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澜祎逃离了王城,却是没能回到巫医所,就被偷袭。
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她看到的是陌生的环境,裹在她身上的绢帛,以及就站在床边的杜宇。
“是你打晕了我。”
“是我,怎么?这样的场景,是不是能勾起你刚刚的回忆呢?”
杜宇脸上明明带着笑意,却是字里行间透露着阵阵寒意,这让洛澜祎强迫自己不要冲动,一定要冷静下来,毕竟,杜宇可是跟韩坎完全不一样。
“你想干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是让你记住,这样的一幕倘若被米洛知道,你就算野心再大,也注定无法实现,不过,我倒是由心底开始佩服韩坎,他居然敢违抗丛真的命令,完全没碰你。”
这冷到让人全身颤抖的声音,让杜宇说完就坐在了洛澜祎的身边,目光紧盯她的肩膀,那对眸子露出的寒光,让他在此刻显得相当的恐怖。
“你可真是个让人厌恶的男人,你抓了我也就算了,居然还用这样的方法羞辱我,杜宇,你让我感到恶心。”
身为巫医,完全能明白杜宇话里的意思,那时她被抬进韩坎的寝殿,杜宇就算眼线再多,也不可能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最多是听到韩坎替她上药时,她因为疼痛难忍发出的声音。
面对这样的评价,杜宇显然是被刺激到了。
他低下了头,声音异常的嘶哑,甚至洛澜祎能清楚的感受到,他那带着满腔醋意,却又在拼命忍耐的一颗心。
“就算我得不到你,我也不会让任何人碰触到你,但是,即便韩坎没有对你做什么,他在这里留下的温度,也让我不能忍受。”
故意用力按在了洛澜祎肩膀的伤口上,看到她因为疼痛皱起的眉头,咬紧的嘴唇,杜宇想要靠近,却是最终放开了手。
“既然我已经在你的床铺之上,你为何还要忍耐,难道,你就为了成为这片土地上的王,可以控制你风流的本性吗?”
杜宇的远离,让洛澜祎回想起韩坎那时对自己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她知道,被杜宇扣下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但她也想要以此证实韩坎的话是不是真的。
“我只是今夜不想而已。”
就算不懂情爱为何物,洛澜祎自小也不是没有学过一些真正的巫术,就因为她可以感受到外界,那些在外人看不到的事情,洛光更是因此着重教她窥伺心灵之术。
总算是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洛澜祎对于杜宇的回答,显得多少有些不屑。
对于这哼声,杜宇不过是随之附和了一声,就再次坐在了床边。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丛真是老了,你并不知道他年轻时有多么的冷酷,倘若他年轻二十岁,今日你是不可能走出韩坎的寝殿的。”
“那又怎么样?他依旧是王者,就算米洛与你的心机再深,只要他还活着,你们就不敢轻举妄动。”
“你还真是有恃无恐,我告诉你,丛真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该是他俘虏了米洛,却没有夺走她的人神,与你而言,倘若丛真离世,你都不见得等到成为群巫之长之时,就会死于非命。”