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韩毅云怒火中烧,脸色难看极了。
一旁的翠竹更是面目狰狞,刺啦一声拔出匕首。
“抢人生意还有理了你!我今天就好好收拾收拾你。”
话音刚落,翠竹就要朝那瘦高个身上扎去,不想占清月一边伸手拽住她,一边大声呵斥“翠竹,不可!”
翠竹憋着一股子火气无处发,龇牙咧嘴的瞪着瘦高个。
“姑娘,他抢了占家的生意,还这般折辱人,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占清月面无表情,眼底更是波澜不惊。
对方见状,以为她是个软柿子,更加的嚣张了起来。
“这样吧,我也不要你们滚出县城,改行吧!从今往后,不得再沾药膳生意,要不然的话…”
“要不然你还想咋的?”
忽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店们口响了起来。
众人齐刷刷抬眼看去,却见范大人身着官服,领着一群官差站在门口。
范大人满脸不快的瞪着瘦高个,像是要把人给看穿。
瘦高个一愣,莫名的有些心虚,不敢和范大人对视。
他显然没想到范大人居然会为这种小事给占家出头,但生意场上,谁起谁落,可不是他范大人说了算的。
一念至此,瘦高个微不可查的冷哼一声,抬起头来,坦坦荡荡的回瞪了过去。
他还算客气的朝着范大人行了个礼道“范大人别来无恙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范大人厌恶的瞪了他一眼,沉声道“钱掌柜,你那药膳阁生意火爆啊,如日中天的,你还有功夫到处乱蹿,不用在店里主持大局吗?”
这瘦高个的钱掌柜一双眼珠子转了又转,把范大人的话揣摩了好几遍,愣是没听出个什么意思来。
他只好恭恭敬敬再次行了个礼“回范大人的话,我那药膳阁生意还行,多谢大人费心了。”
范大人眼底的厌恶更深了,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他轻蔑的白了一眼钱掌柜,这才走上前来,笑盈盈的望着韩毅云。
“韩公子,我就说你一定能高中的,这次可是榜首啊!报喜的人都到县衙来了。”
韩毅云和占清月激动的对视一眼,韩毅云赶紧朝着范大人道起谢来。
“这都多亏了范大人的推荐,要不然我恐怕连考试的资格都拿不到。”
范大人摆摆手,笑盈盈的说着客套话,满面红光。
这韩毅云可是自己亲自推荐去的府城,他能考上,自己的脸上都跟着增了光。
钱掌柜本来还嚣张得不可一世,企图以势压人。
他如今听见韩毅云高中的消息,那脸上好一阵风云变幻,色彩斑斓。
钱掌柜站在旁边,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脑门的冷汗直冒。
好不容易送走了范大人,钱掌柜终于按耐不住了,连忙冲到韩毅云和占清月的跟前,一个劲的作揖告饶。
“两位先前多有得罪,实在对不住,这药膳阁你们占家做得向来都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人心不足蛇吞象。”
占清月无可奈何的撇了撇嘴,刚才他可不是这副样子的,权势可真是个好东西啊!
她在心里感叹着,面无表情的望着钱掌柜,沉声道“钱掌柜,还请回吧,此事日后再议,我们家现在有大事要办,没工夫搭理你。”
“好好好,我这就走!”
钱掌柜好一阵点头哈腰,急匆匆逃出了药膳阁。
离得远了,他这才忙不迭抬手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珠,幸好范大人来得及时,这才没惹出祸端来。
要不然的话,就钱家那点点家底,哪里够烧的!
“韩哥哥,你高中这么大的事,可得回去告诉家里一声,今天晚上我做几个好菜,大家一起庆祝庆祝。”
占清月满心欢喜的收拾了药膳阁的东西,催着占二哥赶紧关店门。
“小妹,韩小子高中是大事,他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学,实在辛苦,你可得多做些好的,好好犒劳犒劳他。”
占二哥一面将一块块的门板卡在凹槽里,一面念叨着,脸上勾起的嘴角就没掉下来过。
“爹娘要是知道韩小子考中了,别提有多高兴呢,咱们一会回去,再去肥皂铺把大哥和大嫂也喊上。”
“二哥,你赶紧的吧!我还想去集市买些菜呢。”
韩俊昇黑着脸听着暗卫报来的消息,一拳头砸在案桌上。
“那个逆子当真这么说?”
跪在地上的暗卫哆哆嗦嗦的,头也不抬道“是,少爷是这样说的,而且,他还给大人您写了信。”
说话间,暗卫将怀里连个信封都没有的几页纸递了上来。
韩俊昇见状,脸色更黑了,一双眼睛眯缝成线,仔细打量着地上的暗卫。
暗卫连连磕头告罪“大人,这信大公子给我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我用性命担保,我没看半个字。”
“哼!”韩俊昇冷哼一声,接过那沓纸,不屑的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暗卫逃命般离开了,直到走远才敢大口大口的呼吸。
这个大少爷,真是连套个信封都不愿意,差点害死人。
韩俊昇逐字逐句的看完了韩毅云写的信,从信上得知了他和占清月的情况,脸色更黑了。
他啪的一声将信拍在案桌上“呸!这个逆子什么眼光,一个乡下的黄毛丫头都能看得上。”
韩俊昇惆怅的在地上走来走去,两个嘴角耷拉着,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
“老爷,我给你炖了些银耳莲子汤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愁成这样?”
韩夫人生得珠圆玉润,肤白貌美,一头华翠叮当作响。
她一步一响的迈进书房来,本是笑盈盈的脸上,见韩俊昇这般愁苦,忙换了一副苦脸来。
韩俊昇见状牵着韩夫人的手坐了下来,脸上十分牵强的露出个笑容。
他把那叠信纸往她手里一递,板着脸道“还不是那个逆子,不回来也就算了,竟然敢背着我和一个泥腿子私定终身,我思前想后,决定还是亲自去见他一面,也好劝上一劝。”
韩夫人听着他这番说辞,心底暗生不快,面上却不显。
“老爷,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要是逼得太紧,反倒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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