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如何?”
陈安之不知道昨夜的密话与来福的惊诧,也没空理会江湖的风起云涌,他只知道要关心他定州堂赚钱了没有。
“好得出奇!”
寥笔斋的掌柜成了定州堂的掌柜,并且还把寥笔斋并入了定州堂,已经是韦州城里的风云人物。
因为,他的投机属实在了点上。
所以,在看到自己东主来询的时候,他笑得很开心。
毕竟,寥笔斋开了三代,从未有人识。
结果,只是一招送炭法,他就成了庆昌堂都不敢动的存在。
“文华笔墨,我都交给你了。
是自己人,我才和你说,千万别让提酒大师从这洗酒里脱身。”
一声很是严肃的交代之后,陈安之上了二楼定州堂的书房里开始沉思。
......
“安兄,定州堂的开局那么好,你还在忧什么?”
自从觉得自己的脑洞跟不上陈安之之后,陈庆之很是认真的履行起了保镖的义务。
大白天的,他像是个暗夜里的幽灵,飘到了陈安之的眼前。
差点吓到了陈安之!
“庆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你懂吗?”
一声提点,陈安之又复入沉思。
昨夜,来福临走前跟他说,天人镇杀令并不是保命符。
先天有极境,有人踏出了第五步。
就他们现在的实力,说什么天人之上一换一,先天之下尽无敌,深讲的话,就是笑话。
以他现在的实力,像是走出了先天极境第一步。
但其实,他们还没踏入那一步。
......
“嘶!”
在听了陈安之的话,陈庆之一个冷嘶,然后就是愤怒。
马鞍山那头老货必定知道此种,结果却是没有告诉他半点分毫。
北剑陈庆之,越来越像个笑话了。
“接下来,肯定会有先天极境的人下场,我们要艰难了。”
陈安之的话,让得陈庆之心里一怵。
天人镇杀高悬于江湖之上,先天极境就是无解的存在。
“庆兄,我们去修炼吧!”
陈安之的话,差点让得陈庆之菊花一缩。
只是他不知道陈安之的懊恼,因为一路形势良好,他变得有些懈怠修炼了。
......
“咣当!”
定州堂的后院里,陈安之做光膀做伏虎状,迎着陈庆之手中抡下的百斤狼牙棒狠厉砸下。
结果,却是一抡而断。
这,毕竟不是贾皮皮的金刚狼牙棒。
“安兄,看来,金刚劲我还是未得真髓,我得闭关!”
一棒抡下,陈庆之终于发现了自己的短板。
当初他和陈安之在威莱书院里坐而论道,互相交流精髓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对于金刚劲力已经完全理解,直到这一棒槌之后,他才发现是自己肤浅了。
“嗯!”
陈安之一个答应,看着若有所悟的陈庆之离了院。
果然有了压力,才会有动力。
极境的之压,在鞭策着他和他在努力向前。
同时,在那一棒槌之下,他也发觉了剑身法的一些不足。
......
“要我们揍你?”
韦州城外,感知四下无敌之后,朱御晓晴对于陈安之的要求有些无语。
白天还忙着说酿酒,晚上就求人揍。
“先天有极境,我们最多仍未踏步,只是似而像而已。”
说完之后,陈安之背后现出了龙形虚影,怒瞪着朱御晓晴等七御。
此刻的他,像一柄剑,一柄散发着龙气的剑。
“山河,太像山河了!”
虎御大山喃喃。
当初练战,龙御山河就是这么挑衅他们,让他们欲罢不能的。
“吼!”
武御江河首先抽刀。
作为八御之首,每次龙御山河的练战勾引一上来,他就是无法拒绝。
因为,只要打碎了他,就没有对于龙御的臣服心里。
大家都是妖,凭什么要被匿压制。
所以,看着陈安之背后的青龙虚影之藐视,他真的受不了了。
......
“天人镇杀,极境必出!”
韦候府里,来俊臣又被叫来聆训。
而韦候的第一句话,直接让得来俊臣不懂和忐忑。
“六扇门总捕突然发疯,以真人三境步入大宗师之列,败了大魏武侯,斩了梁朝国师,与大雪山神主打平,据此以令天下江湖:
大魏六扇门的江湖镇杀令,在大魏之内,仍然可威天下。
大魏天下江湖,还是以先天厮斗为主。
所以,你暂不要破入先天,先入极境吧!”
韦候的话,说得很是淡然,但来俊臣心里是波澜的。
作为堂堂的一郡主司,大魏独一份的司律将军,他竟然还没资格接触到的真正江湖?
......
“你发的什么疯?”
岁月有平静,坑要慢慢挖。
陈安之的定州堂,在洗酒一出之后,韦州就是很是安静。
所以,田不安非常理解不了来福突然发什么疯,要暴露自己的实力,去败武侯、斩国师,而且还拎不清自己能耐的去挑战大雪山的神主。
“她留手了。
果然天下公认的大宗师,是很强悍!”
说完,来福喷出了一口血。
“为什么?”
田不安怒到。
“因为极境要入场,他有点太得意了,我必须警告他!”
说完之后,来福酒晕死了过去。
......
“圣女,真要走?”
望城里,剑侍小环讶异到。
自截杀陈不凡失败之后,钟无艳就带着她和小青进了望城隐居,好像是避世一般,对于天南的熙熙攘攘,还有陈安之的各种操作,皆是视而不见。
结果今天一大早,她说她们该去韦州了。
“洗酒卷天下,极境聚韦州,这是势。”
钟无艳说完之后,骑着望城买的黑毛驴,在崇祯16年的春寒里,离了去。
......
“有人在弄势!”
天人镇杀,极境必出的流言,忽然席卷了整个大魏,然后在韦州城里无限放大。
因为韦州有洗酒。
陈安之感觉自己掉入了个坑。
于是,他对着面前的挖鼻男问到。
“关我什么事,我已是天人,才不和你们这些小孩玩!”
好一声干脆利落,提酒大师关山月说得一点心里压力都没有。
“要不,我走?”
被提酒大师噎住的陈安之,打了退堂鼓。
接连几日,他对于步入极境仍是没有半点心得。
“得了吧,日入千金,你舍得放弃?”
人生最苦,被人一噎再噎。
陈安之终于遇到了又一个孔夫子。
“那你教我入极境啊!”
......
春寒料峭,寒日冬雪。
谢必安来到了韦州城。
“竟然没料是谢兄亲自!”
一见来人,来俊臣笑得眉开眼笑。
在韦候的提点下,他终于知道圣城谢必安,竟然是极境者。
“听说你有点困难,天人不能出,然后受人所托,我就来了。”
谢必安义正言辞的先言一句,然后又温语一言:
“小来,你辛苦了!”
“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