骨在她身上,我看得一清二楚。”
她这么一说,徐清沅就放心了。
但她下一秒就听到了孟听晚的骂骂咧咧——薛家他配不上我秦妹妹!
徐清沅:“……”
怎么回事啊?
孟听晚瞬间抛弃了自家大哥,转头就跟徐清沅聊起了秦家以及秦诗的事情。
孟怀瑾:“……”
没了弟弟,还有一个妹妹是吧?
孟怀瑾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而且清沅好像很喜欢跟晚晚在一起。
孟听晚正在和徐清沅在禅房里说话,结果,没一会儿,明月便从外面进来:“夫人,出事了!”
“小公子和小小姐在院子外面跟人吵起来了,小公子将忠勇侯府的一个小公子推倒在地,擦伤了额头。”
孟听晚猛地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徐清沅也匆匆跟了过去。
陆砚舟并未带着弟弟妹妹走远。
定国侯府和忠勇侯府用于休息的禅房之间隔着一个鱼池,里面有许多鱼儿。
小嫣嫣和小长策在隔着栏杆看鱼儿,他是遇见了一个同窗,一时没有看住弟弟妹妹,结果就出事了。
孟听晚赶到的时候,陆砚舟将两小只护在身后,只身面对忠勇侯府夫人李氏。
李氏十分宝贝地将其中一个大约五六岁的男孩抱在怀里,气势逼人:“你们定国侯府的伤人在先,今日必须给我道歉!”
陆砚舟也毫不示弱:“我弟弟妹妹绝对不会无故伤人,薛夫人不问缘由就辱骂我弟弟妹妹,绝对没有这样的道理!”
“什么弟弟妹妹?”忠勇侯夫人冷笑:“还不知道是陆江淮从哪里带回来的杂种!长的也不是我们大魏人的样子。”
“薛夫人!”陆砚舟高声打断她的话:“请你慎言!”
李氏原本也不是性子好相处的人,此刻被一个小辈这样抢白,自然生气。
“怎么,不允许外人说么?”
孟听晚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剑拔弩张的一幕。
小长策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小兽,紧紧握着拳头被陆砚舟拦在身后。
好似下一刻就要冲过去,一口咬住李氏。
孟听晚冷笑:“忠勇侯府连我定国侯府的几十万两银子都尚未还上,就在此处大放厥词,怎么,是嫌那几十万太少了,还想再加几十万送我儿女开心?”
“定国侯府的孩子,何时轮到外人来置喙,薛夫人不如先管好自己府上的孩子!”
孟听晚声音清冷,气势不低。
见到她过来,原本在忍着眼泪的小嫣嫣瞬间哇的一声哭出来。
“母亲!呜呜呜~”
孟听晚:“长策,嫣嫣,过来,我看今日谁敢说你们不是。”
薛夫人与高氏其实是同辈,若是从前,孟听晚在她面前,还是小辈,见了她还得行礼。
但因为陆江淮的父亲去世,陆江淮继承了定国侯府的位置,辈分瞬间跃升了一辈,如今孟听晚一个做她女儿的人与她同辈。
听到孟听晚提起那几十万银子的账单,她心中便想吐血。
“陆夫人,你们定国侯府的人伤了我们忠勇侯府的人,这理怎么也在我们这边,你们还想狡辩不认?说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
小长策见到孟听晚,眼睛一下红了:“母亲,我没有主动伤人,是他欺负人在先!”
小嫣嫣也替哥哥说话:“就是他骂哥哥,说哥哥是,是……”
小嫣嫣知道“杂种”两个字不好听,她半天说不出来。
但孟听晚已经从两小只的神色之中明白了缘由。
孟听晚摸摸两小只的脑袋:“娘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必定不会主动惹是非的。”
这话李氏不爱听:“小孩子胡说八道,就会狡辩,总之,你们伤人,必须给我们忠勇侯府道歉。”
这个当口,秦诗也从别处赶过来了。
今日这两个孩子其实是薛家宗族里的人,忠勇侯府尚未有孙辈,李氏喜欢孩子,薛家宗族之人便时常带两个孩子来忠勇侯府小住。
秦诗见此,皱眉道:“娘,不如先问问孩子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诗这话李氏不爱听,当下冷脸道:“自家的孩子受伤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不论如何,伤了泽儿就是不对,这不是你的孩子,你不关心,可怜我们的泽儿和溯儿,小小年纪,无人依仗,还要被人欺负,也不知晓这是欺负孩子,还是在打忠勇侯府的脸。”
孟听晚:“……”
“是是是,薛夫人说得没错,多大的伤口了,再不治疗,那孩子脸上的伤口都要愈合了。”
孟听晚嘲讽的意味十分明显。
旁边的秦诗当众被婆母这样反驳,脸色有些不自然。
不过,下一秒,她又听到了一声惊呼。
【等等!不会吧!泽儿溯儿?这俩孩子不会一个叫薛泽,一个叫薛溯吧?】
【我去!如果是这样,那这不是薛云的两个私生子!】
【搞这么大啊?可真是野狗撒欢吃屎了!孩子都舞到秦诗跟前来了!忠勇侯府怎么敢啊!是真的觉得秦家都是文臣,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吧!】
秦诗:“?”
秦诗直接僵住了!
孟听晚说得没错,这两个男孩,一个叫薛泽,一个就叫薛溯。
薛云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