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优秀的人,背后也会有常人看不见的努力和付出……”
“……”
傅云茵微微怔愣,抽出空闲抬头看了褚祈年一眼。
这话真不像是他能说出来的。
褚祈年迎上她的视线,淡色桃花眸闪过温润光泽,浅笑问:
“茶喝完了,不再续一点?”
为了尽可能减少杂音,刚才傅云茵让服务人员忙别的去了,现在添茶加水得她自己去。
不过这样也好……
“那么,现在继续。”
贵妇若有所思点点头,旋身离开服务台上了三楼。
贵妇问服务台内的其他工作人员。
三楼贵妇们每周例行的茶话会依旧在继续,另一边,高尔夫球场边缘一角。
吧台前的贵妇,一耳朵就听见了个“傅”字。
拍就拍呗,怕什么?
又不是现场直播,回头把这一段掐掉不就行了。
“……”
“那位傅小姐是傅氏集团的那个傅吗?”
“你能不能把那几张白纸放下?我看着真的很来气。”
但是最后,他还是倾身拿过了那几张A4纸。
门口传来响动,其他人都回过来头:
“胡太太,你去洗手间的时间也太久了吧?大家都等着呢!”
“……”
另一边,休闲区大楼内。
绍晴经常来这边参加茶话会,不出意外,傅云茵短时期内也会频繁过来。
“傅太太,你女儿是不是在英大就读新闻系?”
还不承认!
立马有人点头解释:“是的,傅小姐就读英大新闻系,这次是专门来这里做专访的。”
褚祈年隐忍压下不爽,绷紧颚线,目光不悦却依旧老实的坐在椅子上,没有中场离开。
“你做专访,稿子都不写?”
傅云茵已经端着茶水回来。
“……”
傅云茵看他有发疯的征兆,犹豫了一下出声提醒:
“那现在还继续采访吗?”
“权利在你手上,为什么问我?”
“上次朋友推荐了一家美容院,我过去体验了一下,做脸确实不错,你们要不要试试?”
工作人员立马认出傅云茵:
“哎呀!傅小姐,您先坐下等会儿,我立马安排帮你解决!”
十多位富家太太围着长桌坐下,每人面前都摆着独立一套茶水、点心。
褚祈年放松姿态休息了一会儿,偏头打量周围之际,目光留意到傅云茵放在桌旁的采访稿。
胡太太目光流转,端起茶杯优雅小抿了一口茶,状似无意问道:
“前阵子傅氏官方微博提到的“傅公主”,傅太太知道这事儿吗?”
胡太太立马笑道:“没事。你们今天是一起过来的么?刚才下楼上洗手间,我看见你女儿了,和你长得真像,气质也像。”
可是常混迹豪门贵妇圈的人,有几个是真正单纯的呢?
有这个机会,当然要刺一刺,试探一番。
“……”
褚祈年想的很好,可翻了翻那几张A4纸,他清隽面容上一直隐隐含带的笑意,忽然就挂不住了。
“专访也不一定非要纸稿。”
绍晴愣了一下,反应了一会儿才点点头,“是,怎么了吗?”
为了合理,傅云茵才临时想到做“专访”的借口。
云茵,那孩子也来了?
她没说话,胡太太继续笑道:
褚祈年面色微沉,在她坐下时,点点桌上几张白纸,问:
傅云茵拿起那几张空白的A4纸抖了抖,遮掩微微勾起的唇角。
“这次呀,看见你女儿,我却是大概能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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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纸稿,那你拿着一叠纸做什么?充当样子?”
每周五都是三楼的包场时间。
傅云茵依言放下那几张A4纸,清清嗓子,继续提问:
“请问褚先生两点以后有空吗?”
“嗯?”
工作人员立马招手来找人帮傅云茵蓄水,又赶紧从吧台内出来,请傅云茵一侧落地窗前的沙发上休息等待。
褚祈年绷紧下颚,胸口气息不稳。
“咳……行。”
淡定抽回A4纸,傅云茵道:
褚祈年气得点点头,笑容愈发邪魅诡异。
还行吧。
绍晴眼眸晃动,嘴唇张了张,莫名咽了一下口水。
新闻系……
他信她才有鬼了!
要是是为了打光,那她刚才为什么时不时就翻动一下,做出认真看的样子?
看起来狂妄有点偏执邪性的家伙,骨子里还是有些绅士风度的。
“哦……”
“说起来,以前常听说傅太太是港校毕业的艺术系校花,年轻时候怎么怎么有气质,怎么怎么的漂亮,我一直都有点想象不出来。”
绍晴尴尬的说了句“哪有”,心里很紧张,生怕胡太太会问起她和女儿相处的关系。
傅云茵对着他倾斜纸张,满脸认真:
“没带打光板,所以暂时借用这个打光。”
反正是采访他的,也不涉及什么隐私性。
胡太太没有太关注这期的话题,不动声色挪动了一下椅子,她偏向坐在左手边上的人问:
一个贵妇太太正倚在服务台边乐呵呵的说着什么。
她就是糊弄他来的!
……
“实在不好意思,大家开始吧!”
考虑摄像机还在拍,褚祈年略微犹豫。
“呵!”
傅云茵放下稿子,起身端起茶盘,徐徐朝休闲区大楼走去。
其他人小口品茶吃点心,随意聊起话题。
“你好,我需要添一点茶水,可以告诉我在哪里接水吗?”
她没想到褚祈年会拿过去看,不过也不要紧。
椅子轻响,胡太太在桌边坐下。
“听说徐太太家最近在大力收购证劵公司,是不是真的?”
“请稍等一下。”
胡太太淡淡笑了声,歉意道:
褚祈年狐疑挑眉。
傅云茵端着茶盘靠近,在不打扰旁人的情况下,徐声温柔冲吧台内的工作人员笑了笑:
他有点好奇,傅云茵的采访稿是怎么写的。
就这么敷衍?
“……”
“嗯?”
很怀疑傅云茵因为临场想不到其他问题,所以才这么问来凑数的。
他刚动了要取笑她新闻生还不懂得备稿的重要性,就见她浅笑起来,嗓音清甜问:
“想请褚先生吃个饭,不知道褚先生有没有这个时间?”
怎么说也占用了褚祈年的时间,请顿饭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