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担心自己以后练武怎么都弥补不来的差距,只要不去想这些事情的,带着一颗纯净的心,就会有巨大的裨益。
“看好了!齐鸣轩!”
齐鸣轩打起一百二十分的注意力,可却什么都没有看见,楚飞的刀就已经降临到了跟前,凭借着自己出生入死练出来的对于死亡的敏锐感知能力,齐鸣轩朝着一侧滚了过去。
虽然躲过了致命的一击,但是那柄足足有一百斤的重刀,也让齐鸣轩的肩膀上豁出一个一寸深的口子,鲜血止不住的往外留着。
在不远处,苏玄猛然往前探着身子,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齐鸣轩身在战场都没有看到楚飞是怎么没有任何启动的动作,甚至抬脚那细微的举动都没有,直接到自己身前的都没有看清楚,就更别说苏玄了。
“靠!这是什么?瞬移?”
“小子,这可不是瞬移。”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苏玄的耳朵中,后者吓得赶紧望了望四周,确定周围没有任何人之后,吐出一口气,喃喃道:“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了,竟然还出现幻听,过了这些事情,得好好的休息几天。”
“休息?小子,你觉得你现在还能休息?祈祷你今天别死了就行,不过死了也好,死了就能无止境的休息了。”
苏玄再次听到苍老的声音,直接被吓得站起身来,皮肤上布满了鸡皮疙瘩,看见齐鸣轩落了下风,可能要死他也不会这么害怕,而现在,是真的见了鬼了。
“我靠!谁!谁在说话!”
“小子,你也太不尊重老夫了!你低头看看你的通元宝戒。”
苏玄后仰着脑袋,眯起一个眼睛,另外一个眼睛也眯成一条缝,前世的恐怖片就是有这么跳出来忽然吓唬人的鬼怪,这是苏玄养成的该死的习惯。
可就是这么一瞅,通元宝戒上还真站立着一个小小的虚影,眯着眼睛看不太清楚,苏玄只能是稍稍往近了看,这才看清楚那个不过拇指大的虚影,是一个人形,穿着白色的长袍,高高盘起的白色发髻,还有嘴角边上的雪白胡须,甚至都快到人影胸前。
“看这么久,看清楚了没,看媳妇呢?”
苏玄用另外一只手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掐了下自己,再次确认没有看错之后,迅速稳定住心神,紧张的将通元宝戒悄悄的往胸前挪了挪,用衣物遮挡。
“你是……?”
“这还看不出来?我是你戒指的戒灵!”
“啊?戒灵?这是个什么东西?”
“小子,你胆子大得很,别人看到戒灵,恨不得立马下跪俯首称臣,你倒好,问我是个什么东西?”
苏玄对通元宝戒本就没有什么理解,索性也就不装了。
“我又没有见过,不问问,怎么知道你不是附近冤死的什么人,或者说是想要附身到我身上报仇之类的鬼魂?”
戒灵纵然是见过许多世面,也见过许多的奇葩,但还真没有碰见苏玄这种类型的,轻抚胡须,想要装高手的作态被苏玄这比城墙还厚的脸皮给破去了。
“好好好!说老夫是鬼魂是吧,那你好好看着,等会你那个刚刚进入一品境界的朋友被宰了,你就知道来求老夫了!”
戒灵说罢就要隐去身形,但苏玄还真不是什么不听劝的傻子,对于这么一种奇异的现象,无法解释,那就乖乖听着,万一这个虚影还真是什么稀罕物,自己不赚翻了?就算不是,就这么一个‘戒灵’,虚幻的东西,还能兴起什么风浪?
“诶!等等!你刚刚说的话什么意思?”
戒灵呵呵一笑,又变回高手那种捉摸不透的样子,朝着苏玄仰起头,不屑一顾的说道:“求我!求我我就……”
“我求你了!老前辈!”
还没有等到戒灵装完呢,谁知道苏玄根本就是这么一个没脸没皮的人,求人的事情,说出口就出口,好似没有一点底线。
“小子,你真是不要脸啊,不知道君子的尊严多么重要吗?宁死勿屈的道理都不懂?”
苏玄重新稳稳坐在石头上,再次观望四周,确定没有人看到自己这里的怪异景象,这才小声回话道:“不好意思,君子也能屈能伸,你这点激将法说不动我。”
短短几句话之间,戒灵确实是被苏玄这股子跳脱的劲儿给说服了。
“你那个刚刚进阶一品境界的朋友,最多不要一壶茶的时间,就得败下阵来,到时候你和你那个使双刀的朋友,肯定得身死在这。”
“这么肯定?”苏玄抬头看着还在激战的齐鸣轩,虽然现在看起来确实是处于一种劣势当中,但是齐鸣轩的身形灵活闪躲,甚至还能时不时给上楚飞一刀,在他身上划出血痕,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一壶茶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败北?
苏玄甚至还觉得这么消耗下去,齐鸣轩的身上就单单是肩膀上的伤势,而楚飞的那一身飞鱼服就仅仅能够遮住关键部位了。
“戒……灵。”苏玄十分不愿意这么称呼一个‘人’。
“有些绕口,叫出来怪尴尬的,不过戒灵,你确定齐鸣轩是要输了?现在看来就是楚飞好像一直在压着他打,但是就从身上的伤势和外在来看,齐鸣轩的胜算很大啊。”
“庸俗!肤浅!”
戒灵吐出四个字,就让苏玄小小的破防。
“不是!戒灵,你看起来也像是个高手的样子,怎么,高手就很拽吗?况且我刚刚都求过你了,你身为一个高手,难道没有一个高手的风度和对于承诺的责任?”
戒灵眯着眼睛,轻蔑的看了一眼苏玄,不紧不慢的说道:“小子,你看东西太表面了,这可是一品武者之间的生死相搏,怎么能从外观上判断胜负?”
“那你倒是说从哪里判断啊?卖什么关子呢这是。”苏玄全然不把这个江湖上人人都稀罕的戒灵当成什么贵重东西看,语气中全无半点尊敬。
“你小子!”戒灵好似是被苏玄吃定了似的,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