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死活,根本不重要,他是沈鸿的女儿,护国大将军的嫡女,她的作用就是乖乖地为沈家的前途做出牺牲。
为自己的仕途命运做出牺牲。
洛梅拉住沈鸿的衣袖,询问眼下的情况,沈鸿现在心里乱得很,半分不想搭理她,再加上了她今天惹恼了公主,沈鸿怒摔了衣袖离去。
洛梅看着沈鸿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慌乱。
她失去了一个女儿,儿子也变得残废,好不容易熬到盛鸢离去,眼看着自己就要坐上大夫人的位置,沈鸿的正妻,她绝不能放弃。
洛梅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抬头望向祠堂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盛鸢已和沈鸿和离,反正自己儿子已经是个废人了,哄沈鸿两句好听的,把沈鹤之过继给自己当儿子。
只要除去沈知意,沈家二房定然会大乱,到时候让沈鹤之和沈知筠互相争斗,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洛梅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转身离开,走向了药房。
药房里弥漫着各种药材的独特气味,让人感到有些窒息。洛梅熟练地拿起各种药材,仔细地称量着,然后放入药臼中捣碎。她的手法娴熟而精准,仿佛已经做过千百次。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狠戾的光芒,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怨恨都倾泄到这些药材上。她用力地捣着药材,直到它们成为细腻的粉末。
洛梅站在药房的窗前,看着手中的毒药,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她要将这毒药混入沈知意的药中,让她永远也醒不过来。
江逾白的马车一路驶向皇宫,马车内,公主还在嫌自己不够惨烈,捣鼓了一些血浆往自己身上洒。
“这来点,这儿也来点。”
“你收着点,”江逾白实在看不下去,马车都被她弄得乱糟糟的,“伤口这么大你一会怎么面见圣上,不得昏死过去?”
公主一拍脑门,直夸道:“江督主好手段。”
江逾白:“......”
真是听不出好赖坏,自己是在提醒她别弄太假,压根不是在给她出主意。
“放心,那狗贼舍不得杀我,因为我长者和母亲相似的脸庞。”
说罢,她将手放在脸上温柔抚摸,指尖划过,仿佛在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漠然,所有人都在告诉她,她的出生是一个错误。
仿佛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只有这张与母亲相似的脸庞,才是她内心深处的慰藉。
也是她扳倒狗皇帝的筹码。
她的手轻轻地在自己的脸上滑过,仿佛在寻找着那熟悉的却不曾相见的轮廓。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凉,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我会让他付出代价,感受我这十几年的折磨。”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和冷酷,仿佛一只被激怒的野兽,准备向敌人发起致命的攻击。
江逾白不禁扶额,眼底闪过一丝凉意,“狗皇帝那位置他坐不了多久了。”
公主谢渊缠着他,“一会我就躺在那装死,你能不能哭出来,哭得越惨越好。”
江逾白:“......”
“滚。”
马车缓缓驶入皇宫,守门的侍卫见是江逾白的马车,并未拦下,直接放行,公主坐在马车,浅拨开帷裳,看着吞人的宫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皇宫大门缓缓打开,径直前往皇宫。宫人们纷纷避让,谁也不敢上前阻拦这位权势滔天的督主。
江逾白走进皇宫,永安公主一身血色跟在身后,守在殿外的侍卫们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两人,靖帝和摄政王还有沈将军正在书房处理事务,下令不让任何人打扰。
公主更是被圣上下令逐出了皇宫,养在宫外,没有圣上的命令竟然敢这样回来?
眼看着两人就要冲进来了,走到江逾白面前颤颤巍巍说:“江督主,圣上现在不方便见客。”
“滚开。”
江逾白冷冷地推开挡在面前的侍卫,大步走进金碧辉煌的宫殿。永安公主紧随其后,一身血色的衣裙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留下一串串触目惊心的血迹。
江逾白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息让她们不寒而栗,而永安公主那身血衣更是吓得她们心跳加速。
靖帝正在殿内处理政务,听到外面的动静,眉头紧皱。
“什么事这么吵闹?”
公主衣衫沾染上血色,哭着朝父皇奔来,“父皇救我!”
那一瞬间,靖帝望着有些相似的面庞出了神,回想起她的生母还在的模样,有些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和她,也没有好好对待自己的女儿。
公主将来龙去脉哭诉给靖帝听,靖帝当场发怒,“这个沈鸿!他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吗?”
“你放心,父皇会替你做主!来人!快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