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四百多斤猪肉,这次不是平均分配,是按照公分兑换。
一个公分可以兑换一两肉,10个公分兑换一斤。
猪下水统一两个公分一套,还有各种的猪肠子七七八八的东西。
猪血两斤一个公分,这些东西分的明明白白。
也算不了太贵,只要是积极干活的人都能换。
就算是干活偷懒的咬咬牙也还能换得起。
顾雪和苏词安两个人作为发现野猪的人,一人分了10斤的猪板油,还有每个人四斤肉。
之前去扛野猪的一个人半斤,下去坑里边的一个人两斤。
等这些分完之后还有四百多斤,每家每户都换了不少。
就连村子里面最困难的都换了两斤肉,在家里边儿切点白菜怎么着也能报一个白菜猪肉馅饺子。
顾千山和顾雪两个人一合计,换了10斤肉,两个人都不喜欢吃猪下水,剩下的猪板油倒是换了不少。
再加上猪血,总得算起来一大箩筐都放满了。
也算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早早的把公分全部换成粮食,也有人手上还剩一点。
手上没有公分的人,也就只能苦哈哈的欠着。
这年都还没过,身上就背了欠债。
如果看到白花花的猪肉,顿时啥怨气都没有了。
接下来的好几天,整个村子都飘荡着炖肉的香味。
顾千山爷孙俩个带回去的猪肉准备用来做猪肉灌肠,这是南方的一种腊肠。
因为全部都要用肉做,所以已经有很久没有做过了。
不过那个味道是一决,先把肉去腥之后,再调好味道,把肉一点一点的灌进肠衣,然后等待着晾干。
晾干之后要吃的时候直接切成薄片,放到锅里面蒸熟了就能吃。
无论是用来招待客人还是自己吃,都非常的不错。
剩下的猪血还有一些瘦肉一起和酸菜炖,可惜家里边没有粉条子了,倒是换回来了不少骨头,用来炖骨头也很很好。
村子里面的杀猪匠杀猪真的是一绝,这些骨头里面的肉,基本上被剃得干干净净,压根就看不到什么肉星子。
难怪一整架的骨头,五个公分就换到了。
苏词安也换了好几斤的肉回去,他是两个人一起吃饭,看的这些时候竟然有些一筹莫展。
他们俩这段时间虽然学会了怎么做饭,可味道也就那样,好不容易能吃点肉星子,可不要被自个儿的手艺给糟蹋了。
苏词安和夏淮知对视一眼,苏词安有些无奈的说:“阿雪说要做腊肠,到时候我去问问能不能帮我们也做了吧,腊肠可好吃了,已经很久没有迟到过了。”
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家里面,虽然偶尔会寄钱和票过来,但是本身资源匮乏,像这种腊肠一类的吃的,压根吃不到。
“又要麻烦人家了,总感觉有一种嫁女儿的感觉。”夏淮知有些无奈的苦笑的。
自从自家兄弟和人家谈恋爱,时不时就能从人家那里带点吃的,还有一些家里面的好东西,基本上都没有吝啬过。
苏词安也真是找到了个好人家。
听到夏淮知又在感叹这些话,苏词安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
“这猪板油怎么办?咱们也没熬过,你过去的时候和你对象问一下,这东西该怎么弄,咱们也多学着点,不要总是靠人家。”
苏词安点点头,确实是要多学一下,要不然总让自家对象忙活,多少有点不是男人。
两个人简单地做了点饭菜,随便吃完之后,就躺到床上休息了。
这一整天确实是有点累,光光分猪肉就分了一整天。
另一边,顾国富看着剩下不多的猪肉,都是一些不太好的肉,特地把兑换的公分少了一些,总算是全部换出去了。
上面空荡荡,带着一群人把家伙事儿洗干净,这才回到家里边。
家里面已经有了一股酸菜炖猪肉的香味,因为他还没有回来,家里边儿迟迟不开饭。
看到几个小孩嘴馋的在桌子边上死死的盯着上边的酸菜炖猪肉,那眼光就像是饿了好几顿没吃饭的饿狼。
看到顾国富回来的时候,别说小孩儿就是大人都眼巴巴的看着顾国富。
“行了,赶紧吃饭吧!”
顾国富这句话一说晚安,大家伙玩里面打了满满的一碗饭,再加上一个红薯。
哼哧哼哧的吃起来了,吃的贼香。
就连顾国富吃的这个猪肉,也觉得香得很。
好像自从今年开始,日子就慢慢地好起来了,大家伙都能吃得饱。
又想到了前几年闹灾荒的时候,顾国富莫名的眼神有些暗淡。
前几年最严重的时候,村子里边儿确实没怎么死人,可是等灾荒结束之后,那些老一辈的走了不少。
还有小孩,都是吃多了树皮树叶,一开始还没啥事儿,到了后来拉不出来就这么憋死了。
只是不是在那几年走的,村子里边儿自然是挑好听的说。
实际上怎么回事大家伙心里头都明白。
要是他们能在坚持一段时间就好了。
这么想着,就看到旁边的老伴儿,给他夹了一大块的猪肉。
“你呀,就是想太多,现在日子都好过了,咱们就好好过日子,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顾国富看着旁边的老伴儿,心里头一阵暖意。
相伴了几十年,最懂自己的人就是枕边人。
这样一个夜晚,大家伙快乐的吃的肉,心里头是对未来的无限希望。
这时候隔壁村村长家,黑丫大着肚子,带着家里面的人去了后山,找到了那个坑洞。
看到里边空荡荡的一片,脸色瞬间就白了下来。
“怎么会?这里的野猪呢??”
看着家里面三个男人黑着脸,毫不客气地询问:“你说的野猪呢?你别耍老子,老子让你带着我爹和哥哥过来,你就给我看这?”
王德发简直快要气笑了,还以为真有两头大野猪,特地叫家里面的人一起。
幸好没有说到村子里面去,要不然他这张脸不知道往哪搁。
看到老爸和老哥黑着一张脸,一时间啥话都说不出来。
“不会呀,我明明记得是这里,怎么会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