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白凝霜心中一颤,第一时间闪身到了姐姐白凝冰身前。
“我好像中毒了。”白凝冰低声道。
“中毒?”白凝霜心中一紧,连忙问道,“什么毒?怎么回事?怎么会中毒?”
白凝冰咬住了嘴唇,沉默不语。
白凝霜蹙眉,直接伸手抓住白凝冰的手腕。
“脉搏虚弱,气息紊乱…”白凝霜低语,秀眉蹙的更紧了,她抬眼,盯着白凝冰,“你确定你是中毒了?”
白凝冰低着脑袋,轻轻吐出了三个字:“相思毒。”
“相思毒?”白凝霜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连忙紧张问道,“那是什么毒?”
白凝冰低头不语。
“相思毒?”白凝霜反应过来了,一脸无语地盯着白凝冰,“你相思谁?”
问完,她就是一顿,脑海里瞬间浮现了一道身影:
李素。
“他?”白凝霜问,虽是在问,语气却是十分肯定。
白凝冰轻轻嗯了声,脸颊再次涨红如血。
“怎么回事?”白凝霜蹙眉。
白凝冰摇了摇头,低声道:“自从那次你们离开之后,刚开始,我只是在睡觉的时候,有时会梦到他。
随着梦到他的次数多了,渐渐地,白天修炼的时候,脑海里也会时不时的浮现他的面孔。
再后来,这种情况越发严重,总会生出一种冲动,想要去你们那边看一眼他。
我拼命修炼,想要驱除脑海里他的模样,可总是适得其反……”
“……”
白凝霜一时无言,此刻,她无法确定,姐姐白凝冰这是真的害了相思病,还是说,这是被驯服的后遗症。
“你能确定,你这是喜欢上了他,还是说是受到血脉的影响?”白凝霜轻声询问。
“血脉,肯定是血脉压制。”白凝冰一脸肯定地说道。
“他好像没命令你天天想他。”白凝霜幽幽说道。
白凝冰俏脸一红,低头不语。
“那混蛋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白凝霜没好气。
话虽如此,她心里却并没有多纳闷。
她见过涂小婵是如何缠着李素的;见过萧红鱼、燕绯烟为了讨好李素,所做的一些事;也见过慧宜在李素面前的欲拒还迎和无力招架…
“我也不知道。”白凝冰脸上浮现几分无奈,“我不想想他的,可偏偏他自己一直从我脑子里跳出来,赶都赶不走。”
“既然如此想他,怎么不去见一见他?”白凝霜问道。
“我怕见到他,会真正的迷失自我。”白凝冰看着白凝霜,“一旦那样,我可能就彻底摆脱不了他了。”
“你不敢见他,那只会越来越想他。”白凝霜冷笑道,“没听说过‘堵不如疏’吗?
治理河道之时,如果一味封堵,河水只会越积越多,等到宣泄的那一刻,会爆发山洪的。”
白凝冰咬唇不语。
她何尝不懂这种道理?
可‘堵’能够拖延时间,‘疏’就要离开见到李素。
她脑子里想着李素,可真要去见,她心里又开始充斥惶恐。
“其实,他没你想的那么好。”白凝霜忽然说道。
白凝冰一怔,抬眸看着妹妹。
白凝霜低声道:“他是个色鬼。”
“色鬼?”白凝冰睁大了眼睛,“他…色你了?”
白凝霜俏脸一红,瞪了白凝冰一眼,没好气地道,“色你妹。”
“你不就我妹吗?”白凝冰嘀咕。
白凝霜脸黑,有点无语……她本想着通过诋毁李素,让这位姐姐对李素产生恶感,进而减轻那种思念;却没想到,才刚诋毁一句李素,这位姐姐就把她给诋毁了。
“好了,算姐姐不对,快说他是怎么色的。”白凝冰连忙说道。
“还能怎么色的?”白凝霜轻哼道,“他的悬刀庐,住了三个女人,各个都跟他有染。”
“三个女人?”白凝冰一怔。
“一个叫萧红鱼,是无相门的弟子,精通易容术和口技;一个叫燕绯烟,是燕地第一舞姬,舞艺天下无双;还有一个叫涂小婵的,整日‘素哥哥长’、‘素哥哥短’,酿的一手好奶茶。”
“萧红鱼、燕绯烟、涂小婵…”白凝冰低语,她听说过燕绯烟的名字。
“他比白帝城的一些纨绔子弟玩的还要花。”白凝霜说道,她想了下,终是没说武瑶、慧宜这两个女人。
她心里觉得,武瑶应该还不算是李素的女人;至于慧宜……她很担心,一旦说了慧宜,姐姐白凝冰可能会直接去找慧宜求证。
白凝冰瞥了眼白凝霜,“怎么?你见过白帝城的纨绔是怎么玩的?”
白凝霜没好气,“比喻不懂?”
“这是比喻吗?”白凝冰嘀咕,眼神有点飘忽。
“你一点都不在意?”白凝霜微微眯眼。
“我又不喜欢他,在意什么?”白凝冰轻哼道。
“不对…”白凝霜盯着白凝冰,“你不信?”
“信。”白凝冰直接道。
“如果你相信,那就更可怕了。”白凝霜呢喃道,“你只想靠近他,连他身边有其她女人都能包容,你这确实快要失去自我了。”
白凝冰眸光微动,小声道:“其实,也不是很相信,我怀疑你是在安慰我。”
白凝霜:“……”
“你没救了。”白凝霜摇了摇头,不管是被驯服,还是真喜欢,眼前的姐姐白凝冰,以后必定会被李素那混蛋完全拿捏。
最令白凝霜无语的是,关键是人家李素,压根都没出手,最近两个半月,一直都在玉泉灵镜里修炼呢。
结果眼前的姐姐白凝冰,直接就想的死去活来了。
“真没救了吗?”白凝冰咬住了嘴唇,最近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挣扎,想要靠自己熬过去。
白凝霜心头微紧,连忙说道:“也不是完全没救。”
白凝冰抬眸。
白凝霜深吸一口气,说道:“去见他。”
“去…去见他?”白凝冰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起来。
“以我的身份。”白凝霜沉吟,说道,“你假扮成我,看一看真实的他,是怎样的。
到时候,他在你心里,或许就没有那么重的份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