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杜少陵感觉着,自己虽然算是修炼成功了金罡伏虎指,但以自己现在的修为,似乎并不足以真正催动出金罡伏虎指该有的威能。
而此刻的杜少陵还不知道,这已经是奇迹。
以刚刚到武者的境界,先不说一晚上修炼成了金刚伏虎指这等灵品中阶的战技。
刚刚到武者地步,光是能够施展出灵品中阶战技,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而杜少陵还并不知道这些。
此刻让杜少陵难以置信的是,自己体内的经脉穴窍贯通无阻,似乎根本不需要打通。
武者身上的经脉穴窍,能够打通一部分就已经很不错了。
武道一途,肉身是承载,是基本!
无论有何种强大的功法和战技,没有肉身,一切将不复存在,毫无意义。
打通的经脉穴窍越多,等于是肉身开发的越大。
人之躯体,万灵所具,得天地眷顾,造化神奇,是一具深不可测的宝库。
杜少陵发现自己体内四百零九处穴窍,皆是尽数贯通。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等于自己若是修炼任何战技,都会手到擒来。
“和脑海中的磨盘有关!”
这一切让杜少陵意识到,一切应该和自己脑海中的磨盘有关系。
这些年来自己修炼的真气和丹药,虽然都被磨盘所吞噬,但那磨盘中反哺出的白色灵液,能够将自己肉身深度伐骨洗髓,体内所有的穴窍,应该也是昨天晚上突破武者的时候,被尽数贯通。
一晚上的时间,杜少陵修炼成了灵品中阶战技,虽然倒是一晚上也都在失败,最后才成功,就算是穴窍已经贯通无阻,修炼起来依然困难。
但杜少陵一晚上确实真正的修炼成功了,虽然施展起来不仅很吃力,还极为生疏。
就如一个刚学会射箭的人,不一定就瞄得准。
一个刚刚踏足武者境界的修武者,一晚上修炼成了一套灵品中阶战技。
这要是有武道强者在场,足以是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了。
这简直就太打击人了。
正常情况下,刚刚踏足武者境界的修武者,修炼成灵品初阶战技都已经是天才了,而且怕是没有两三个月时间根本无法成功。
武者是一个境界,还有一重到九重之分。
灵品中阶战技,就算是九重武者,若是能够三个月内修炼成功,那也足以是绝对的天才了。
而杜少陵一晚上就修炼成功了,还能够施展。
这说出去,也不可能有人会相信!
这太不可思议了,除非是见鬼了还差不多.
正常人根本不可能办到!
“不管如何,已经修炼成功了,需要好好的熟悉一下。”
对于自己身上的一切,杜少陵没有多纠结,目前尽力增强自己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琢磨着回头得去找一把剑,也得将《金凌剑诀》修炼成功才行。
才刚刚天亮,时间还早,杜少陵运转鸿蒙吞天诀吐纳调息,恢复了一些力气之后,这才回去。
回到院中,不见杜曦月,估摸着去准备早食了。
杜少陵自己打水洗漱,一身臭汗,浑身黏糊糊的,得洗个澡。
洗漱之后,杜少陵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朝霞穿透窗权,映照在脸庞上,越看越觉得帅气。
而就在杜少陵刚要穿衣服的时候,浴室门被推开,一张披头散发的脸正看了过来。
“你这样怪吓人的。”
杜少陵还真是吓了一跳,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而这正是自己这个世界上相依为命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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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的发丝遮住了杜君临大半张脸,望着不着片缕的杜少陵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听说你去过青楼,可你到现在还是处男之身,难道青楼没有你看得上的女子?”
“你怎么知道的。”
杜少陵愕然,难道处男这玩意还能够看出来吗。
“此事杜家没几个人不知道吧。”
杜君临道。
“我说的是,处男难道还能看得出来?”
杜少陵目光抽了抽,立刻穿上了衣袍。
“纯阳未泄,不难看出来,快点吃早食吧。”
杜君临说完,转着轮椅离去。
因为杜君临的不便,整个庭院都没有门槛,也方便轮椅进出。
杜少陵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脸黑线。
整理一番衣冠,杜少陵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还透着几分稚气的脸庞上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和杜君临倒是有着几分相似。
“倒是模样帅气!”
颇为满意地笑了笑,杜少陵嘴角挑起一道弧度。
偏厅中,杜曦月已经准备好了早食。
“你怎么不吃。”
见到父亲杜君临坐在轮椅上等着,杜少陵有些意外,记忆中这位父亲也没陪自己吃过几次早食。
“等你一起。”杜君临道
杜少陵还真是饿了,可能是修炼了一晚上战技的原因,端起碗筷开始大快朵颐。
见状,杜君临也开始吃了起来,比起在杜少陵的吃相要文雅地多,细嚼慢咽。
片刻后,杜君临道:“一转眼,你长大了,听说杨家的那个杨宇婷和你退婚了?”
“这事你听说了?”
杜少陵继续吃着,嘴中含糊回应。
“这么丢人的事情,传得到处都是,我虽然腿脚不便,但不聋。”
杜君临神色没有什么变化,道:“实际上,也没什么丢人的,不就退个婚嘛,我觉得曦月挺好的,比你大两岁,也能够照顾你……”
“大少爷,你说什么呢,我吃饱了,你们吃……”
一旁吃着早食的杜曦月,顿时一张脸庞从耳根红到了脖子,羞涩地立刻离去。
“都十八岁了,怎么还这般害羞。”
杜君临这样说道。
杜少陵也很无奈。
父子俩待在偏厅,一时间有些沉默。
杜君临随便吃了几口,已经放下手中碗筷,发丝缝隙中的目光似乎在望着杜少陵,道:“过一阵子,就是你十六岁的生辰了。”
“是么……”
杜少陵有些感叹,来到这世上,也快十六年了。
“我也快解脱了。”
杜君临的声音略显含糊,解下放在腰间的酒葫,迎头喝了一口,然后递向了杜少陵,道:“要不要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