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杨盈沉默一瞬“孤罚你,罚你陪孤看一辈子的星星月亮,骑一辈子的马。”
说出这句话后,杨盈的心狂跳。
她知道现在不合时宜,如今大敌当前,她不该提这些儿女私情的事。
可她看到元禄毫无生气的躺在她怀里时,她差点呼吸不过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就喜欢上了元禄。
可能是元禄为了救她,被郑青云刺了一刀。
也可能是她寻死那夜与元禄的彻夜长谈。
亦或者是那次在屋顶上,元禄安慰她,还说可以做她的预备驸马。
元禄愣了一下“殿下是认真的吗?”
杨盈面上很严肃“我很认真,你呢?”
元禄抬起手,轻轻抚上杨盈的脸,柔声道“好,我也很认真,那日在屋顶时,我的心疾并没有完全好,所以我不敢向殿下表明心意,殿下今日向我挑明,我心中甚是欢喜。”
“只是殿下,如今家国危难,我还是要速速赶回合县,此一战死伤不可避免,元禄无法许诺殿下。”
“元禄只有一句话,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杨盈连连点头“我知道的,我知道现在不是好的时机,我和你一起回合县,我和你们一起守护家国。”
元禄摇头“殿下,你还是留在这吧,起码安全一点,也让我放心一点。”
不等杨盈回答,便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李同光的声音响起“你们还没聊完?”
杨盈闻声,就起身去打开了房门。
“你的眼睛……”一开门,李同光就看见杨盈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应该是大哭了一场。
杨盈皱着眉头,看着李同光语气里带着不解“你不是要赶往合县吗?怎么回来了?”
李同光进宫禀报军情未果,后被软禁于庆国公府。
任如意和宁远舟恰好在返回途中收到六道堂和金沙楼的消息,于是就一路赶到了安都,然后抓了李镇业的亲随审问,知道杨盈与李同光被软禁,所以托初月到庆国公府解救他们。
但元禄昏死过去,杨盈和杜长史就并未提前离开。
因为初月想要李同光去救沙西王,所以李同光先和初月离开了庆国公府。
只是杨盈未曾想到李同光竟然又回来了。
李同光进门,先是看了一眼元禄,才缓缓开口解释“立储大典上,师傅和宁远舟挟持了圣上和李镇业,让他们将北磐入侵之事解释明白。”
“我担心他们,所以去了一趟大典,随后发生了一些意外,李镇业已死,圣上重伤昏迷不醒,恐有性命之忧,如今朝中上下皆由我把持。”
“我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圣上膝下只剩一个三皇子,宗室里没有适龄且与你相配的子弟,是以你与安国的婚约不做数了。”
“不过我和朝中大臣商讨过了,且已拟好国书,安梧两国的盟约不会变。”
李同光也知道杨盈心中有元禄,所以他得到摄政之权后,就决定要取消两国联姻,另写一封国书与梧国缔结盟约。
圣上没死,但也活不了多久了,本来其他部族对他执掌朝政多有不满,可他身后有沙西部,邓恢不知为何也在帮他,是以如今朝中不服从的人只占少数。
元禄下了床,走到李同光跟前“那宁头儿和如意姐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事?”
李同光“师傅和宁远舟已经离开安都赶往合县了,我将府中安排好之后也要立即赶往合县,你们二人不必着急。”
杨盈眼神坚定“那我们一起,我虽然不会武功,但绝对不会拖后腿的。”
“好,你们梧国的马车已经在门外候着了,要走就现在走。”李同光没拒绝,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师妹,不傻,反而很有头脑和胆魄。
在朝中留下可信之人后,他便马不停蹄的准备前往合县事宜。
因安帝只是受伤,所以李同光召集沙东与沙中各部时,他们以为是安帝的命令,所以并未反抗。
李同光带着安**队火速赶往合县增援,中途也不敢停歇太久。
*
六道堂与沙西王共同抗敌数日,终于等来宁远舟与任如意还有安国援军。
梧永佑六年腊月,梧安两国会师于合县,大破北磐军,获左贤王。
元禄与杨盈就在合县大胜当日赶到。
“远舟哥哥!如意姐!”看着在人群中格外惹眼的两人,杨盈高声喊道。
元禄跟在杨盈身后“头儿,如意姐。”
任如意愣了一下“阿盈,元禄,你们怎么也来了?”
元禄挠头答道“我和殿下听说你们都回来了,那我的任务也完成了,肯定要回来的。”
杨盈笑道“如意姐,我虽然没有你们厉害,但保家卫国的事,我也该出一份力。”
任如意刮了一下杨盈的鼻子,说道“胡说,我们阿盈最厉害了。”
元禄东张西望的“对了,十三哥他们呢?我得告诉他们我回来了。”
宁远舟“你十三哥正在和沙西王聊天,你钱大哥在县衙里照顾你朗哥。”
元禄点点头“那朗哥醒了吗?我离开那天他还没醒的。”
宁远舟回答“醒了,就是行动困难。”
“那我回去看看他们,头儿你等下记得和十三哥说,我平安回来了,我还把殿下也带回来了。”元禄看着人群里聊得欢快的于十三,笑了笑。
宁远舟轻声嘱咐“好,阿盈也一起去吧,你们赶了那么久的路,先歇歇。”
杨盈与元禄挥了挥手,就离开了。
锦华客栈。
李莲花坐在茶桌旁喝茶“听外面的欢呼声,看来是打了胜仗。”
“这一仗虽然胜了,但难保北磐不会再次进攻。”伶舟漾在一旁碾药,之前方小宝想要留下的那个女医,在她醒来的两天后就已经让人回去了,所以现在她得自己碾药。
李莲花看不清,但伶舟漾碾药的声音挺大的“所以你现在就在碾药,是准备做些伤药送去吗?”
伶舟漾“嗯,我虽不是安梧两国的人,但我孩子的爹毕竟是梧国人,我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我也知道他们手里一定会有伤药,不过效果肯定没有我的好。”说着伶舟漾还翘起了嘴角,不是她吹,而是事实本就如此。
李莲花勾起一抹微笑“随你,你开心就好。”
对于这个五年前同他只生活了十天的小友,李莲花格外的宠溺。
可能是那十天里,伶舟漾给了他太多的感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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