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叔,要看?”
看着屠大山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背后的刀,田不田解了下来,双手一奉,对着屠大山问到。
“六扇门暗堂韦州尉捕头领屠大山,见过门主!”
终于确认了是这刀,屠大山半跪拜见。
虽然轻语,但心里彭拜。
苦等那么多年,六扇门刀终于又出山了!
“阿叔不哭,是不田不对!”
看着眼前痛哭流涕的老爷子,田不田心里慌张。
她以为是自己没能及时给他看刀所致。
“不田,莫理会他,这老家伙就是喜欢哭鼻子!”
一声笑劝,满眼泪花。
原来当初的老兄弟,还认这把刀。
......
韦山之巅,提酒大师又是倒酒。
“阿安,你知道吗,韦州是韦候的城,却为何放任让你搅天乱地?”
提酒大师喝了一杯,迎着山风问道。
“你的意思,是你的面子大?”
陈安之赤果果地问道。
这个事情,他当然想过。
然后得出的答案,就是他回提酒大师的话。
“原来你不蠢。
竟然这样,我们就喝酒!”
听了陈安之的答案,提酒大师笑笑,又是对着陈安之未喝仍满的酒杯里,满满灌了一杯的量。
......
“授文供奉,山下有一女一男求见。”
喝完了酒,送别了人,不过许久,就有院厮来报。
所谓院厮,就如酒楼的跑堂。
如果把韦州书院比做一个大酒楼,那就很明白了。
“一男一女?”
授文小院的小厮叫润土。
虽然名字很一般,但是对于陈安之来说,却是有种别样的意义。
所以,在他不在的日子里,他都是让润土把自己当成授文小院的主人。
“是的,一男一女,一老一少...”
在润土的描述中,陈安之明了:
我x,媳妇找上门了。
......
“你在玩火?”
随着润土去大门放行,田不田和来福终于得上了山。
待到二人一入了院落,陈安之就是一副关门打狗的作态,对着来福怒问。
易容缩骨,他太熟了。
最主要的是,他对田不田和来福的气息,更熟。
“哼!”
被冷落一边倒田不田,甩出了一把刀,插到了地面之上,让得陈安之眼角抽了抽。
田不安,到底想干什么?
......
“嘿嘿!”
嘿嘿一笑之后,来福拿出了一个大肘子,把蛮虎像是狗一样引到了偏院。
“哇!”
突然一声大哭,在陈安之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田不田已经跳了上来,夹着他的腰,把头埋在肩膀里哭了起来,想甩也甩不脱。
这妮子,竟然极境了!
......
“圣女,定州堂的定安,应该就是陈安之!”
大雪山圣女钟无艳的剑侍阿青,对着钟无艳有些不定的说到。
之所以不定,是因为之前的气息是,但后面的气息却突然变了。
“阿青,连得你的鼻子都能骗过。
陈安之这技,是好技啊。”
对于阿青的不定,钟无艳的话,却是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属下无能!”
在血盐城被陈安之将过一军的阿青,不敢再乱说话。
“阿紫,你说我们是不是要上韦州书院探一探。
然后用大雪山圣女的话必真,来威胁一下他?”
钟无艳摸着下巴,笑得有些淫。
男人,有意思的男人。
......
“好了,别再挂了!”
陈安之可以算天算地算空气,就是算不了田家的小不田。
“不要,我还想再挂一会!”
田不田娇嗔道。
“那我走?”
陈安之的一句话,直接让得像是猴子抱树的田不田立马下来。
自家的相公一说走,就是连影都寻不到。
她怕了。
......
“说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夜掌灯,饭上台。
落桌者,只有陈安之、蛮虎、来福、田不田四人。
陈安之无视了掌六扇门之刀的田不田,对着像是个饿死鬼,在和蛮虎比拼刨饭速度的来福问道。
“关我什么事,我就是个护的。
小田田掌刀,可不是我的主意,田不安才是掌门。
我跟你说,现在开始,我就是你授文小院的扫地老头,她就是小院的丫鬟。
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扒着嘴角的饭粒,来福有些气恼地说道。
玩个性,好像他不会一样。
......
田家庄,夜里。
“你终于还是来了!”
田不安坐在大厅里,没有掌灯。
“天圣老大,夫子老二,我是老三。
老大消失,我无能去找。
老二被镇,我岂能无视?”
那人笼罩在黑袍里,但是却是抑不住毒丝外溢。
“看你现在这模样,药典两部,只教他药部,看来是对的。”
田不安对于眼前这人,说不上厌恶,甚至是有些心疼。
“不要装模假样了。
当韦州的事毙了,你我之间的恩怨,还是要论。
我尊敬的大魏风骨第一人!”
......
“他上山,是几个意思?”
韦州商吏司的衙门里,来俊臣不断地敲着桌椅扶手,有些不解。
白天的时候,知晓被唤作定安的陈安之上山之后,冉舟丹就是狞笑着回院,给了他一个陈安之出不了韦州书院的承诺。
可是,他仍觉得不安。
所以,他在推敲。
“会不会上山是假,暗回是真?”
周兴子的话,让得来俊臣一个冷汗潺潺。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春毒一事还会有变节啊。
......
“报!”
“天南陈安之的小三和其家仆,入城之后,不知所踪。”
“我x!”
一听到这话,来俊臣就是火大,直接去掉了之前对定州堂堂主上山的用意。
因为自始至终,把他赶出天南的陈安之,才是他的心头大患。
“给我全讲来!”
来俊臣一声怒语而问。
“天南出了两极境,一是主司陈安之,二是北剑陈庆之。
依我们所料,田不田入韦州,是为了两人打前哨。
据圣城回复,田不田的姐姐田欣欣,山宗第三嫡传也在日前踏步极境...”
......
“多叔,如果他真是陈安之,我们如何应对?”
洗笔湖边的庄园里,庆昌堂真正的总堂之中,冉舟丹拧着眉头的对着徐三多问道。
毕竟他那么多年避世静修,对于这种世俗之事不是很了解。
如果真要按照他的脾性,那就是杀了了事。
可是韦候说不能恣意妄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