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路引?”
天亮了,钟无艳一行终于过了望城到了北谷之前。
不过,她们却是在北谷的本草纲目阵前,被民团止行。
“路引?”
钟无艳莫名。
历行江湖,她从没听过这个东西。
“北谷为大魏小王爷陈安之之城池,外来者,非路引不入!”
县兵一队虽然只有十人,且不过暗劲层次,但是他们仍是厉言喝声。
“什么事?”
在他们的喝声一落,归属于商丁部下山里人,提刀来了十个,虎视眈眈。
“既是如此,那我们就不入了!”
钟无艳这个麻衣村姑,讪讪笑道。
......
“陈情岛,我去过一次。
那是一个不好相予的地方!”
威来厅里,灌了三坛酒,思虑了半天的孔夫子,终于开言。
“请夫子细说!”
心揪于安笑笑的事,陈安之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结果这个老家伙还给摆谱,陈安之恨不得拍了他。
但是一想到“明月照山岗”,他还是很尊师重道地恳求到。
“能怎么说呢,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还是一起去吧!”
孔夫子的话,让得陈安之想爆一句:
去你妈!
.......
“李建说,他会来!”
乘风破浪,龙船大舟。
玄武号上,安笑笑倒着茶,对着陈情女说到。
“当年,他也说会来。
可还是来晚了!”
听了安笑笑的话,陈情女看着海岛现眼,心内自叹。
没有敢把这句话说给安笑笑听。
一旦踏岛,她就不能和安笑笑这样相对而坐、师徒笑谈了。
......
“陈情岛,它是个岛!”
孔夫子好像喝多了,张口就是让人觉得不着调。
现在的他们一行,蛮虎赶车,陈庆之守立,田不田倒酒,索契一行跟后。
终归这些伙伴,还是不放心陈安之独往陈情岛。
“你不要再说屁话,行不行?”
守立的陈庆之,怒了。
“何人讲话?”
孔夫子摇摇晃晃,有些发懵。
“马鞍山北剑陈庆之,陈安之贴身护卫,极境者!”
陈庆之着实真的发怒。
马鞍山那个老货,让人觉得很生气,但是他没想到陈安之的师父,更让人生气。
“极境者好,极境者妙。
陈情岛的极境者,更是妙。”
“那就再来一盅,这是上次皇帝赐三百皇卫随赏的御酒。
我没有放药,跟我们细讲陈情岛!”
陈安之伸手抚背,说得很诚恳。
......
“陈情岛,它是个大岛!”
听了孔夫子的废话,陈安之几人头冒烟。
“但是,它是一个了不得的诡异大岛。”
听了这话,蛮虎已经偷偷抽棍,陈庆之已经在无声拔剑。
随后,在陈安之那看在我面子上的神色,才是稳了气息。
“岛主是陈情楼主,血盐城的城主,天下第六宗,但是他的实力,其实可能是除了我大哥孔天圣之外的最强者...”
在孔老二又是摇头晃脑的话言之下,众人心里汗颜,幸好没有殴他,不然何来酒后之密?
......
“徒儿,你自且先去,师父随后就来!”
洋洋洒洒说了一路,准备到了海州之滨,孔夫子就是一脸愧疚地对着一直认真聆听的陈安之说道。
然后在陈安之还是未回过神来之时,他就听到了一声大喝:
“何方妖虐,敢来送死。
皇卫对仗!”
随后,陈安之被大力一踢,整个人晕了过去。
该死的孔夫子,竟然也给他下药了。
......
“我要死了么?”
陈安之淌在水里,感觉自己要死了。
这水,竟然好像能够溺死他。
“爷爷,这里有个人!”
一双清眸大眼入了眼帘一闪之后,陈安之就听到了大叫声。
......
“谢谢!”
终于从溺水的恐惧之中缓过神来的陈安之,疲累的坐起。
他竟然发现此时的自己,虚弱无比,完全是手无缚鸡之力。
“嘭!”
刚刚感觉自己虚弱的时候,一只手撑着身体的他,就是无力支撑的摔倒晕死。
在晕过去之前,他想到了孔夫子的那句话:
陈情岛,真特么诡异得紧!
......
“陈情岛,可是虚境之岛。
只有炼神到极致的人,才能真身无虞进入。
师侄的功法,能保他,
但这是他的班底,你真的要他们这么莽入?”
指着晕过去的众人,那个毒满全身的老三出现了。
“那你说,怎么办?”
对于眼前的毒人,孔夫子想厌恶但又厌恶不起来。
“毒入虚境,真身自解,重历一世!”
那个毒人说到。
“好,我再信你一次。
如果你再诓我,天上地下,我必追杀你!”
一声答应,孔夫子让他用毒了。
......
“安辰哥,吃饭了!”
陌生的环境,一定要提防的陈安之,没有把自己的身份暴露。
更何况是在这劲力提不起来的地方。
“哎!”
“来了!”
听着安哉哉的呼唤,陈安之就是把秘密藏在心底地笑着回应。
......
“安辰哥,我们明天去海里捉海虾给你吃,好不好?”
安哉哉看着大口朵颐,生猛吃着她猎来的海味,吃得很是开心,像是个傻子的陈安之,她笑得很开心。
这么多年了,在安州岛里,没有个人吃海味,能一直吃得那么开心。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陈安之在吃这些海味的时候,慢慢又有了劲力恢复的感觉。
哪怕他腻了,也要这么生猛的吃。
......
“哉哉,你家捡的傻安辰,生猛又帅气。
你们什么时候请酒啊!”
看着陈安之像个屁股虫一样,安州岛上的人,又是笑话又是羡慕安哉哉。
“快了,快了。”
整整一年了,听着岛上大人们的调笑话,安哉哉都是笑着回应。
心里却是没有这样想过!
......
“安辰哥哥,爷爷去年死了,就剩你陪着我了。
如果你哪天清醒过来,然后离开我了,我该怎么办?”
夜里,四面漏风的孤房之中,安哉哉又是紧抱着双膝哭着说道。
她相信,陈安之不是个凡人!
“乃乃...乃乃!”
陈安之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海味,让得舌头打卷。
每次他说起话来就是“乃乃...乃乃”的,根本无法表达清楚。
“好了,别叫了,我们睡觉了!”
说着,安哉哉给陈安之披上了毯子,在这四面漏风的房子,拍着成人的身体却又像是孩童的陈安之屁股,唱起了安州岛轰娃入睡的歌谣。
那个歌谣的名字,叫做:安哟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