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个高升开的,听说还有县太爷的公子也参与其中。”
一边的黄二慢慢说道。
“呵呵,我说这高升为何如此硬气,原来是有县公子撑腰。”
“看来之前那两个人的事情,也是县太爷帮着善后的,多亏了没有继续。”
黄老爷微意味深长的说道。
“老爷,您看我们要不要趁着开业的时候,去捣乱一下?”
“请了那么多的人,却唯独没有请我们黄家,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黄二问道。
“不着急不着急。”
“县公子在里面,也不好搞得太僵化。”
黄老爷摆了摆手,重新看着这份名录。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刘记布行的刘掌柜,虽然在县府当中行业当中处于第二的位置,但却跟第一的孙记布行差不了多少,可只有这孙掌柜得了请柬,这刘掌柜却没有。”
“还有春秋医馆的李先生也是类似,他们跟三笑医馆的文先生,也不过是半斤八两,只不过三笑医馆的开业时间,比春秋医馆早了一些,就拿到了请柬。”
“看的出来,这高升也是下了工夫的,对永宁县各行各业颇有了解。”
“但殊不知,这下可是得罪人了。”
黄老爷笑着把名录放在了桌子上。
“老爷,您的意思是,这孙掌柜和李先生,会去找茬?”
黄二疑惑的问道。
“找茬未必有胆量,但心生不满是一定的。”
“说起来,我们也很久都没有见过面了。”
黄老爷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
“这样,这四家你替我去一趟,就说我这里有好酒好菜,特意邀来一叙。”
黄老爷想了想,对着黄二说道。
……
日日升酒楼。
高升在拿到了酒楼之后,并没有改名字,只是让人重新把这牌匾做了一下。
现在的酒楼,在一番收整之后,已经焕然一新。
酒楼的院子里面,王翠花正卖力打扫着院子的卫生,旁边的李贵刚刚把四口大水缸挑满水,又一刻不停的劈起柴来。
院落靠墙的一侧,已经整整齐齐的摆放好了不少木柴。
自从王翠花和李贵伤好了以后,就来到了日日升酒楼。
高升也如约的把一间偏房给了他们,让他们把家安在了这里。
经历过之前的事情以后,王翠花对于高升的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后厨当中,武深也撅着屁股清理着灶台。
时不时的蹿出来呼吸一下,然后苦着脸继续进去清理。
对于武深,刘明他们几人倒是没有多想,还以为是高升找来的大厨,刚来的时候,武深还拿捏着姿态。
在高升的授意下,被王翠花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之后,顿时老实了。
他虽是流匪,但却也不敢肆意妄为,遇上王翠花这种的,确实一点办法也没有。
说句不好听的,真打起来,不用刀的情况下,他能不能打过王翠花还不一定。
“大哥。”
刘明从外面蹿了进来。
“怎么了?”
“慌慌张张的,以后怎么也是二掌柜了,还是要沉稳一些好。”
“女人都不太喜欢太毛躁的。”
高升笑着说道。
听着高升最后一句,刘明连忙收敛了动作,连衣服也整理了一下,这才来到高升面前。
“刚刚三笑医馆的文先生遣人来说,文先生一家在熏药的时候,不小心全家中了毒烟,恐怕来不了了。”
“他已经私下把请柬转让给了春秋医馆的李先生。”
刘明对着高升说道。
“哦?”
“私下转让了?”
高升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高升之所以用请柬搞得声势如此浩大,就是吃准了他们在乎面子的问题。
这不仅仅是一封请柬,更是面子和尊严。
竟然这么简单的就转让了?
“那三笑医馆现在还开着门吗?”
“会不会有人从中作梗?”
高升对着刘明问道。
“掌柜的,这事好像是真的。”
这时,在一边劈柴的李贵走了过来。
“今天一早我去挑水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件事,不少人都在议论呢。”
李贵对着高升说道。
“哦,那看来倒是我多虑了,本以为同行是冤家,没想到这两家倒是不错,或许医馆跟其余的不同吧。”
高升摇了摇头。
总感觉这其中有什么不对,但没什么头绪。
“大哥,要不要我再去打听打听?”
刘明对着高升问道。
“算了,明天就要开业了。”
“一切先以开业的事情为主吧。”
“你回去再好好把流程捋顺一下,明天就算宋姑娘不来,相信那些女子也会把所见所闻带回去。”
高升对着刘明说道。
“嗯,大哥说的是,我先走了。”
刘明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亮。
日日升酒楼门口的地面,就已经被王翠花和李贵好好的清理了一遍。
早早的就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这县府当中的不少人虽然没有请柬,但在那些有请柬之人的展扬下,也知道了今天是这日日升酒楼开业的日子。
不少心思活泛的小贩,甚至早早就把摊位支在了日日升酒楼的附近。
临近中午。
这日日升酒楼的附近,更是挤满了人。
想要看一看闹出这么大动静的日日升酒楼,到底有什么不同。
日日升酒楼还没开始营业之前,倒是被这些商贩赚了个盆满钵满。
“来来来,卖扇子了,遮阳扇风,最后两把,最后两把了!”
一个小贩吆喝着,在人群当中挤着。
“哎哎哎,给我来一把。”
“怎么这么多人?老爷我扇子都挤没了。”
一个带着斗笠的人把小贩拽了过去。
“一百文一把!”
小贩拿着扇子晃了晃。
“多少?”
“你抢钱呢?!”
那人听着价格,直接瞪大了眼。
“就这价,爱要不要!”
“扇子,扇子!”
小贩作势就要走,今天太阳不错,人挤人的,根本不愁卖。
“好了好了,给钱!”
那人对着身后的老头摆了摆手,从小二手里把扇子接了过来。
“等等,不对啊,这不是我的扇子吗?”
“人呢?”
那人展开扇子扇着风,手感却无比熟悉,仔细一瞧,正是自己丢的那把。
在扇页上还有半个清晰的脚印。
可当回头找那小贩的时候,小贩早已不见了身影。
气的那人把头上的斗笠一扔,咬牙切齿的骂了起来。
这斗笠之下,赫然是县太爷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