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司徒清出卖了她?谅他也不敢!
丞相府相继出事,戒备越发的森严,有更多的护院或者是暗卫也不足为奇,更有可能是燕子派来保护司徒清的。
但在罗雯熙面前,都不足为惧,只见她一手扛着金子箱,一边执着长剑,身体轻盈的穿梭在人群里,不过是片刻的工夫,这些人全成了她的剑下亡魂!
她并未恋战,也没有急着去找司徒清对质,一跃上了屋顶,尔后消失没了踪影。
暗处,一道黑影,一双黑眸,盯着消失的身影,嘴角往上勾了勾,这人,越发的有趣了!
罗雯熙并没有把银子直接扛回王府,而是直接奔出了城外,回了自己的宅子,检查过四周并未有人看守看,便潜入了院子里,又是轻车熟路的摸到了机关的位置,一按下去,原本放置水缸的位置便出现了一个入口,下面发出三下敲击声,她回了五下,便听得下面的人惊喜的叫唤:“是小姐回来了。”
“王婶。”
罗雯熙也回了一声,便见下面亮起了火光,没一会,冒出了王婶的头。
“把这银子收好了,老将的伤好得怎样了?”
“有小姐的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行,那我先回王府了,没我的话,你们不要出这院子。”
“是。”
是以,便见罗雯熙又悄然的消失在了院子里。
那原本跟踪在她身后之人,只见她进了屋,竟然也不见点个灯,又见她悄然的出来,正纳闷之时,便听得罗雯熙一声娇喝:“阁下跟了本公子一路,该露个脸了吧?”
原来,罗雯熙早就察觉到被人跟踪,只不过也是在她快到家之时,想着既然回来了,对方这一路上也没有对自己出手,想来敌友未明,她也没有打草惊蛇。
黑衣人现了身,他戴着一个狮子面具,掀长的身姿在那月光之下,显得有些儿神秘。
“公子是这罗家人吧。”神秘人盯着罗雯熙,似乎是知道她的身份的,但是罗雯熙没有承认之前,他也没有揭穿。
“是与不是,与阁下有何关系?”罗雯熙不友善地质问。
“若是,便与我有些关系,若不是,就更有关系了,你这夜闯丞相府,你说,若是我把你抓到丞相跟前,这功劳可不小吧。”神秘人带着嘲笑凝着她。
“是吗,那我们便看看谁奈何得了谁!”
罗雯熙懒得与他继续废话,直接挥剑冲上去。
二人当下便打了起来,皎洁的月光之下,两黑色的身影交缠在一起,初时不分忡伯,可渐渐的,罗雯熙便处于下风,她以为对方会直接把她擒住,谁知道那人竟然没有。
而是戏耍她,每当她精疲力竭之时,他故意装出快要被她打败的模样,激起她的好胜心。
终究是错付了,她被对方的剑横在了脖颈之上,亏她日夜苦练,便是想着能有一身强大的武艺,将来不管是自己还是家人都能保护得了。
看来,是她努力不够。
“公子,这脸上的面纱,该揭开了吧。”对方又是噗笑了一声。
罗雯熙哪会让他如愿,在他慢慢抬起的手,快要碰触到之时,她自袖子里悄悄扯出了药包,当那药味蔓延开时为时已晚。
那人,迫不得已之下松开了她,随之他手上的剑也落了地。
罗雯熙以为这软骨散,对方定是不能抵挡的,她又失策了,这人竟然只是落了剑,立即开始屏息。
她同样的想知道对方到底是谁,手便伸了过去,粗暴的想要扯开对方的面具,这才发现那面具黏得实在是太牢固了,她差点把他的脸皮都给扯下来了。
可怕的是,她没注意,对方的面具直接把她的面纱给勾住了!
若是她执意要撕了他的面具,那她的面纱同样也会被扯下来!
不,她不能让人发现她的脸,因为她出门之前,没有易容。
她以为以她的武功,暂时没有人是她的对手,所以很是自信。
结果被打脸了。
“你竟然用毒。”
“无毒不丈夫!”
“赢得不光彩。”
“面子能当饭吃吗?”
罗雯熙没想到对方竟然不恼,还淡定自若的与她聊天,她当下也是怔愣,这人难道不怕她直接杀了他吗?
“你快走吧,我不与你计较,否则一会我的人来了,你自是走不掉。”
“哦,你还有同伙?”
“出门在外,不能光靠自己一人,你若是不走,一会露了脸,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噗,后会无期!”
罗雯熙确实也是不想与他纠缠下去,用手捂了半边脸,然后直接用剑将那面纱给斩了!
等那面纱落地之时,她人已经弹出三丈开外,迅速地转过身,然后消失在了夜色里。
她又赶紧自怀里取出一条新的面纱,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曾设想过面纱会掉,所以准备多了一条。
回到王府,她赶紧洗澡放松自己。
金花给她送衣裳进来,又给她放了些菊花在澡盆里。
“小姐,老爷来信了。”金花说着,便将信递了过去。
罗雯熙擦干了手上的水珠,当下便拆开了信。
父亲在信中说,让她尽管放心大胆的去干想干之事,不必担心他们,若是需要帮忙,他们定然是二话不说便自老家赶来。
罗雯熙就知道他们会全力支持自己的!
只是想到他们一来,也要把大罗带来,她就不想他们来了,大罗简直就是她的克星似的,那小鬼每次看到她就哭个不停。
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魔鬼,明明她是他的娘亲啊!
想起大罗那哭哭啼啼的,她瞬间便熄了心,自己咬牙撑一撑,没有办不妥的事儿!
不过,她之后仍是回了一封信,告诉父亲给老夫人接骨一事,她虽然很有把握,但仍是想要知道父亲怎么看法,她曾经听说父亲是给人断骨重接的。
但是,那次效果似乎不太好,所以父亲心里也有阴影。
“罗公子,我们家王爷命我来问您,您可要吃宵夜?”
慕白又是个传话筒,人站在院子里,眼睛却是十分机警的扫视着四周。
罗非和罗鱼还在院子里打秋水呢,所以慕白可是察觉不出什么来的。
“好啊。”
罗雯熙大方的答应了,对方越是想要试探你,你越是要表现得毫无心理负担,这便是她的应战之策。
只是不知,裴颢这请吃宵夜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