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真得劲!”
一剑再斩一人,陈庆之觉得越来越亢奋。
百毒不侵醉神春,既能炼神又脖劲。
怪不得那天威莱论道之前,陈安之一直勾引着他喝春药来练功。
原来不是在害他,而是要与他分享这世间奇药。
他真君子,真挚友也。
“杀!”
再猛灌了一口临战前陈安之丢给他的醉神春,一股热力又从丹田小腹之处汹涌他全身,蓬勃了他的各处窍穴。
他现在不但感觉有使不完的劲力,还有要把人剁碎的无敌欲望。
......
“唉,突然一个春药下去,不知道那些人够不够他发泄的。
如果不够,那就是害了他了。”
三里之外,望着小镇之中激烈的搏杀,陈安之有些愧疚地呢喃。
因为刚刚在给陈庆之倒的茶水,其实就是醉神春。
本来他也不想这样的,只是不下猛药,他根本去不了陈庆之在桃花客栈里中的枭毒。
......
“望城掌司,与我对峙,你却三望城镇打斗,无心于我,莫不是真看不起我这天南夜枭的统领?”
在陈安之的对面,与他相对而立的黑衣人,有些生气地问道。
反正要斩,他索性就明开了说,让对方做个明白鬼。
“世人错以为夜枭只有一个统领,却不知夜枭也是有明有暗。
但在在下看来,天南夜枭的暗统领才是夜枭的正主,明统领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副手,一个用来背锅的小崽子而已。
来俊臣让你这个崽子来杀我,其实就是让你来送死的,你信与不信?”
陈安之讥笑着回应。
“那你说道说道!”
远处的镇战如火如荼,此处却是在安静的对峙。
虽然能够看出陈安之是在拖延时间,但是龙与胺却是并不急。
凭他先天三品的实力,欲杀陈安之这个狗货,去了主司的心头病灶,只不过是最多半刻而已。
以往不杀他,是因为主司未令。
现在,他有时间和兴致,听这个刀下鬼叨叨个所以然。
因为陈安之戳到了他的痛处。
明明都是统领,为什么衙司里的人,见面都要唤他副统领。
......
“来俊臣手下真正的黑衣人,我一直觉得只有两个而已,一个是夜枭的暗统领,一个是黑鸦的统领。
你这不黑不白的杂毛狗,跟你说得再多,你也不明白。
今日,就给你个面子,唤你声统领,且让我送你上路吧。”
九年潜藏,来俊臣一天放会多少个屁,他略懂。
而他手下人的战力,他深知。
但是来俊臣不懂天圣斩神决,更不懂他就是那天南郡里恐怖的江湖黑夜转轮王。
派个自以为是的龙与胺来杀他,真的太不给面子了。
......
“陈安之,死来!”
道了现在,再听不出陈安之的讥讽和嘲笑,那他这个夜枭的副统领就是白当了。
所以,被气到的龙与胺,一把黑刀在暗夜离划出了一道醒目的光芒,对着陈安之的头颅劈砍而下。
“噹!”
光芒大作、火星四溅,既是耀眼又是刺耳。
龙与胺虎口发痛,心神巨震。
那一记甩出的飞刀竟然带着滔天巨力,让得他“噔噔噔”地连退九步,才卸掉了这连绵不绝的劲力,站稳了身子。
“我突然又不想杀你们这些商吏手足,还是赶紧滚吧,不然我家皮皮来了,你们一个都走不脱。”
环目四望,感知着隐匿在暗处那些蠢蠢欲动的先天夜枭们,陈安之又是亮出了八道飞刀,对着心神大骇的龙与胺威胁道。
......
“当真欺我无能?”
虽然一刀惊诧,但身为夜枭副领,岂可一刀而畏。
于是乎,龙与胺的暗夜黑刀又是刀刀带着寒芒的,对着陈安之或劈或斩或刺地连绵袭来。
他那先天三品的实力全力爆发,吓呆了暗处接应,准备驰援的的诸人,他们从未见过副统领如此拼命。
只是更让人害怕的是,身为先天三品的龙副统领,每一次的必杀一击,都被陈安之一个飞刀九转,打得节节后退。
而夜枭历来自傲的鬼魅一动,也是在他飞刀九斩的奇异之下,尽破其功。
像是被弹弓锁定的飞鸟一般,无所遁形,处处受到了牵制。
那速度,根本就提不上来。
又何谈鬼魅?
......
“安师兄,我来也!”
一声大吼,一人天降。
“轰!”
一道巨大的身影随声落地,方圆百丈的地面溅起了三尺尘埃,遮蔽了众人的眼,也震颤了众人的心。
因为,于那灰尘之中,一对猩红的双眼如夜里的灯笼,散发着浓厚的野兽气息,狠狠地笼罩着全场。
那一根好像能够戳天的金黄狼牙棒之森冷,把潜藏的诸人吓得瑟瑟发抖。
同境之妖,同境三人,仍是力不可敌。
没想到望城掌司的二师弟,竟会是先天三品的大妖。
“撤!”
一声疾呼,准备伏杀望城掌司的十几个天南先天夜枭,在龙与胺的惊喝之后,直接飞腿而逃。
......
“师兄,为什么要让我显露出金刚猿的准法相?”
吓走了众人,贾皮皮和陈安之并没有离开,而是盘膝落地的恢复。
看着恢复中的陈安之,贾皮皮有些不解地问道。
人修妖之法,是大魏禁忌。
历来都是藏着掖着,从不敢轻易示人。
如若要示出,那么所有看过的人,必都是死人。
这是夫子一直的警告。
所以,本来他想抡死那些人,连得龙与胺也要忍痛下手,可是师兄却是叫他放他们回去,把把柄落于那小人之手。
他,着实不解。
“信你师兄,我不会害你的。”
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轻轻地一拍,陈安之起身行走。
“唉!”
看着陈安之夜里的背影,贾皮皮重重叹了一口气,也是跟着陈安之一般,怀着心事地向着半残的桃花客栈行去。
......
“安兄!”
客栈里,正被被两个黑衣人压制住的陈庆之满脸通红,一见到陈安之就是激动地叫起。
这家伙的兴奋劲,还没过啊。
“夜枭封劲,敢问?”
一语道破了压制住陈庆之的技法根底,让得正与其对峙剑拔弩张的田欣欣四人,放了这紧张。
“河西夜枭贞不烦!”
在陈安之话落之后,一道连得三大庄卫长一直没发现的人影,带着面具,从灯影下显现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