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坚持下去的,依旧是勾鸿轩,只不过这次倒是欧阳横先提出来结束。
“当然可以的,先生!”勾鸿轩停顿了一下,又是一口美酒灌入喉头,疑惑问道:“先说声,苏玄真的如同你所说的那般,能够将现在皇宫内的形势完全归一吗?回到之前的样子?”
欧阳横缓缓摇头,耐心解释道:“不全是,苏玄能够做到的,仅仅是能够将眼前陛下的危机解决而已,他就是破局之人,不过回到以前的样子,不是现在的苏玄能够做到的,自然,也不是现在的陛下能够做到的。”
“那现在的苏玄能够做到什么呢?”
勾鸿轩在政治上从来就没有欧阳横那么高远的目光,自然也就不清楚现在已经独自一人陷入到刺史府邸中的苏玄到底有什么奇迹的事情能够出现。
“苏玄能够做到的事情,他自己知道,至于在下……”
看见欧阳锋脸上的神色,勾鸿轩也没有什么心生芥蒂的想法,直接摆了摆手,打断道:“既然先生不想说,那就不说了,先生的布局,我相信,是对整个大夏王朝有益的,所以我不问原因,先生自有自己的考量。”
欧阳横双手抱住鹅毛羽扇,朝着勾鸿轩拱手以礼。
“多谢将军体谅。”
“先生不必如此,我只是希望先生能够对万虎麾边境的事务能够倾囊相授,能将大夏王朝失去的土壤全都收回来!这也是我的愿望,是我一直以来放在心上的未解开的结。”
“明白的,将军,大夏王朝所失去的土地也是我心头的一痛,不过,攘外必先安内,所以这也是我为什么要跟您回到皇宫的理由,我想要看看,到底这皇宫里面是什么掣肘了边境军务的拓展。”
勾鸿轩理解欧阳横的顾虑,他一直以来的顾虑也如同欧阳横一样。
“等这次的事情过后,我们也应该回去了,边境的那些蛮子,中秋宴会的事故,已经传到各个邻国,那些蛮子已经按捺不住他们的心思,我得回去好好的帮他们松松筋骨,真是三天不打,还会上房揭瓦了!”
勾鸿轩的眼睛眯着,望着边境的方向,身上爆出浓烈的战意。
“先生,如果你觉得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清楚,可以等一会,我带着先遣军先走,给你留一队亲卫,但我还是希望先生战前,能够回来。”
“多谢将军。”
欧阳横确实是要处理一些事情,不过不是整个皇宫,而是只针对于苏玄,在他的心里,苏玄就是稳住这个后方的关键,只要能够将苏玄这颗棋子稳稳的扎在皇宫里面,并且拉拢过来,那么边境那边就能够投入完全的心思。
雪越落越大,地面上已经蒙上了一层白霜,刺史唐大人的府邸中,苏玄还在等候着询王的回应,并没有着急跟北境男子动手。
可即使苏玄的嗓音已经足够大,但是厢房里面的询王,好似完全聋了似的,没有任何回应,忽热克列不敢回话,毕竟是直面询王的对话,他虽然是决斗的参与者,但是这个约定的直接决定者,还真不是他。
但唯一的指玄境界强者清俊却发出了声音。
“小子,你先过了忽热克列这一关再说吧。”
苏玄呵呵一笑,将手中的牛尾小刀朝着忽热克列丢出去。
“兄台,似乎现在还没有你说话的权利吧,我问的可是询王,可不是兄台你。”
即使向来性子沉稳的清俊,面对苏玄这种寂寂无名之辈的挑衅,此刻倒是很不耐烦,甚至垂落在腰间的双手都开始紧紧握着拳头。
苏玄自然是能够注意到对方的小表情和动作,虽然清楚自己与对方的差距,但苏玄就是不带任何的胆怯,直指清俊的软肋。
“怎么了?兄台,还不服气?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苏玄的话语一次又一次的煽风点火,助长着清俊体内的怒火,后者的眼眶周围甚至都因为忍耐而暴起了青筋。
“小子,你要再这么激将法下去,老夫可不能保证对方动手的速度,能不能跟上老夫附身的速度了。”
苏玄在心中回应道:“没事,前辈,我不是在激将这个北境汉子,而是在试探朱厚懿。”一晚上的典籍翻阅,苏玄并不是没有任何收获的,里面记载的东西已经尤其详细,对于先帝从起初开始还是皇子的时候,一直到夺位成功的历程,而那一段历程里面,自然也包括了询王朱厚懿的各种信息。
其中更是让苏玄记忆深刻的就是询王对于敌人的仁慈,完全不同于先帝对于敌人的残暴,同样,在书简的记载中,粗略的记载过询王曾经收养过一个北境的孩子,苏玄就是要试探,不远处的清俊,到底是不是书简中所记录的那人。
如果清俊只是询王手底下普通的一个死士而已,那么朱厚懿就不会有任何的反应,但是只要朱厚懿对苏玄做出的嘲讽动作,有了任何的一点回应,那么有些事实甚至都不用苏玄去猜,就已经能够证实。
“不过就是询王身边的一个寻常侍卫罢了,这世界上虽然指玄境界的人不多,但是兖州询王的名号,那不是要几个,就来几个,你算老几啊?”
苏玄不断试探着清俊的底线,他甚至都能看到清俊的手指上已经开始不断流转的土黄色内力。
戒灵在通元宝戒中有些担心,说道:“小子,为了以防万一,老夫要不先附身?你要说的话,直接告诉老夫就行,不然老夫还真保不准那个北境汉子什么时候下手啊。”
苏玄没有回应戒灵,只是趾高气昂的用自己的鼻孔对着那边指玄境界的清俊,以自己一个三品武夫都不算的境界挑衅他的权威。
“忍不住了?忍不住就打我啊?快快快!你……”
通元宝戒中的戒灵时刻关注着清俊身体中的内力流动,只要一发现不对劲,就立马附身苏玄,而苏玄倒是轻松的很,继续试探着清俊忍耐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