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跟着种师道等人来到了高昌州城外等候,哈桑抱着那个座钟心神不定,不时的低头看一眼时间。他和狮子汗约定的就是正午时分出城投降,但是这个正午时分怎么确定可却没有事先商议。是按照太阳的位置还是按照时钟,高昌州内也有时钟,可是高昌州内的时钟跟华夏军中的时钟时间对的上对不上也是一个问题。
随着哈桑怀中的时钟接近中午12点,他非常紧张,头上的冷汗淋淋,生怕狮子汗没有按时出城,华夏军一怒杀了自己。
种师道抬眼看了一眼太阳,又看了一眼高昌州的城墙,脸色越来越难看。武松早就等不及了,猛地抽出了手中钢刀架在了哈桑到脖子上,低声怒道“你这泼贼,竟敢欺骗我们华夏军。”
哈桑虽然听不懂武松说什么但是钢刀上传来的寒气还是让他明白了危险的所在,他拼命拍打着闹钟跟武松示意时间还没到。
就在此时高昌州的城门突然打开,一队人马打着狮子汗的仪仗缓缓的从城门中走了出来。哈桑急忙跑到种师道的马前,道“伟大的国王陛下,您快看,狮子汗大人出来了,这就是他的御林军。”
种师道举目观瞧,只见前面是400对子马在前面开路,这些马都是西域所产的高头大马,个头比文相马还要大上一圈,马上端坐的御林军都是身材高大、盔明甲亮、威风凛凛、手持利刃的勇士。这400人马二龙出水的阵势左右排开,紧接着出来的就是狮子汗出巡时候打的各种120面彩旗,这些彩旗绣着各种神态各异的狮子,彩旗过后出来一员大将。
这员大将身高8尺,跟武松的身高差不多。面色黝黑,比那黑旋风还要黑黑上许多,从远处看如同半截子铁塔相仿。此人胯下骑着一片高头大马,这匹马蹄至背高8尺,头至尾长丈二,比华夏军骑的白达番草原上的马几乎大上了一倍。这黑脸大汉金盔金甲,肋下佩刀站在队伍当中如同雕像一般看着前方。
那员大将的身后就是狮子汗的车撵,狮子汗肥胖身躯坐在八匹马拉着的豪华马车之上,虽然是冬天,但是车上还是撑起了一直黄缎子的华盖,华盖垂下的红丝绦上挂着银铃,这些银铃被寒风一吹“哗楞楞”直响。狮子汗车撵之后就是文武百官和御林军护卫,这只长长队伍开出来足足有3000人。
种师道身边的吴玠道“这个狮子汗真是有点意思,一个投降居然弄出这么打得气势,要知道这样也让侯爷的亲军换上华丽的衣甲,骑上文相马,早晚把他们比下去!”
朱武端起了望远镜看了看,摇摇头道“侯爷,有些不对啊。我看那个狮子汗目光呆滞,身边的护卫倒是怒目圆睁,这其中好像有些蹊跷。”
听朱五这么一说,种师道也举起了望远镜看了一眼,道“果然有些蹊跷。”
高昌州投降的队伍还在不紧不慢的向华夏军靠近,种师道急忙道“长青,去让他们就地停下。把刀枪放在地上,人下马站好,等待安排。让狮子汗到老夫的面前答话。”
武松领命催马就像高昌国的队伍跑了去,种师道有吩咐道“林冲、吴震,你二人各代领本部人马,一左一右将他们刀枪、马匹收缴,让他们就地座好。”
林冲、吴震领命准备。就在此时高昌州内突然升气浓浓的黑色烟柱,这个烟柱久久的在空中凝聚,并不消散。王定六指着烟柱道“侯爷不好,城中锦衣卫示警。”
昨天晚上,阿桑奇见哈桑、狮子汗已经下定决心投降华夏军心中恼怒不已,他气哼哼的离开了皇宫。阿桑奇直接来到了御林军的营地,他集中了自己能掌握的3000御林军,这是目前守卫高昌州最核心的力量了。
当夜阿桑奇就派人秘密的将锦衣卫设置在高昌州的商栈给查抄了,李二刚刚回到商栈就被阿桑奇的御林军给抓住了,好在商栈中只有李二一个锦衣卫,王掌柜等人并不在商栈内。阿桑奇连夜审问了李二,李二只是将跟哈桑说的话再次跟阿桑奇叙述了一遍。阿桑奇听了也没发现什么漏洞,他觉得李二就是一个普通的伙计,因此也就把李二放了。
李二回到王掌柜的藏身之处,将白天发生之事告诉了王掌柜。王掌柜毕竟在此地经商多年,他们对阿桑奇还是有所耳闻的。王掌柜担心道“这个阿桑奇是个忠勇的义士,在高昌国威望极高,他不像哈桑那样唯利是图,也不像狮子汗那样懦弱怕死。万一明日他铤而走险,再引祸端,如何是好。”
李二道“明日我带人暗中查看,如果一切如常也就算了,如发现阿桑奇暗中捣鬼,就点狼烟向城外示警。”锦衣卫在设立据点或者商栈的时候都会在商栈中藏一些狼粪,以便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报警。
第二日李二带着几个锦衣卫在皇宫周围监视,但是他们无法进入皇宫,因此不知道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