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的话在西夏国的大雄宝殿之上如同一声惊雷,大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种师道看着岳飞,他是半响无言。
折赛花有些着急,她对种师道说道“爹爹,岳飞乃是一介武夫,懂得什么?不如听听嵇仲的意思。”
在宋朝武将的地位是相当低的,虽然在西军中并是不是这样,但是人们习惯上还是觉得读书人、文官见识要长远很多。张叔夜是目前西军集团中少有的文官出身的官员,是种师道的主簿,也是军机处的成员,又是最先称呼折赛花为“公主”的官员,因此折赛花这才建议让张叔夜出来说话。
张叔夜早就想拥立种师道了,本来等刘光世等三大家表态以后,他就想表态,但是岳飞横叉了一杠子,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听到折赛花让他说话,他急忙站了起来,想组织一些词语驳倒倒岳飞,但是由于岳飞言辞犀利,他竟然有点找不到词语。
作为一个文官他竟然一时到不到驳倒一个武夫的词语,这让他显得非常不自在,脸色涨的通红,想了半天才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今天子失德,重用奸佞,有朱勔以花石冈祸害天下于外,蔡京专权于内,天下百姓民不聊生。方腊作乱于南,及时雨造反于北,西夏国入口在西,还有女真、契丹环伺,我中原大地危如累卵,如今放眼天下,只有我西军能挽狂澜于即到,扶大厦于将倾,救黎民于水火,还请侯爷,以天下百姓计,带领我等重整乾坤!此乃大善也!”
张叔夜一阵“之乎者也”,在做的西军诸将很多人都没听懂,不过他们觉得这番话好像把岳飞的气势压下去了。于是纷纷鼓掌交好起来。
种世豹向来看不上岳飞,不过刚才岳飞的长篇大论他也无力反驳,此时接借着张叔夜的话茬指着岳飞骂道“你看看这个人家张大人说的多好听,再看看你,什么TMD不仁不义的,我看你就不讲仁义,要不是家父用那个人参救了你,你早就不知道让哪只野狗吃了。”
种世豹虽然语言粗鲁,但是符合大多数西军将领的口味,他们也开始“爷爷”、“奶奶”的骂起岳飞来。
此时岳飞对众人的咒骂似乎都没有听见相仿,他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着种师道和折赛花。种师道看着大雄宝殿上炒作一团,不禁恼怒起来,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都闭嘴,成何体统!”
众人见种师道发怒,纷纷住嘴。种师道见众人安静下来,道“老夫累了,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尔等自管饮酒取乐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种师道一走,大雄宝殿上更加安静。鲁达突然站来,狠狠的将酒杯摔碎,道“还喝什么,早些散了算逑。”
朱五站起来道“我是晚辈,本来这里没有我说话的份。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提议。”朱五最近在军机处干的不错,尤其是献计用羊皮筏子载着西军进攻兴庆府后,地位大有提升。
折赛花道“你加入西军虽晚,但也是军机处的旗牌官,有话就说。”
朱五道“现在最重要是侯爷的意思,还请公主殿下和嵇仲大人亲自去探望侯爷一下,我等再做计较。”
折赛花看了一眼张叔夜,道“那就麻烦张大人随我走一趟了?”
种师道在书房内闭目养神,这时候书房门一开,种山探头道“老爷,小姐和张大人求见。”
种师道点点头示意,种山让他们进来。种山转身走出去,见到折赛花和张叔夜道“老爷有些乏累了,而且心情不好,二位说话小心一些。”
折赛花给张叔夜使了一个颜色,张叔夜急忙从袖子中抽出一张军票,塞到种师道手里,道“一会我们要是有说的不到的地方,麻烦你给接一下。”
种山急忙推辞,道“这个要是让老爷知道了还了得。”
折赛花道“老管家,你就接下来吧。”
种山为难的收起了军票,叹了口气道“谢公主和张大人赏。”
种山领着折赛花和张叔夜进入书房,就站在了种师道的身后,折赛花等人在跟种师道报告大事的时候,种山经常旁听,种师道一般的时候并不特意让他回避。不过今天气氛有些不一样,折赛花还没有说话。种师道就说道“种山,你先下去,一会儿召唤你再过来。”
种山、折赛花、张叔夜听了心里都是一惊,张叔夜脸上竟然显现出惊慌之色,种山却是面色如常转身离去了。
折赛花见张叔夜有些惊慌,就是抢先说道“爹爹,那个岳飞只是一介武夫,能有什么见识。当年您预言3、5年内天下必然大变,那时候我西军就可以再整乾坤。如今看来爹爹预言句句实现,现在正是振奋精神、建功立业的好时候,难道就是一、二个武夫胡言乱语就能够阻拦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