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外面来了个家伙,要拜师门!”
带着疑惑,陈安之回到了威莱别院。
结果刚一落座,安平就是着急忙慌地跑进来禀告。
身为北谷掌监,在索契宣旨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慌张过。
“他说,他是师伯的弟子!”
看着陈安之的脸色,安平赶紧道出缘由。
“我去他妈的孔老二,你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骗我?”
“不见!”
“他以为他是谁啊!”
还在生气于替人背锅中,特别还是替大魏皇帝背大锅的陈安之,一大早就又听到这种消息,心里肯定是不爽。
莫名其妙地成了传说中皇帝的亲弟弟,然后又冒出了个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师伯。
真当他好欺负的?
大魏的神棍,竟然比起前世的缅北诈骗,还要厉害?
......
“师兄说,不见我?”
北谷之外,白小白满脸惊诧愕然。
要知道,这是他的师父跟他说的,去和你师兄认一认。
结果,他说他没有师伯。
“要不我给你十银,离开望城吧!”
安平有些不忍地说到。
毕竟那么多年来,从没有人说上门认师兄弟的。
眼前这个白痴一样的家伙,是第一个。
观其言行,不是说谎。
“我叫白小白,我的师父不能说。
但我师父说,我必须得进威莱别院里住着!”
想了想,白小白这样回到。
“犟种,你这是讨打啊!”
“要不换个理由!”
安平在望城里的口碑,历来是以理服人,但是听白小白的话,他的拳头握得有些紧了。
要知道昨日,连得皇帝的近侍统领,都要跪对自己的大师兄。
他一个小白,凭什么就要住进威莱别院?
“醉神春!”
白小白想了想,只能道出这个名字。
......
“小师弟,咋了?”
秦不二作为望城商吏辅司,关于望城掌司的事,他肯定要到位。
虽说安平比他入门早,他理该称呼一声师兄,但安平决意多次让他叫他小师弟,所以他就叫得心安理得了起来。
毕竟安平是真比他小。
“来了个白小白,说是师伯的弟子。”
我去问一问大师兄,你们看着他!”
对于秦不二的询问,安平想了想,如此决定。
醉神春啊,他可是受了九年之害,一般人不会知道这个名字的。
......
“你从哪懂的醉神春?”
安平所造的威莱别院有个威来厅,是威莱别院的主建筑之一,也是威莱别院最先竣工的地方。
此刻,陈安之大马金刀的坐在威来厅的主座上,左右有贾皮皮和蛮虎二胖侍立左右,安全无虞。
是而,他对堂下的小匹夫,大声质问。
“我家大师父,别名小天罡.
我师父叫我来认师兄的!”
白小白随着大师父走过了天南海北,见过了太多的盛气凌人,对于陈安之摆出的这个谱子,完全不感冒。
所以,他不卑不亢地回到。
心里暗啐,陈安之笑容一僵,心里暗啐:
我尼玛,大神一个接一个来啊。
......
夏花盛开,草鸟各异。
李青瞾非常喜欢北谷的景色。
“夫君,你唤我?”
与田欣欣反对的排斥,还有田不田挂身的放肆不同,李青瞾就像是个温婉的女子、风中不晃的鲜花,在静静等待她的主人采撷。
威来厅里,第三日了,她的夫君终于记起了她。
“你怪我吗?”
问得温柔,但距离甚远。
“你虽英雄,但我和你,无非就是因为青瞾陈仙罢了!”
抹去眼角的泪滴,李青瞾说得大无所谓。
疼!
听了李青瞾的话,陈安之的心突然一抽。
“我喜欢北谷的景致,就算你爱不爱我,或是青瞾陈仙有没有实际,我还是恳请你,让我呆在北谷的威莱别院里。
就当是我身为你大妇的唯一要求!”
说完之后,李青瞾深深一拜,从容地走出了威来厅,看傻了贾皮皮和蛮虎,更疼了陈安之。
原来,他身边的人,都那么在意他。
......
“皮皮,鸣鼓聚将!”
虽然失落,但路要前行。
陈安之晃了一晃自己的脑袋,对着贾皮皮吩咐道。
“咚咚咚...”
威来厅作为今后商吏司的衙司所在,它的门前左右也设立了听闻和聚军两鼓。
依着陈安之的命令,贾皮皮用力的抡起了鼓。
有史书这样记载:
神王第一次聚将,在北谷。
......
“望城县尉齐不礼,见过掌司。”
“侍卫统领索契,拜见掌司。”
“望城商吏辅司秦不二,叩见掌司。”
“原望城民团团长,新晋商吏辅司陈甲,拜掌司!”
“北谷掌监安平,见过大师兄!”
将者不多,不过五人。
但是,他们真真切切的是陈安之所依仗的班底。
“如此兴师动众,不是我要摆谱,而是我要世人知道,北谷之将,你们是元老。”
看着偌大的大厅之中,只是萧瑟站立的五人,陈安之虽然心里暗骂安平把威莱厅修得太大,但其实很满意他们几人的作态。
特别是新入的索契,他的角色转换很快、很好。
“掌司,我来慢了!”
在陈安之准备开始洗脑的时候,田不安慢悠悠的进了威来厅。
“县尊,你我互不隶属,我聚将,干你何事?”
对于老谋子们的藏着掖着,陈安之是反感的,而会对田不安如此打脸的,是这个老家伙在他从血盐城回来后,不关心他一路的艰险,还直接跟他互抡了一顿。
“我,代他们而来,停主聆讯!”
......
“果然是骨子里的王性,聚将了!”
说要走的孔夫子还没有走,而是在望城的大酒楼里,又和老道与孟古见了一面。
饮着酒,他对于自己这大徒弟的做法,很是满意。
“夜枭之王不好斩。
师兄,要不要帮帮他?”
孟古仿似没有听到孔夫子的话一般,而是对着身边的师兄恳求到。
“犟种,帮不了。
如果能帮,百年前,我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孔乙己东海屠龙了。
他现在跟孔乙己东海屠龙又有何异,我若帮他,他的心结过不去。
夜枭之王,天圣首叛,他不亲手屠杀,他心何安?”
无奈叹息,袁陈子只能哀叹。
“谢小天罡!”
孔夫子致谢到。
“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小天罡袁陈子,认真地问道。
换做以往,或者是一个正常人,都会对这送丧的问话跳脚骂娘。
“藏军十年,藏院九年,他在我眼中是最好的。
劳烦您替我照看安之,别把他当成试验品!”
孔夫子起身,郑重地一扫衣袍,对着袁陈子重重跪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