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笑着,将两块地面在身前比划了一下。
荣贵人瞧着南宫的动作,十分不解,这不还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么?
“这样不行吧!南宫姑娘应该不是外行啊,看得出来,一旦这精贵的金光菊种下了之后,还是不要挪动位置的好,不然比现在还死得快!南宫姑娘快别开玩笑了。”
南宫神秘一笑,淡淡说道:“我可不是荣贵人您心里想的那种方法,俗话说得好,树挪死,人挪活。确实就是说的,树木和植物还是不要随意挪动位置的好,但我的意思不是挪动金光菊的位置!”
荣贵人的目光在两块土地上来回晃动着。
“那南宫姑娘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不去挪动金光菊,而是去挪这土壤!”
“挪地?”荣贵人显然还不知道竟然有着这种方法。
“南宫姑娘你这种说法又是从何而来呢?”
即使先前荣贵人相信南宫姑娘的话,但现在也不得不多问一句了,毕竟这个观点太过于新奇,自己可是花了晴雯两个月的俸禄才换来的这些种子,不说耽误了花期,就算是再换种子,这永和宫内的人,身上还真凑不出两个铜钱来。
“土壤之间,是可以传递肥力的!只要不触动金光菊种子本来放置的土地,而是把它周围的土壤给换了,不用一周的时间,荣贵人您就可以看到您的花园中突出绿芽来!”
“真有如此神奇?”
南宫重重点头。
“这不是神奇,而是土壤本身所带的特性而已!”
“可是……”荣贵人看着两边如此大的范围,有些犯难,这么一块花圃开辟出来就已经花了自己大半个月的时间,现在还要不碰到种子,去换土壤,时间的成本实在是太大,再过不久天气就会慢慢转为寒冷,自己等得了,但是这埋在漆黑土壤中的金光菊等不了。
南宫也看出来荣贵人的顾虑,如果说对于荣贵人这种不曾做过农事的人来说,这些工作量算得上很大,但对南宫着这种在土地里长大的孩子,这些都不算什么。
“荣贵人,您不用担心这些事情,我知道那您的顾虑,确实这种方法有些冒险,而且需要很大的精力,金光菊的种子我见过,很小,在布种的时候,想必荣贵人你也没有特意注意自己埋在哪里。”
荣贵人心疼的很,不是她不信任南宫,而是自己真的舍不得。
南宫没有强行逼迫,而是语气缓和,像是劝说。
“现在只需要您的同意,如果荣贵人您同意这么做,我自然有办法!”
荣贵人思忖许久,一咬牙。
“好!我同意这么做,我相信南宫姑娘你的经验和为人,不过南宫姑娘倒是劳烦费心费力了!”
南宫毫不在意的挥手说道:“不用在意,这就算是荣贵人做完收留我和弟弟的回报了。”
荣贵人听到此话,也没有想着客气什么,身后则是传来晴雯的呼唤声。
“主子,南宫姐姐,早点做好了!”
荣贵人听到后,直接牵起南宫的手,两名女子就在这么一瞬间就建立了算得上深厚的友谊和信任。
“南宫姑娘,现在就先别忙活了,吃点东西,昨天晚上到现在,你身体上消耗也很大,听苏玄的说法,你还是得静养,等会我们仔细商讨一下应该怎么去养好这个金贵的金光菊。”
两人的双手刚才都碰过那浇了肥料的土壤,双方相视一笑,这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手掌都有些湿润,抓土可以,但是吃饭,那肯定是吃不下了。
“不如……”
“不如……”
荣贵人和南宫清扬笑着,自然都知道对方的意思,两人都朝着永和宫内唯一的水井走去。晴雯将自己准备的饭菜端上桌子,见到两人手牵着手就这么亲密的走了进来,脸上也浮现着笑容,俨然从来没有经历过昨晚的惨案似的。
“主子,南宫姑娘,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
荣贵人神秘一笑。
“没什么!吃完饭再说!”
晴雯嘟着嘴唇,自顾自的喃喃道:“不说就不说!奴婢还不听了呢!”
南宫看着桌前这笑得可人的晴雯,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小小失落,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
苏玄重新回到太医署,小心翼翼推开自己的房门,生怕吵着应该还在睡觉的莫攸竹,可是朝着床上定睛一看,早就已经没有莫攸竹的身影,只剩下已经叠放好的被子,自己不算整齐的房间也被收拾的整整齐齐的。
苏玄伸了个懒腰,直接一个扑倒,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虽然心中有些不自在的感觉,但还是安慰自己,自言自语道:“走了也好,幸亏我还没交代什么,不过可别被抓住了,供出我来,那我这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和项上人头估计都是同一时间掉的,抓住了,也要一口咬死啊!跟我苏玄可没任何关系!”
“你在这嘟囔什么呢?”
莫攸竹从柴房中慢悠悠的走出,靠在门槛的旁边,饶有兴致的看着苏玄问道。
苏玄赶紧从床上弹起,说不上是欣喜还是失落。
“原来你还没有被抓走啊!”
“没看出来啊,咱们昨晚那么深切的交流,你苏玄竟然是一个如此冷血的人,就这么想我被抓走?”
苏玄肆无忌惮的开着玩笑。
“凉薄的情意,对于我苏玄来说,还是很容易办到的,更何况你手中还有二十多条官员的性命,抓走你,一点都不过分!现在本大人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要抓你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说着苏玄直接拿出早朝时,女帝赐封下来的‘锦’字金牌,算上‘医’字金牌,这皇宫之中,最重要的四块金牌,苏玄已经一人拿到了两块,可以说这皇宫内,大半的地方,苏玄可以横行,不用顾忌任何人的想法,除非女帝亲自下令阻拦。
“哟呵,还锦衣卫指挥使呢!”
莫攸竹一个下潜,冲刺箭步,朝着苏玄就直冲过来,后者根本反应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