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给人皇，也没什么丢脸的。”
最后，老者又补充了一句。
杜少陵心底再度震动。
这老者居然认识人皇，还曾交手过！
“这老家伙脸皮真厚，什么交手三招，什么人皇比他强一丢丢，分明是人皇三招就将他打成了猪头，然后乖乖地跟在了人皇身边效力。”
就在此时，有声音突然传进了杜少陵的耳中，在脑海中传开一般。
小破苏醒了！
这是小破的声音。
杜少陵惊喜。
“这家伙叫做霸剑圣，手中的那柄剑叫做‘霸阙’，虽然现在也没恢复，破损得很厉害，不过全盛时期也不弱的。”
小破的声音也再度传进了杜少陵的耳中，幽幽道：“这霸剑圣其实倒是也不弱了，毕竟当初能够抗衡下人皇三招的人也没几个，这家伙就是喜欢吹牛，但在剑道上，当初应该能够排进前五！”
小破的话，只有杜少陵能够听见。
“有意思的血脉，倒是异常少见，你也算是个特例，只要你这小家伙不死，那以后前途无量。”
霸剑圣此刻还在打量着杜小黑，也极为意外，道：“不过你要小心，现在也就是那一族过不来，要不然你的血脉是他们的禁忌，他们可不会放过你的。”
“老家伙，你还知道一些什么？”
闻言，杜小黑小眼睛瞪得很大。
“知道的也不多。”
霸剑圣没有多言的意思，道：“我生机有限，没法和你们多说，你们走吧。”
望着霸剑圣，杜少陵再度问道：“我真的不合适你的衣钵传承？”
“不适合，你有你的道。”霸剑圣摇头。
“那他呢，如何？”
杜少陵将沙琥拉倒了身前，问道：“他继承你的衣钵传承如何？”
闻言，沙琥一愣！
霸剑圣只是瞥了一眼沙琥，道：“他太次了，很次，有点废，还没资格继承我的衣钵传承！”
沙琥有些委屈，这也太打击人了。
太次了，很次。
这就算了。
为什么还说有点废。
沙琥有些不服气：“前辈，我好歹也是阙月宗首席大弟子啊！”
“阙月宗……我想起来了，难怪你身上的气息我有些略有熟悉，你们阙月宗的创宗人当初是我的记名弟子，连做我亲传弟子的资格都没有。”
霸剑圣算是正眼看了一眼沙琥，幽幽道：“看样子现在阙月宗也不怎么样，你这种都能够成为首席大弟子了。”
沙琥傻眼了。
瞠目咋舌！
“这老家伙倒是不算吹牛，阙月宗当初的创宗弟子好像的确是他的记名弟子，不过那是因为阙月宗那位另外有着师承，而且阙月宗创宗那位，也是很不弱的。”小破道。
“这里面是暗域，荒无人烟，你等了应该很多年了吧，根本就没有人能够进来，错过了这个，你怕是不知道要等多长的时间了。”
杜少陵继续对霸剑圣道：“或许你身上这生机散尽，也等不来下一个，就算是奇迹出现，下一个说不定还不如他。”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外面有我的布置，太废的人进不来这。”
霸剑圣极为坚持，眼中泛着剑光，璀璨而刺眼，声音低沉，道：“就算你说得对，一身传承衣钵无人继承算是遗憾，但要是交给太弱的人，那会败了老夫一世英名，还不如不传！”
“哎……”
突然，杜少陵叹了一口气，望着霸剑圣膝盖上的宽剑，道：“霸阙啊霸阙，本来想带你走，也算是叙叙旧，还是算了吧！”
“嗡！”
似乎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不就是膝盖上的宽剑顿时发出一声轻颤，宛若风雷，开始弥漫若有若无的剑光。
而此刻，霸剑圣更为动容，道：“你怎么知道它叫霸阙？”
杜少陵道：“我不仅知道他叫霸阙，我还知道你叫霸剑圣。”
“人皇告诉你的？”
霸剑圣心中震动。
杜少陵望着霸剑圣道：“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闻言，霸剑圣顿时盯着杜少陵仔细地打量着，似乎想要看出一些什么来。
“嗷！”
也在此时，杜少陵身上一阵金光冲出，金色符文刺眼，一条金龙虚影盘踞周身，人皇龙气滚滚，气息大作！
“霸剑圣，现在可认识我了！”
杜少陵开口，声音宛若龙吟。
“你……你难道是人皇转世！”
霸剑圣眼底动容，泛起波澜。
“不错，我就是人皇转世！”
杜少陵开口。
“人皇转世！”
霸剑圣激动颤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手持霸阙，身形粗犷，气质超然。
但随即，霸剑圣直接白了一眼杜少陵，带着一种不屑和轻视，悠悠道：“小家伙，少来这一套，老子我当初忽悠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还人皇转世，人皇转世怎么可能转世。”
“忘记告诉你了，霸剑圣除了剑道上很强，忽悠人的本事也很强，当初有人差点被他忽悠瘸了，就连人皇都差点被他忽悠过。”小破幽幽道。
“……这……”
杜少陵顿时就尴尬了，讪讪一笑，对霸剑圣道：“前辈真是眼力过人啊，没想到这都骗不了前辈您。”
“雕虫小技，怎么可能骗得到我。”
霸剑圣发丝舞动，这番话似乎极为受用，目视着杜少陵，道：“不过你的确是人皇传人没错了，倒是没想到人皇居然会挑选一个你这么滑头的传人，不过有些意思，很对我的胃口。”
“多谢前辈夸奖，我得到人皇所留的时候，曾见到人皇所留一道残魂，还特意和我提到过前辈你，说曾经身边有着前辈你追随左右，立下过汗马功劳，一人一剑，难有可敌，要说剑道上，当初你虽然不算第一，但你若是认第二，那无人敢说自己是第一，最多和你并列第二。”
杜少陵这样说道，语气极为真诚。
“老夫从未曾后悔追随过人皇！”
听到此处，霸剑圣不知为何，眼眶也变得模糊，泛着湿润。
随即，霸剑圣望着杜少陵，道：“你这家伙，油腔滑调的，人皇的口气可不会如此，不过你倒是越来越对老夫的胃口了，说到剑道，还真不是我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