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了那么久,还意犹未尽?
滚出来!”
在李青瞾气哄哄地离去之后,陈安之的好脾气也是到了尽头,对着暗处的陈庆之,就是凝音成线的轰了过去。
“至于那么生气吗?”
“你真要这样,我就要去窥香沐浴了!”
陈庆之尴尬地走了出来,满脸贱贱地说道。
他这建议,让的陈安之在霎那间有一个意动,不过他还是把这个小意给摁了下去。
“说说你的看法!”
说到正事,陈安之也有没有嬉闹的心思,转而对飘落他身边的陈庆之认真的问道。
......
王桂昌真可信?
不一定!
陈叔凡可信?
不一定!
向世安可信?
不一定!
七御可信?
也不一定!
要知道,就连得蛮虎信誓旦旦,信了那么多年的慕容瑰瑰,依然不可信!
......
“八御可信,陈叔凡信一半,向世安信一点!”
北剑有北剑的为人处世之法。
虽然正常情况下看着他很不靠谱,但是在不正常的情况下,这家伙靠谱得紧。
要不然,他也不会傻憨傻憨的,还能在大魏的江湖,闯下偌大的北剑名头。
他的话,跟陈安之的想法,竟是不谋而合。
“说说!”
虽然已经有所底,但是陈安之还是想听一听陈庆之这样的结论的原因。
“八御是妖,我在大氅向天的口中得知,那一夜,向邱宇只是擒住了慕容瑰瑰,就让六御缴械了。
你有足够的净妖液,可以祛除他们的妖气,成为可以随意在人族社会行走的妖人,而且还给了他们去往外世界的可能,这个吸引力足够。”
“陈叔凡信一半,是因为他们受恩者等的是炼妖尊者,而不是炼药尊者的徒弟。
在这一点上,你没有足够的说服力。
第二点,他的实力比你我都要强,甚至与向邱宇相当。
西桂昌,北秦泗,南牧山,东叔凡。
能够这样并排而称,那就意味着他们四人的实力相当,是受恩者的牌面人物。
百年前的大兽潮,受恩者无数。
即便后面有八大城谋杀净妖尊者的举动,而且活下来的受恩者必会遭到清洗。
但他们能洗得干净么?
他们只是在等,在等一个可以让四方受恩者拧成一股绳的人物。
谁都有野心,他们四人都有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意。
所以,藏着獠牙的陈叔凡他们,只能信一半!”
果然是北剑,句句如剑嗡鸣,直指根本。
“那向世安呢?”
陈安之淡淡地问道。
“你相信所谓的感动于大义么?
我是不相信。
其实蛰伏的他,在为人做事这一块,我觉得他连向邱宇都比不上。
毕竟无论如何,他姓向!”
......
“走了?”
公子府里,向世安不敢置信。
要知道,昨夜他们还推杯换盏,规划蓝图、翱想未来。
结果一大早,陈叔凡派来的人跟他说,陈安之等人,夜里悄悄地走了。
连得陈叔凡都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陈公说,尊公子留了纸条,上面写了一句话。”
被陈叔凡派来的小厮,轻声地说道。
“那还不赶紧道来!”
向世安气急败坏地说道。
“杀了向邱宇,聘了陈叔凡,他陈安之将即刻归返,与公子携手明世,聚天下受恩者封王拜将!”
......
“你说他会直接开杀么?”
西行者,共七御四人。
陈庆之走着走着,就悄咪咪地对着陈安之问道。
“如果是我,在接触到陈叔凡之后,我就不会仍是隐忍那么久。”
陈安之笑着说道。
“也许向邱宇势大,或者是向城城主复杂呢!”
陈庆之疑惑。
“活着的人才有价值,死去的人屁都不是。”
陈安之的话让得陈庆之抱剑蹙眉,这话好像在理。
......
“主人,为何我们要西去?”
七御之中,龙御为首,朱御为次。
作为“御兽宗”叛变的首领,在得到了净妖液去妖气之后,朱御晓晴越来越像个人。
行了一日,看日升日落,她知道主人此行西方。
但是西方有陈城和慕容,作为新的投敌者,出行的第一战有可能就是自己之前的主人。
怎么说,心里都是有些膈应的。
“放心,此次西行我们不去慕容!”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真男子,陈安之看着36d的朱御晓晴,说心里不荡,那是假的。
但身边有着正妻同行,这种猥琐必须要收敛起来。
所以,他很是生冷地回应。
“为何?”
朱御晓晴一个趔趄,差点把身子靠到了陈安之的身上。
“因为陈城算我本家,我想试一试那沉醉!”
陈安之看着李青瞾眉头一皱,就是不动声色了风神两步,巧妙的躲开了朱御晓晴的胸靠,然后搭着蛮虎的肩膀,当是无事的行走。
他家的大妇,会吃醋了!
.......
“不简单啊!”
小院里,地窖中,富丽堂皇。
陈叔凡去了包子师傅的憨傻模样,威严睥睨,轻声呢喃。
昨夜,他竟然着了道,中了药,让得陈安之一行什么时候离去,他都不懂。
现在回想过来,有些冷汗潺潺。
难道是尊公子的警告么?
“东王,‘挽留’的恩士已经出发西处!”
之前在公子府里唯唯诺诺的小厮,此刻站如山岳、双眼精芒的对着主座上的陈叔凡说道。
西桂昌,北秦泗,南牧山,东叔凡。
这是那一次百年大兽潮之后,在八大城主围杀炼药尊者之后,慢慢势起的四大恩主,被救护的受恩者们尊称四大恩王。
而陈叔凡,就是受恩者们口中的东恩王。
“算了,试试就试试了。
只此一次。
按尊公子令,和公子府的向世安合作吧!”
陈叔凡揉了揉眉头,有些疲累地说道,却是不解了底下的悍将小厮。
......
“青瞾,如若是你,这样不辞而别,然后又是逼他,你说他会不会还要再试一试我们的能力?”
西行第三日,陈安之对着李青瞾问道。
“常人者,要与之交易,必得拿出相当的实力,更何况他是暗里筹谋。
试这个事,怎可能会少得了。
怪,就怪你那夜让我们在世子府里收敛着打。”
果然是夫妻,越来越有夫妻味。
原本唯唯诺诺的李青瞾,脾性越来越随陈安之凶狠果决了。
“那就烈杀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